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沉达被惊醒,靠在墙上,他环抱着胳臂,怀里揣着佩剑,后脑勺连绵着一片钝痛,不知碰到了哪条筋,连着后背扯出一片痛来。
果真是一有心事就容易喝醉吗?
他抬头看了看时辰,月亮已经走到中天了。
沉达看同伴已经睡了,在月光下宿醉的脸肿的像猪头。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他没有吵醒同伴,打算独自走到岗亭去点卯。
石板路渡出寒气,结出滑溜溜的霜,路并不好走。
人走在安静的路上,只有影子陪着自己,沉达觉得特别孤独。
他解开袖口,露出小臂,上面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每当孤独的时候他就会看看这道疤痕,这时他就会想起柳伊伊。
这是那年,他搭救柳伊伊留下来的,是他的勋章,是他无声的军功。
沉达总想啊,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他特别需要一些具体的东西,这道疤痕就是他唯一的勇气。
想起柳伊伊他幸福的轻轻笑了。
他握拳指向月亮,想,伊伊还等着我,我要用自己的拳头打败一切!
他奋力的向月亮挥拳。
月亮走到了天空的中间,月光洒在庭院里,一只老鼠在庭院的树下淅淅索索的闻嗅着。
蜡烛在窗户上照出两个拉长的人影,一胖一瘦。
胖影子说:“这是上面来的信。”
瘦影子答:“老衲自会谨遵圣喻。”
胖的说:“王爷传话还要多给些惩罚。”
瘦的答:“这样不好吧,毕竟是功臣。”
胖的再说:“他把上面都得罪完了,尤其是当今圣上。”,顿了顿叹道,“所以我说少年还是不要得意太早,一旦跌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胖的随手打开了一口箱子。
“诺,这是五百两,另一半等事成之后再给。”
......
月光慢慢移动,像藤蔓一样爬上墙头,穿过铁栏杆,溜进房间里。
与它一同溜进来的还有一只老鼠,老鼠闻到了好闻的味道,抬头,发现了一块被五花大绑的猪肉,可是这猪肉吊的这么高,自己怎么能吃到呢。
啪嗒,啪嗒,有水滴落的声音,老鼠凑过去闻了闻,发现味道十分好。
从房顶上垂下一根铁链,吊着一位少女。
少女眼前蒙了一块黑布,嘴巴里绑着布条,在她脑后打了个死结,压在她的舌头上,让她不断干呕。
少女整个人被紧紧的束缚住。
她双手背到后背反绑,膝盖折起来,小腿被绑到了大腿上,两腿间塞着一把玉势。
一条绳子穿过脖子向后吊起,玉势顶在少女的腿间,埋的非常深。当少女为了不被窒息而向后弓起背时,连接在两腿间的玉势也会随着少女的发力狠狠的顶在宫颈口。
一旦她脱力向前倒去,绳子就会紧紧的勒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少女只能不停的发力弓起背,被花穴里的玉势顶的受不住,然后放松下来,脖子又被紧紧的勒住。几次下来,少女已经脱力,变的十分眩晕。
而花穴也随着这样的抽插不断的流淌下蜜糖来。
老鼠觉得味道很甜,站在地上等着这天赐的甘泉。
突然门被推开。
老鼠被惊吓走了,一溜烟的躲在草垛里。
门房抬起头看被推开的门。
“点卯啊。”
沉达笑着点头。
“他人呢?”
“有些醉了。”沉达从怀里掏出一包花生来,“有我看着呢,老徐你通融通融。”
门房随手在纸上画了两个圈笑问:“嘿嘿你小子,老久不见你,最近又上哪发财了。”
“没发什么财,只是最近接的差事有点多。”
“怎么,你也想娶个媳妇?”
沉达问:“老徐,这哪来的也啊。”
“你还不知道吧。”
“诶,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千万别跟别人说。”
沉达微微点头。
“许哥刚买来的媳妇跑了!”
“他买的那家是个拉马车的,家里叁个儿子,老找那小媳妇要钱,要不到钱还要偷偷挨一顿打。小媳妇不敢告状,许哥是谁呀,要是他出手就把老丈人打死了!”
门房撇了撇胡子,“不过嘛——说是跑了,但是我听说呀,有人在城外坟岗那儿看见有个姑娘上吊了。”
“他以为媳妇跑了,天天去喝酒,没人告诉他,大家都说她媳妇死了!”
“他整天吹牛要包上十个小,我看就这一个就把他折腾的不行了,就爱在人前托大。”
“诶,我就跟你说了,你可别乱传啊。保密!保密!”
沉达沉默了,然后一声叹息。
门房也长长的叹了一声,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沉达沉默的想,自己要努力攒钱,绝不让伊伊有这样的结局。
噗嗤,一大泡水喷在了一个瘦脸男子的脸上。
安静的石头屋内,不断回荡着捣锤拍打湿衣服的声音。
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子上下其手,全身光溜溜,是身上也光,脑袋也光。
原来是几个秃毛和尚!
古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这几位小师傅显然也想在这女子的身上参悟佛经奥义。
“一个洞,我们五个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