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下次你去看院长,我陪你一起去。”
苏文弃窝在郁泽年怀里点了点头,他走了一下午,体力早就透支,直接在郁泽年怀里睡着了。
安顿好苏文弃之后,郁泽年蹑手蹑脚走出病房,门口蓝锐已经等了半天了,原本他也可以大大方方进去,即便他跟苏文弃已经不是情侣关系,但好歹也认识多年,肯定不会吃闭门羹。
“文文的身体…”
这是时隔两个月,他第一次见到苏文弃的面,原本就清瘦的人,现在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
郁泽年带着蓝锐来到消防通道才开口道:“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蓝锐沉默了半晌问道:“我能做点什么?就当对文文的补偿。”
“如果你真的想为他做点什么,那就利用你的人脉,帮他找找合适的骨髓吧!”
蓝锐知道郁泽年这边不缺钱,现在还没有给苏文弃做手术肯定是在配型这方面。
“行,有消息再联系!”
就在蓝锐转身离开的时候,郁泽年突然叫住他:“你有时间去隔壁肿瘤医院看一看你们院长,估计他的时间不多了。”
蓝锐比苏文弃知道的时间要早,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以前还想着要把苏文弃追回来,可现在看来,或许只有郁泽年最适合他。
“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邹天睿那天来了消息,他通过渠道找到一个跟苏文弃匹配的骨髓,他先过去看一下情况,郁泽年顿时觉得又有了希望,但是没告诉苏文弃,一切没有定论的时候他什么都不好说。
苏文弃的状态每况愈下,每天除了打针吃药,最重要的就是输血,体内白细胞太多,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部分。
回到病房的郁泽年看到苏文弃精神状态好了一些,随后拿出一个中药袋子。
“这是然姐找的老中医配的药方,你喝点试试?”
郁泽年把袋子里温热的药放进碗里,浓郁的中药味儿让他皱了皱眉头,一般人都受不了这种气味,更别提喝了。
苏文弃看了一眼碗里面黑乎乎的汤药,表情瞬间也变了。
“我一定要喝吗?它看起来不太友善!”
郁泽年把碗递到苏文弃面前说道:“然姐说要尝试一下,良药苦口!”
听到郁泽年的劝说,苏文弃拿起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中药汤在苏文弃的口中炸裂,又酸又涩又苦,已经不能单纯的用难喝来形容。
喝完之后苏文弃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结果下一秒嘴里就多出一颗水果糖。
“吃块糖缓解一下,往后这种药一天喝两次,不过我都准备了糖。”
苏文弃愣住了,他瞪着眼睛问道:“一天两次?我要喝多久啊?”
苏文弃算了算说道:“然姐开了一个月的,说先看看效果。”
听到要喝一个月,苏文弃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敢想象未来的一个月要怎么熬。
“你躺下睡一会儿不?我回家拿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苏文弃窝在被子里示意他快去快回,离开病房的郁泽年重重叹了口气,他开车没有回到自己的房子,而是一路回到柯若云那边。
回到家里的时候楼下只有郁丞一个人,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愁容,完全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活泼好动。
“家里怎么就你一个?爷爷奶奶他们呢?”
话音刚落,郁文德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手上还端着一口都没有吃过的饭菜,他看到郁泽年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你妈的死活呢?”
郁泽年知道回来肯定少不得听他们阴阳怪气,但是就算心里在不舒服,他也知道这次回来的目的。
“爸,我妈怎么样了?”
郁文德把餐盘放在厨房的餐桌上,他瞟了一眼郁泽年说道:“你妈不吃不喝好几天,整天就在你房间躺着,血压高了也不吃降压药,就这么硬扛着。”
“我去看看!”
说完他直接上了楼梯,自己曾经的房间在二层最里面,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
他推开门,屋里的窗帘没有拉开,里面光线很暗,床上似乎有一个人盖着被在睡觉,他悄悄走到跟前,可发现被子下根本没有人,是枕头假装的。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身后的房门突然关上,随后听到门锁的声音,他立马跑过去开门,可是根本打不开。
“爸,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妈到底在哪?”
门口的柯若云开口说道:“你心里要是还有你这个妈,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什么时候跟那个男狐狸精彻底断了联系,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这个时候郁泽年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疯狂拍打房门发生喊道:“妈,你把门打开,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不能把我关起来。”
“我是你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
郁泽年蒙了,他没想到家里人为了逼他分手能做到这个地步,很快他来到窗户边,打算从窗户跳下去,毕竟是二楼,跳下去不会有事。
可是他嘀咕了父母的决心,当他拉开窗帘的时候再次被震惊到,窗户外被安装了钢筋防盗窗,而且是镶嵌在外窗台上的,除非把墙体毁掉,否则根本不可能从窗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