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他自己被人联合卖了都不知道。
想罢他站起身对沈然道:“我先回去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然点点头,“你小心些,有事大喊一声。”
云生回到家中时云天明正坐在院里树下砍柴,他走了过去问道:“他们呢?”
云天明手上动作一顿,不满的看向他,“那是你娘和哥哥,在里屋呢,你找他们有事?”
云生点点头不再多说,快步走进堂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云景房间倒是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他放轻脚步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隔着一层门板,加之里面人刻意压低声音,听的并不真切,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字。
皱眉敲了敲门,屋里两人同时噤声,随后门便打开了。
一见屋外站着的人是他,姚翠芬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云景上前一步隔开了两人的视线,背后手指动了动示意姚翠芬刚才准备的东西,随即推着云生朝外走,道:“对了,刚才我从镇上带了些糖回来,我让娘泡水端来给你尝尝。”
第15章 被害昏迷
被云景一把拉坐在桌旁,他把手臂从云景手里抽出,视线看向矮柜前正倒水的姚翠芬。
白糖可是比肉还贵,十文钱一两,这两人不藏起来怕他偷,居然会给他泡水喝。
云景面色微沉,盯得这么紧,他娘一会儿怎么把那东西放进去?得想个办法让云生无暇顾及那边,才好下手。
想到昨儿个他在柴房看到的那几本医书,他怀疑的看向云生,试探道:“云哥儿我听村里其他人说你娘亲以前识字会医,那你怎么没有跟着学?”
云生眉头微皱收回视线,他脸上神色不变,随意道:“哦,我那会还小,还不曾开蒙识字怎么大哥对医术有兴趣。”
也就是在他收回视线的一瞬间,姚翠芬快速把衣服口袋里的白色药包掏了出来。她面上露出一抹笑,手上筷子搅动着两碗糖水,待碗底的白色粉末消失于水中时,她才端了过去。
“来,云哥儿,景哥儿尝一尝甜不甜,这糖水可是难得。”
云生迟疑的接过,看着姚翠芬脸上的笑容,他莫名抖了一下,余光一旁的云景已经若无其事抬碗喝了一口,他视线落在面前碗里糖水,之前喝过蜂蜜水,有一点焦黄色,但白糖无色无味,为何这水看上去有一点浓白。
嗅了嗅并没有任何味道,身后的姚翠芬像是等的不耐烦了,皱眉催促道:“怎么有糖水还嫌弃,我给你的糖和景哥的可是一样的,快些喝了去把后院的鸡棚打扫一下。”
云景也适当的催促道:“是啊!云哥儿尝一口可甜了。”
见两人一直催促,他虽然心下怀疑但也不解问题出在哪,抬碗轻轻喝了一小口,确实只有甜味。
“谢谢喝完了,我去收拾鸡棚了!”
姚翠芬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
看着云生背影,桌旁两人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云景小声道:“娘你晚上注意下先别让爹知道,等明早猎户拿着婚书来了,到时候盖头一盖谁又能知道下面换了人。”
“我晓得了,放心吧!景哥儿你这是准备去哪?”看着儿子理了理衣摆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姚翠芬开口问道。
云景看着姚翠芬脸上露出了一个害羞的笑,红着脸开口:“明儿学堂夫子给我们放假,李公子邀请我参加宴会,听说有不少人是参加考试的学子。”
姚翠芬一看儿子脸上的笑容,哪还有什么不懂的,她也笑着点点头,叮嘱道:“那你好好玩吧,这边有我,对了手上还有钱没有,不够娘给你拿点。”
既然是位公子那显然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银钱这方面自是不用操心,他家景哥儿样貌这样好嫁过去定是要当主母,到时他们娘俩可有的风光。
——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刺眼的太阳,之前这样天气他也照样下地干活,怎的今日就感觉头晕乎乎的,放下手里的扫帚,云生给自己号了一下脉,没中暑啊。
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可能自己是多虑了,那两总不至于吧!
家里养的鸡还是挺多的,不过有几只年纪大了也不怎么下蛋,前两天姚翠芬去镇上又买了十来只小鸡,一只只淡黄色的毛茸茸还挺可爱。
鸡棚里的水已经很久没换了,水槽也该清洗一下,云生清洗时又从鸡窝里摸出了四个鸡蛋,家里存了不少等过两天拿镇上去卖换些米,油。
院里本来坐着砍柴的云天明这会也已经进了里屋休息,云生朝屋里看了一眼。
不由咋舌姚翠芬居然在灶台面前忙活,要知道从她带着云景嫁过来刚开始那几天象征性的进了下厨房,后面都是他踩在矮凳上忙活。
云生洗了个手回到柴房,他朝着床铺下的褥子看了一眼,果然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还好他放在这儿的都是一些带图的医书,字体那种他都收在了别处。
他又拉开被子检查了一下,没发现其他东西。
出了柴房,他得去看看那位后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一会儿又骂他光吃不干活。
朝锅里看了一眼,他只觉倒胃口,饶是一向对吃的没有太大要求,不过锅里那黑乎乎一团团的,也让他看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