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曝光也需要啊。”结弦侧头看她,眼神温柔,“见过家长,我们就可以准备结婚啦。”
啊?什么神展开?
摩挲腹肌的手顿时停住了,许闻音眼神躲闪:“可是我们才恋爱一个多月……”
“但总觉得已经和你认识很久了。”结弦凑近,用两只手指松开她紧锁的眉头,“还是你居然想和其他男人结婚?”
顶着他危险的目光,她心虚地撩起发丝挂到耳旁:“没有没有。”
“那你在犹豫什么?”结弦俯身在她耳边一啄,清冷面孔因情动染上艳色,“你爸妈那边,等这次疫情过了我们再去拜访。”
许闻音家在东北,路途遥远,很可能因为隔离浪费许多时间。何况,此时只有帝都还有飞霓虹的航班。暂时不能回老家,直接去霓虹——这些结弦都是和她商量过的。
“我们被发现的话,媒体肯定会狂欢吧?你的死忠粉丝们,应该接受不了你的恋爱对象是外国人?”许闻音惆怅道,“就算是你的家人们,也很难接受外国媳妇吧。”
结弦亲亲她额头的绒发:“真正爱我的人,会接受我爱的你的。”
他真是看得太清楚了。但许闻音依旧迟疑道:“还有你失去的记忆,万一里面有其他人的存在……”
前面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后面完全是杞人忧天了。结弦笑着揽她:“这部分,就要靠你继续努力了?空前的独白冰演,我很期待。”
独白冰演的构思,一部分需要许闻音去应聘rhizomatiks时,以半匿名的方式,看看顶级艺术家们对它的感想。另一部分则是靠结弦努力加强体能,以完美的姿态连续表演一个多小时。
都需要去霓虹才能完成。
在结弦的帮助下,许闻音收拾了两个大行李箱。和房东商量好后续房子的处理方式,剩下的物资暂且放在小房间,如果需要转租由后续租客寄回云云。
啪嗒。许闻音锁上了帝都小屋的门。
要踏上去霓虹的征程了!
羽生结弦成名之后,第一次在没有助理和保镖的情况下坐飞机。家里紧张地给他包下了一等舱——但其实整个飞机根本没人。
硬是坐出了一种包机的感觉。
不过在空姐的目光下,两人还是一路口罩墨镜,水都不敢喝一口。
到了东京,考虑到许闻音要忙面试,结弦没有租房,打算先订高级酒店过渡一周。
在前台看到房间的价格,许闻音一整个大震惊,然后默默扶回自己的下巴。
“定两间可以联通的房间。”结弦掏出信用卡。
“不不不,一间就好。”许闻音忙阻止服务员刷卡。
“一间?你确定?”墨色口罩之上,结弦的眼底暗流汹涌。
“嗯嗯。”
小猫咪的眼睛总是那么澄澈,清纯的让人想把她…一口吃掉。
落地窗外夜色深沉,东京塔璀璨若流金。许闻音趴在玻璃上看风景,却被他揽入怀中。
“辛苦你了,为了能陪我,来这边工作,做了这么多努力。”他的吐息喷到她脖子上,痒痒地撩动着心弦,“我真是…太爱你了。”
东亚人用词谨慎。北奥以来,结弦说过能不能交往,结弦说过喜欢。爱这个太重的词,他很少用。
“因为我为你来霓虹了,你才爱我啊?”她轻哼道,“你的爱好功利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结弦懊恼地蹭蹭她,“你什么都不做,我也爱你……我之前也留下来陪你啦……但你愿意跟我一起过来,我心里很感动……”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嗓音柔软。他人面前能言善辩的结弦,在自己面前却是一副孩子模样,委屈巴巴地嘟囔着解释。
许闻音摩挲他柔软头发,印下一个吻结束争论:“我也爱你。”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许闻音只好回头去拿电话:“莫西莫西……啊可以的,明天是嘛?”
是rhizomatiks打电话来确认面试时间。许闻音侧头思考,认真答复着。
终于说完,她撒娇地双臂环住他:“亲爱的,帮我再顺顺面试词呗。”
毕竟文化习惯不同,许闻音生怕自己不小心犯了忌讳,缠着结弦问了好多次。
她可爱得让他想一口吃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结弦俯身,在她锁骨上作势咬了一口:“咨询费用收取完毕,我们再过一次面试流程。”
还有衣服要熨好,第一印象很重要。结弦打开行李箱整理,边听许闻音背诵作品介绍,边用问题打断她,试图模仿最尖刻版本的真锅大度。
托田螺小夫结弦的福,第二天步入rhizomatiks时,许闻音精神焕发,简约高雅的裙装衬着柔软光泽的发丝,松弛中透着得体。
“是真锅先生的约见吗?”前台掩下眼底的惊讶,再三确认后,小步快跑,指引许闻音进到会议室。
和他们炫酷的作品不同,rhizomatiks的办公室简约到朴素。唯一昭示它是一个艺术公司的,是它的开会方式:穿着各异的职员们,舒服地盘腿坐在地毯上,咖啡、电脑、文件和各种装置散落一地。
看到这一幕,许闻音的心里还小震惊了一下,没料到片刻之后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