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冲动不是源于愤怒而是源于恐惧,李若云不想和李夏利正面起冲突,在李若云的心脏里没有关于如何解决与李夏利冲突的指南。
她是自己的妹妹,也是自己最爱的……
爱人。
但是不可以这么做了。李若云知道。
周韵浓的再次出现带给李若云太多的危机,在和李夏利分开的日子里李若云同样痛苦,同样纠结万分。
如果现在依然退缩,那么只会继续僵持又痛苦的局面,李若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离开的这些年,李若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他持续性的陷在思念和自责的困境里,却又无力去解决过去遗留下来的僵局。
李若云的心理医生给了他很准确的评价——作茧自缚。
李若云持续地接受治疗,到现在他感到恢复了一些勇气,又和心理医生商讨了与李夏利重逢后应该如何解决的措施。
所以才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令他从未有过归属感的家里。
也许在周韵浓和李夏利眼中他只是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但是李若云自己知道,光是站在李夏利面前,他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勇气。
李若云又想起了李夏利失望的眼神和那句锥心刺骨的话。
“李若云,你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愿意面对的懦夫。”
很痛,但是李若云无法反驳,因为他认为李夏利说得对。
这是李若云这几年永恒不变的噩梦素材。
李夏利就站在台阶之上冷冷地看着李若云,不想再等他开口说话,拉开卧室门想要进去。
可是手腕却猛然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握住,李夏利猛地转头,却被李若云连人带进了属于李夏利的卧室。
李若云在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甚至准确地锁上了房门。
属于李若云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夏利被锁在李若云的怀里,正脸正对李若云的胸膛。
李夏利想要挣扎,两只手却被牢牢锁住,分别按在头部的两边。
李夏利后背紧贴着自己房间的门,正面被迫对着李若云,整个房间安静到李夏利能听到的全是李若云急促的喘息。
李夏利克制住眼睛里快要喷出来的愤怒,她知道现在选择激怒李若云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哥想做什么。”
李夏利尽量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掩盖好自己的愤怒。
李夏利回家依旧穿的酒会上那套裙子,此刻脸颊因为愤怒而染上了红色,丹凤眼凌厉,美艳而妩媚。
李若云好像如梦初醒般放开了李夏利的手。他紧张地摩挲刚才与李夏利相贴的皮肤,意识到是自己唐突了。
“对不起。”
这句哥好像唤醒了李若云的神智一般,他垂着头,好像犯了天大的错。
刚才低头看李夏利的那惊鸿一瞥仍旧飘荡在他的眼前不愿离去。
李若云上下滚动喉结,难堪地发现即便只有这么简单的肢体接触,他还是硬了。
对不起……
李若云又重复说了一遍这无力的三个字,空气陷入沉默,两个人僵硬地僵持着,李若云不愿意离开,李夏利不肯退让。
时间和空间一度陷入了停滞。
李若云用双手环抱住自己,交叉拍动自己的肩头,好像在模仿人拥抱住他的动作。
他在心里不停默念从心理医生那里学到的放松和安慰自己的办法。
这个向来高大而冷漠、使人有距离感和压迫感的男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狼狈得无所遁形。
他看起来很可怜,几缕黑发遮住英俊的眼眸,低着头,显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但是李夏利只觉得好笑。
她甚至疑心李若云是不是学了什么新的招数好来让他心软,不过李夏利不会再上当了。
过去她就是心软了太多次,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导致自己受伤。
李夏利好不容易从李若云带来的阴影里勉勉强强爬出来一些,再也不会任由自己坠落了。
李夏利嘲讽地看着李若云明显涨大的下体,上前两步摸住李若云的下体,动手在李若云的睾丸上抚摸。
李夏利语气恶劣:“哥,怎么回事,怎么和以前一点也没变,随便碰一下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