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早摇头拒绝,堪堪扶着洗漱台站起,坚定着一定要洗完澡才肯去睡觉。
得到人要帮自己洗澡的解决方案,那颗耷拉着的灰粉色的脑袋摇得更起劲了些。
路北辰不放心这个状态下的人一个人待在浴室,怕人万一滑了摔了再出现意外,低着头轻声哄了半天。
结果还是得到怀里的人坚定的拒绝。
眼前人半阖着眉眼,那眼皮重的几乎抬不起来。
浑身仿佛也没什么力气般,身后倚着洗漱台,单手撑着。
另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摆,小幅度拒绝地动作在人身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
雙腿交疊在一起、隔著褲子的布料摩挲過人大腿。
窝在自己怀里的人也没拉开什么距离,只要一动、贴合着的皮肤总是能撩起衣物蹭起一片温热的酥麻。
路北辰垂着眸看了人一会儿,万般无奈之下,扶着人后脑吻了上去。
直到亲得人再次失去力气,这才哄着人又问:“简单洗漱一下,我们先去睡觉,好不好?”
“……不好。”季司早环着人脖颈,埋在人颈边。
也不知道实在是太困了、还是故意闹人一般,没了力气的语气都变得软糯懒散,还带着些困倦的鼻音。
“我要洗澡。”
“那我帮你洗,好不好?你不能一个人在浴室。”
“……也不好。”季司早环着人的手没松,轻轻摇头的动作,乖顺的发丝蹭过人下颌、蹭到人耳边,磨得人有些痒。
深吻再度下落。
耐心地哄着,一遍遍亲着。
直到人眼眶都泛起水汽,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彻底没了力气的人瘫软在人怀中。
却还是坚持着、用带着轻喘的语气说着:“我要洗澡。”
随即又默默补充道:“一个人洗。”
路北辰:……
这嘴啊。
明明亲起来这么软。
怎么拗起来的时候这么硬。
“早早听话,你这个样子一个人在浴室真的不安全,”路北辰耐心哄着,声音放得很轻。
环着人的手也老实地没怎么动作,似乎是怕人担心什么,还极其克制地怕自己会顶到人,小心翼翼地避开触碰,沉声和人保证道:“我不做什么,真的,单纯的帮你洗澡,好不好?”
季司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只是坐在洗漱台上的人轻轻放开揽在人脖颈上的手,那双泛着水雾的眼半阖着,沾湿的长睫在眼下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无知无觉般看着人。
那双眸子里带着极其清澈又懵懂地视线。
又带着一种……撩人而不自知的魅惑。
“不要你帮我洗澡,”
季司早说,“夏决已经结束了……”
路北辰呼吸一窒。
这幅样子、落在他的视线里。
满满都是无法言说的色/氣。
酥麻直往后脑上冲,滚烫的热意也往下涌动着。
少年迎着自己的视线坐在洗漱台上,薄肩撑起一片平直的锁骨,半阖着的眉眼、轻颤动着的长睫,那张清纯至极的脸完全没入到自己极具yu/望的瞳孔中。
像极了一朵较弱无辜的清纯小白花儿。
然后那朵儿小白花儿唇瓣轻启,语气中仿佛还带着些被人遗忘过约定的委屈,“你答应我的……”
“我还拿了冠军呢。”
路北辰喉頭一滾,差點沒把持住直接將人從洗漱臺上一把拽下、直接反手將人摔進床裏的沖動。
头皮一炸一炸的麻,控制不住地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叫嚣。
连眼底处都不自觉地泛上猩红。
却還是強忍下將人原地扒光了直接摁下進入的沖動。
生怕在失控之下傷了人。
死咬着牙、俯下身子以用力地吻,来短暂的缓解着脑海中那些极度狂乱的画面。
只是这个吻,比以往都更加用力了些。
仿佛将全部的yu/念与技巧都投入在这里。
撬開唇齒、舔.舐吞.咽。
捕捉到人細微的悶哼聲,又一路轉戰,從耳後到脖頸,齒尖摩挲著鎖骨,傾听着人按捺不住地輕喘聲、与細碎的、直教人脊骨發麻的動聽的輕哼。
撩開衣擺,耐心地將人所有敏.感.點燃。
直到人控制不住地稍显急.迫。
再曲起那双长腿、单膝下落,膝盖接触到冰凉的地板。
将所有的温热与柔软送了出去。
这才收到了他惦念了许久、期盼了无数个日夜、再脑海中仿佛想象过无数遍的轻.呼声——
“……啊!”
滾燙的熱意盡數沖入小腹,连握在人腰側的手都控製不住地用.力。
-
季司早全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画面。
短暂地回神、惊得连眉头都轻轻蹙起。
但是周身所傳來的從未有過的體驗感卻控製不住地无法將人推開。
雙腿止不住地發軟、整片脊骨一片酥麻,撐在洗手臺上的手幾乎脫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般往下滑。
脚踝被握住,脚尖踩在人宽阔的平肩之上。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手指没入进人的头发丝中。
那颗平日里永远昂着的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