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惊醒沉清秋,冰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沉清秋的头发,似乎还没做过这么细致的活,在分离发丝时,手背划过了沉清秋的侧脸,冰哥感受到指间丝滑温暖的触感,眼光扫到沉清秋那睡莲般的脸庞,品味着此刻的安详与静美,冰哥一时有些看呆了。
过了一会,沉清秋迷蒙地睁开了眼睛,望了望他,似乎脑袋还没清醒过来。冰哥连忙说:“早安,师尊。”沉清秋睡眼惺忪地回了两个字:“嗯,早~”刚说完,沉清秋眼睛立刻清明起来,我咋还躺这在呐?!沉清秋立马坐起来,谁知扯到了彼此的头发,俩人俱是“嘶”的一声,尴尬地互相望了望。不过由于沉清秋平时的高冷表情管理还算到位,清冷优雅的形象还是堪堪保住了,表现在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很明显。沉清秋转而又悠然地说道:“为师昨晚发现你梦魇了,故而来此。”
此时俩人都坐在床上,因为头发还有少部分缠绕着彼此的,因而俩人坐的很近。沉清秋坐得笔直,冰哥侧身坐着面朝沉清秋的侧脸。冰哥边用手抚摸分离着俩人的头发,边说:“原来如此,不怪弟子后来睡得很香,原是有师尊在我身边。多谢师尊关心。沉清秋嗯了一声,正想着该如何回避被问为啥同床共枕的问题,或者就此翻篇了。谁知听到洛冰河又来了一句:那弟子以后可以和师尊睡一起吗?这样弟子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沉清秋正要出口拒绝,冰哥又趁给他梳理头发的时候,凑在沉清秋耳边呼着热气低声说:“弟子怕再做噩梦加重病情,甚至走火入魔。”沉清秋被这迷死人的低音炮喷洒出来的气息挠得耳朵痒,心里麻麻的。洛冰河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真是正当合理,无可辩驳。正要开口拒绝的话又堵在嘴里不上不下,愣了一会,便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冰河,你昨晚梦到了什么?可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冰哥一脸真诚地望着他,道:“醒来就忘了。弟子只记得后来好像有人抱着我,很舒服,然后也不做噩梦了!”沉清秋无语,只能尴尬地抬了下手,想放松下那只被枕麻了的手臂。
沉清秋正想着其实洛冰河不记得那些难过的回忆也是好的。冰哥已经将头发基本捋顺分开了,见状就乖巧地拉住他手臂,边轻敲打按摩着边说:“都怪弟子昨晚把师尊的手臂枕麻了,弟子给师尊按按~”沉清秋推脱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