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汎把体温计拿出来,想半天只能放楚默嘴里,可奈何楚默一直不肯,顾汎只能耐心哄,“默默乖,我给你量体温好不好?”
楚默没理他,就是不张嘴,一时间顾汎也没搞清楚楚默到底醒没醒,顾汎收起笑容,冷冰冰地开口,“不测,就带你去医院。”
说来也神奇,楚默的牙关真的就松了不少,五分钟后,顾汎把温度计拿出来,38.9。
顾汎又去打水,给楚默退烧,又看看有没有什么临时救急的药,找了半天,就阿司匹林和布洛芬两种退烧药,顾汎拿不定主意,又不可能两种都给楚默吃,毕竟是药三分毒。
顾汎只好给自己妈妈发信息,[烦:妈,发烧了吃阿司匹林好还是布洛芬?]
[梦:宝贝你发烧了啊,来医院妈妈给你检查检查。]
[烦:不是,我队员生病了,又不肯去医院,现在38.9。]
[梦:不去医院?烧死算了。]
[烦:…………]顾汎对他妈的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已经习惯了,老是习惯开玩笑
[梦:阿司匹林吧,这个见效快一点。]
[烦:好。]
顾汎收起手机,去接了杯热水,回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把楚默扶起来靠着自己。
不知道是烧憨了还是怎么,楚默被弄醒后,睁开眼看到顾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顾汎想走人,“姐姐,你好漂亮哦。”
顾汎:“…………”nm。
但想了想还是“笑”道:“是吗。”多少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而病号还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发言,接着说道,“是啊,和我的队长一样漂亮。”但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对,队长比姐姐你还好看哦。”
完了,真烧糊涂了。
但楚默说完后,顾汎愣了愣,“嗯,你队长最好看,所以现在可以吃药了吗?”
楚默眨巴眨巴眼睛,说话带着鼻音,有些小孩子的感觉,“吃了就可以不去医院了嘛?”
“吃了,就不去。”
说完,顾汎就把药喂到楚默嘴里,又把水端给他,见楚默真的吞下去,顾汎这才长吁一口气。
吃完药,顾汎又让楚默睡会,楚默盖好被子,没一会就睡着了,但期间一直在迷迷糊糊地说梦话。
顾汎俯下身,凑近听,都听不太清,顾汎便放弃了,端了条椅子坐在床边,又开始去骚扰梦女士,期间还不忘给楚默换毛巾。
半小时后,终于退烧了,顾汎这才看着梦女士给的单子,准备出去买药。
走后没多久,楚默就醒了。
楚默现在在庆幸,庆幸自己虽然烧糊涂了,但是没说漏嘴,不然以后在战队里跟顾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楚默想想都尴尬。
顾汎把药说完就又出去了,没一会又端着一碗粥进来,“吃吧,刚去热了一下。”
楚默接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现在是病人,不太适合吃油腻的,你又没吃早饭,你先垫一下肚子。”
“哦,好的,谢谢队长!”
徐洛看见顾汎对楚默的照顾,又忍不住发牢骚,坐在位置上,摇了摇头,“狗子,我们以前生病的时候有过这种待遇吗?”
肖御泽用一种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的眼神看向他,徐洛自顾自地回答,“好吧,没有,我算是看清队长了。”
肖御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第十一章 春季赛
按照比赛的惯例,开幕式是由上一次的冠亚军来拉开的,而作为春季赛的冠军trap和亚军akh,现在又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关系。
顾汎很不愿意让楚默碰上苏崇,但这是比赛,就算akh再菜,他们也是能碰上的,虽然楚默本人并不在意这件事,整个基地都为楚默这个祖国的花朵操碎了心,生怕楚默被欺负了。
开幕式之前夏阮特地找到楚默,把上次在会议室里谈好的东西告诉楚默,楚默倒是无所谓,爽快地答应了。并没有因为签了合同那么久,现在才公布他这件事而感到有任何的不满,反而特别轻松。
楚默第一次打正式比赛,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是为了面子,楚默表现的特别淡定。淡定到徐洛都觉得楚默的心大的能撑船。
车上,徐洛不禁感叹道,“想当年,我第一次打比赛的时候,激动的要死,比赛前一天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还是盯着黑眼圈去的。你为什么那么的,淡定?”
楚默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他才不会告诉大家他昨晚也没睡,尽管他年轻,也有点黑眼圈,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让化妆师姐姐给他涂了点遮瑕,不近看根本看不出来。
顾汎突然凑近看了看楚默,“你化妆了啊?”
楚默吓了一跳,但还是马上就镇定道,“没,就涂了点口红。”他觉得他成长了,说谎都不会磕巴了。
顾汎点点头,没说话,倒是后排的徐洛又开口道,“拜托,默默如果都要化妆,我们化什么?化hellokitty吗?”
本来车上还有点死气沉沉的,大家都是电竞少年,除了楚默和顾汎这两个不是人的人,谁起那么早,都在打瞌睡,经过徐洛这一个玩笑,竟让车上的氛围鲜活了不少。
但过了一会改打瞌睡的,头又开始蜻蜓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