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棠。怀里的浮桑忽然也喊了她一声。
簌棠一顿,她也渐渐发觉不对劲,方才好似有一缕如春风般的灵力从身边抚过。
她回头去看尔白等人,皆是震惊异常的模样。
再看光幕中的评论区,突然就被刷屏了,她仔细去看
[等等!啾!魔尊怀里的兽族!怎么有点怪!]
[哞哞哞好可怕的灵压,为啥只是看着它,就觉得这么可怕哞哞哞]
[这股灵力,这、这这这、这怎么这么像我们祖神咩!是祖神咩!]
[哼唧,就是祖神啊,是我们的祖神。]
[竟然是祖神,我们的祖神怎么会在魔尊怀里?]
[祖神!!!]
簌棠。浮桑又唤了她一声,语气虽淡,可细听之下,便能察觉一丝骄傲,看到了吗?
簌棠:
祖神尔白也在一旁喃喃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浮桑,半晌,又觉果然如此,浮桑兄长一直以来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灵力极盛,原来竟是我族祖神。
他屈膝,又俯首。
一旁的灌灌和九耳也从震惊中缓过来,同样俯首。
祖神,我等叩见祖神。
簌棠:
簌棠:
只是灌灌的语气也是迷茫且震惊的,为何我们与您相处这么久,如今才发现
血脉压制或许就是这样的。
曾经没认出浮桑的,或是和浮桑关系一般般的,在这一刻,全部都极为毕恭毕敬地俯首称臣,敬语那叫一个无师自通。
浮桑只是淡淡睨了它们一眼,又淡道:无妨。
而后,重新将目光转向簌棠。
评论还在无限刷屏,清一色的叩见祖神,恭迎祖神。
簌棠只觉,怀抱小猫的手指有点僵僵的,连带着他再一次唤她都没太注意听到。
最后,这场直播在她依旧懵逼的时候,稀里糊涂结束。
*
水境消散。
在浮桑眼神示意下,小兽们作鸟兽散。
看着仍顿在殿门前的簌棠,他倒是好整以暇地跳出她的怀抱,犹自气定神闲地走进了殿门等待她来找他。
猫是这样的,时而高傲,时而黏人。
方才已经黏过簌棠了,如今开始矜持,等她主动。
簌棠簌棠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受。
小猫跑没影了,她细细感受了一会儿身边的灵力,才发觉他正在寝殿中,于是提起裙摆,打算走进去。
尊主!尊主!侍女忽然来找了,疾阳来报,说是已审问出那些仙族细作的目的了。
簌棠的脚步一顿。
先是看了眼殿门,里头的灵力平静无波的,又转回头看侍女,想了想,先去见了疾阳。
里面的浮桑:
疾阳正在殿外候着,一见簌棠出来,立刻拱手:尊主,属下已经审问出来了。
细说。簌棠抛除方才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正色,静静等他的下文。
果然如尊主所料,仙族一直在布局,意图灭我魔族。他语气沉沉,俨然也因了解到的事心事重重,此局早从几千年前,或者说,乃至万年前,尊主还没登临魔尊之位起就有所部署。仙族一直在企图寻找我族的生命之源,他们认为禁林深处便是,毕竟那儿的魔力极为鼎盛,于是将其封锁,早早埋下那个杀阵。
簌棠沉吟了一会儿,脑海中思绪一闪而过,你的意思是,那个杀阵不止是为了伤我魔族,更是为了封锁生命之源?
魔族不生育,因此几乎都知道本族有一生命之源,才能源源不断汲取生命力。
可是,众魔族皆不知究竟在何处,亦不知其究竟是什么灵力起源。
甚至起初簌棠都不晓得,那里便是恶欲之泉。
而魔族的大祭司在每届的魔祀大典之上,将恶欲之泉压制,以防外溢过多的魔力,被旁人发觉。
这一刻,簌棠才明白,黎珩所指的水满则溢,原来还有这层更深的含义。
恶欲之泉是魔族最重要的命脉所在,而外族,正在虎视眈眈着。
对。疾阳沉重点头。
杀阵将成,仙族企图以此扼杀魔族命脉,就算不成,杀阵之下不断汲取的灵力已深入鬼域,待阵成之日,恶鬼出,也会给我族重创。
此事,黎珩也与她提到过,簌棠默然一瞬,道:通知黎珩,尽快找到破解阵术之法。明日,本尊也将去一趟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