现在嘛,身边缺了点悍将,但并州狼骑的战斗力,已经足够弥补这个问题了。
烟尘卷起,杀声震天,并州狼骑动则如群狼,见状刘备连连夹马肚喝道:“弟兄们,杀贼报国!”
双方人马对冲而上,还是关羽和张飞一左一右开路,青龙偃月刀横扫千军之下,当头之人被这股蛮横的力道甩飞了出去。
若是从前,他这一击足够带飞三名骑兵的,可这第二人处,竟然被长枪格挡了下来,没等他收回大刀再发力的时候,面前三杆长枪已经反刺了过去,惊的他不得不提刀格挡。
最后一阵冲锋下来,关羽竟然只是斩杀了两名并州狼骑而已,张飞也就比他多一人,刘备是最惨的,竟然一个也没能杀死。
可反观他们身后跟着的五百骑,这一轮下来竟然阵亡了三分之一,饶是傲上天的关羽都不由咋舌,“这队骑兵太厉害了,比当初在徐州时候还强!”
当时双方就打过几场,也知道并州狼骑的存在,可是关羽很清晰的记得,没这么强悍的啊。
“这是自然,这些人跟着吕布杀了这么大一个圈,能活下来的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我们……”
刘备的‘撤’字还没说完,便听到后方人仰马翻的声音。
回头望去,吕布单人匹马提戟杀来,后方混乱不堪。
“三姓家奴!”张飞瞪大环眼提矛杀去。
“翼德回来!”
“三弟不要冲动!”
这那还刹得住车啊,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开大合,如同屠夫手中的快刀,每戟出必伴随数人殒命,这些长沙骑兵甚至无法靠近他一丈距离。
“受死吧三姓家奴!”丈八蛇矛是在吕布的上方四十五度角刺来的,乌骓马驮着张飞起跳,意欲凭着这股重力加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吕布只是信手提戟一拍便将这一击给轻松化解,随后两人战至一处,丈八蛇矛和方天画戟擦出一阵阵火花。
论起这综合实力,吕布当然是胜张飞不少的,倒也不至于能立刻就分出强弱来,毕竟大战伊始,张飞也是战意正酣的时候。
但吕布对上张飞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直接是火力全开的,方天画戟左突右支,即便是画戟的底座在吕布的手中都是可以当做杀人器的,一时间张飞的面前如同出现了两杆方天画戟。
而且,每一击之下都如同浇灌了开山碎石的力道,头几合呢还能从容应对,可没多久他就在这种速度与力量完美结合的攻击下走了下风。
三姓家奴这把年纪了竟然还如当初那样,该死的!
张飞有些暗暗叫苦,或许,这一方面跟林墨有些许关系。
因为林墨的出现,人中吕布并没有机会陷入兵败后借酒色浇愁的窘迫局面,这些年来,逮着机会他也是在战场上不断的突破自我。
眼前的吕布,只会比当虎牢关下有过之无不及。
问题抛到了刘备和关羽的面前,他们前有并州狼骑,后有吕布缠斗着张飞。
下意识的选择当然是要去救张飞的,可他们是主将啊,并州狼骑的骁勇程度他们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若是去救张飞,这队伍没人带着,一轮冲锋就能土崩瓦解。
“杀!”即便是没有吕布带领,并州狼骑也没有任何犹豫,调整好姿态便立刻开启了再次的冲锋。
“大哥,吕布骁勇,我担心……”
关羽也很矛盾啊,他想去救又担心刘备一个人遭不住,不去的话,只怕冲两轮下来,三弟头没了。
危难关头,刘备还是选择了自家三弟,纵然前面就有并州狼骑冲来,纵然后方的步兵此时正在被屠戮,可他顾不得许多了,嘶声道:“弟兄们,鱼死网破,给我杀!”
说完便带着关羽冲向了吕布。
这个时候,两人还是有默契的,都希望凭借三人联手,快速的拿下吕布,将为兵胆,更何况吕布是主,只要拿下了吕布,这场被碾压的战斗就可以翻盘。
此时,战场之上,方天画戟自上而下重重砍落,张飞双手横举丈八蛇矛,吃力格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可对面的画戟却没有丝毫被挡下的意思缓缓落向他的脑门。
眼看戟尖距离咽喉三寸之地,吕布沿着丈八蛇矛斜削了过去,张飞惊骇的后仰,勉强躲过这一击。
没等他调整好身形,方天画戟鬼魅般再度飘来。
张飞真的很想知道吕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加持了这么霸道的力量,那正常情况就会被带出一段距离才能收势反击。
可吕布似乎完全不受力学的反作用力,这一点,张飞从来也没见谁能办到过。
不得已下只能身子朝右侧一歪,躲过致命一击。
没等他调整好身形,方天画戟转了圈又砍了回来。
该死的三姓家奴,到底怎么办到的啊!
这下怕是要躲不过去了。
铿!
一声金鸣,青龙偃月刀将方天画戟重重拍下。
一看刀背上的青龙吕布便知是谁来了,右手发力收回方天画戟后一计横扫,朝着面前三人杀去。
第四百章 张飞落马
关羽的刀法,称作春秋十八刀,头三刀不仅势大力沉,而且每一击力量都仿若能重叠,以至于后世评说关羽一般三刀斩杀不了的人,再给他三十刀都很难杀的了。
这种说法也算印证了关羽头三刀的杀伤力。
可即便是关羽最得力的头三刀,在张飞和刘备两面夹击吕布的情况下用出来,也丝毫撼动不了那一重防御。
游走于刘关张兄弟三人之间的吕布把方天画戟舞的虎虎生风,将是戟尖和戟座两面做器,四把兵器在夜幕下擦出一阵阵火花,爆出惊雷之响。
三人中当属张飞速度最快,他的丈八蛇矛唰唰唰的刺向吕布面门,正面瞧去如同时飞来了数枚避无可避的箭矢。
也就是夜晚罢了,若是白天,怕是还能看到阵阵残影。
青龙偃月刀从另外一侧,斜劈、横扫、竖砍、撩拨各种眼花缭乱的攻击尽情的招呼。
四人中武艺最弱的刘备也利用的卢马不断在吕布周围游走,不时搞两下偷袭希望打乱他的节奏,一旦露出破绽二弟三弟必能捕抓。
可惜啊,哪怕的卢马都跑的四蹄冒烟了,也没能打出吕布的破绽来。
他的方天画戟明明看着是在攻向前方,当对准背后下手的时候,那画戟又鬼魅一般的出现,就好像在他的周围笼罩了一重看不见的气场,每每下死手都只能扑了个空。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吕布是实实在在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要知道关羽和张飞都是属于当代武将天花板级别的。
加之三兄弟的默契程度,联手打一个,当世除了他吕奉先,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能顶得住十个回合的,就算是赵云来也不行。
再有三十个回合,吕布必走下风,再二十合不跑,他必死无疑。
可惜啊,这里不是虎牢关,不是十八路诸侯反董勤王,这里是界首,是吕布的主场,战场之上吕林大军正在肆意的屠戮着长沙的步骑。
从周遭将士的惨叫声听来,莫说是三十个回合了,就是再拖上片刻,吕林军就能将他们彻底肃清,到时候战场全部围定,任谁也跑不了。
难怪他敢不带任何悍将在身边就到此地来围杀,跟随的这两万多兵马,精锐程度根本不是任何的悍将能够抵挡的。
“二弟、三弟莫要恋战,快撤,快快撤走!”心知再不走便再没机会的刘备无暇多想以后得路该怎么走,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闻言,关羽当即脱离一段距离再策马冲前,倒拖着的青龙偃月刀在地上犁出一道深痕后自下而上撩拨,带起了一阵土雾来。
借着这短暂的空隙,不需要喊话,刘备张飞便心有灵犀的朝着南面跑去。
出奇的是,吕布并没有去追击,而是将方天画戟一甩重重的扎在了地上立起,从马鞍下取出宝雕弓后朝着其中一人瞄准。
吕布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这是战场,纵然是你在演武场上训练的阵型有多完美,可对方毕竟不是靶子,是活生生的人,想要厮杀,就不可能形成特定的方阵。
此时,这两万大军的四个方阵早就因为八千长沙军的四散而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块状战斗区域,是非常凌乱的。
一旦视线受阻,丢失目标后再想寻找,那可就如大海捞针了。
更何况他跟刘关张交战又不是头一遭了,除了虎牢关下那场真正意义的斗将,在徐州时候也小范围的攻杀过几次,有赢也有输,可他发现真正想逮着这三人,难度可太大了。
关羽张飞武艺了得,寻常人拦不住的,一旦窜入乱军丛中,就算是他也无能为力。
刘备的武艺不怎么样,奈何遁术出众,就算赤兔马想追他都有些吃力。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胃口放小一些,能留住谁就留住谁吧。
嗖~
吕布手中的金翎箭如同一道白练在夜空中划过,在乱军之中精准制导深深的扎入了乌骓马的屁股上。
这若是寻常的箭矢,通常也就是肩头扎入,哪怕是善射者充其量也就是箭矢半入。
可这是创造了辕门射戟神话的男人,竟然是整根箭矢连带着提升稳定型的箭羽都全部没入了乌骓马的身体里。
它甚至没有像战马正常受惊之后高高扬起前蹄最后倒下,而是直接就噗通落了地。
战马上的张飞像个滚地葫芦一般摔落下了马,吃了一嘴的土后抄起第一反应就是先看乌骓马的情况。
这是正常的反应,武将对待自己的爱驹往往能像自己的第二条命一般。
奇怪,没有箭矢啊。
张飞有些懵,可是乌骓马已然无法起身。
无奈之下,他看了一眼四周,未见刘备和关羽的身影,当是已经跑远,只要大哥二哥跑了,他自信自己脱离战场不难的,大不了就是抢一匹马。
这一点确实不难,毕竟长沙骑兵被并州狼骑杀的七零八落,零散的战马到处都有。
可惜张飞还没来得及抬脚绝世猛将的敏锐性告知他有一杆兵器从后面杀了过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身后长矛横举格挡。
铿!
一声雷霆巨响,借助着赤兔马速度加持的吕布双手握戟,全力一击,两杆兵器之间产生一股炸裂的声响。
这股仿若泰山压顶般的巨力冲击之下,张飞的双臂如同被撕裂一般生疼,并且整个人都被这股冲击力撞飞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两圈,再抬头的时候,方天画戟的戟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三姓家奴!”张飞是个硬汉,就算是刀架脖子上也丝毫不怂,还不忘朝吕布骂粗口,“要杀便杀,今日俺虽死,他日大哥二哥也定会为俺报仇的!”
可现在的吕布看张飞,就如同一个公司的董事长睥睨着在门口叫嚣乞讨的流浪汉,眸子里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波澜,只有轻蔑。
“翼德啊。”
吕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收回了方天画戟,张飞倒是没有要跑的意思了,现在还跑什么呢,周遭还有此起彼伏的厮杀声,可他知道吕布是什么水准。
他要取自己的命,不在乎方天画戟是在自己咽喉上抵着,还是在他臂膀上挂着。
“你以为你们埋伏一场还能像过去一般全身而退呢?我在外围也设了包围圈。”
吕布坐在赤兔马上远眺了周遭一下,摇了摇头,“现在的确没发现刘备和关羽,不过没关系,他们跑不出去的。”
“俺大哥二哥的武艺,能困住他们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张飞冷哼一声。
吕布收回目光,重新对上张飞择人而噬的视线,先是轻蔑一笑,随后揶揄道:“你这人啊,当年是个莽夫,如今还是这般愚蠢,我说你是莽夫,你不服气是吧,那让我来告诉你,你们有多蠢。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吕布,当今天下的大将军,朝廷的太尉,今时今日凭我麾下的兵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我需要亲身犯险来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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