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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烛摇曳,将沈菱歌摇晃的身影拉的老长,她晃晃悠悠地走到余时安面前,手指隔着盖头轻点他的鼻尖,“你会这么老实一直坐着,盖着盖头?”
    余时安没有动,感受到酒气扑面而来,光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便可想象她此时是什么模样。
    老实说,他还挺期待的。
    正想着,眼前一亮,余时安眼眸一闪,那盖头被人一把拽起抛向空中,随后缓缓落下。
    咫尺间的距离,两人呼吸纠缠,鼻尖相对。
    多标致的一张脸啊!沈菱歌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去欣赏余时安的脸,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黑沉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微翘的薄唇,他的眼神中透出几分探究,又像是一汪深潭似是有魔力般让人挪不开眼。
    “没想到,你还挺好看的。”沈菱歌笑眯眯地开口。她的手抚上了余时安的脸颊,指腹在脸颊上轻划着,像是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眼底流露着贪婪和算计的神色。
    "......"余时安嘴角勾了勾,不置可否,但也不阻止。
    见他不回应,那手指顺着他的眉心、鼻梁、嘴巴一路往下滑去,最后停留在他性感的喉结处,指腹轻轻摩擦着。
    双眸带着因酒意而迷醉之色,缓缓向他靠近……
    余时安眼底含笑,微微低着头,等待着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
    “渣男!”
    哪知沈菱歌双手撑住床沿,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渣男?”余时安眉心一跳,一切戛然而止。
    心中无奈至极,握紧双拳这才压下自己澎湃的内心,随即低笑道:“词用得不错,下次别再用了。”
    “切。”沈菱歌并不领情,她沉醉于酒意中,步履蹒跚,仿佛一只失去平衡的孤舟。突然,她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湿滑的地面,身不由己地前倾,猝不及防地将余时安按在床上。
    两人的体温瞬间交融,仿佛火焰与火焰的碰撞,燃起了一股强烈的热浪。沈菱歌脸色涌现出一片绯红,她急忙从床上爬起,仿佛是被火焰舔了一般。
    受着一惊吓,酒意似是散去大半。
    她扶着床框,一手揉着额角,调整着自己慌乱的气息。
    而床上的余时安,欣赏着沈菱歌慌张的模样,面上含着玩味的笑意,缓缓支起身子,“沈老板可是紧张了?”
    闻言,沈菱歌也直起了身子,脸颊上的红晕尚未消散,看上去娇俏可爱,“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就是……就是喝醉了罢了。”
    她故作镇定地说道,尽管她的语气不稳,满是娇羞。
    见此,余时安目光落在她已羞红的脸颊,心情大好。
    然而,沈菱歌却是不甘示弱,嘴硬道:“既然这仪式也办了,在外你唤我作娘子,莫让人怀疑;在内,依旧得唤我沈老板,明白?”
    说话之时,声音还带着酒后的沙哑。
    “明白。”余时安笑意未减,挑了挑眉毛,点点头。
    看余时安乖巧接受训话的样子,沈菱歌心中才舒坦了些,脸上的神情也慢慢柔和了起来,继续道:“还有,我沈家不养闲人,你入了我沈家,便忘却余家前尘,需事事以沈家为先。”
    她本也不是那种入了自己门,便不让人顾及亲情之人。
    只她知晓余时安对她偷听到决裂书一事毫不知情,给余时安一个台阶下,这也好说为何婚后不再与余家来往。
    “此外,除了你要料理好内宅之外,还得替沈家瓷器行开辟客源。你的所有工作,我将按照同等标准发放工钱,你可愿意?”
    第18章
    文物不能仅仅看它的工艺,还得看它背后的故事
    “给我发工钱?”余时安抬手抚着下巴,“怎么入了沈家不是喝酒斗蛐蛐就行了,怎么还要干活呢?”
    刚说完,恰巧对上沈菱歌的冷眼,立马改口道:“是是是,沈家不养闲人嘛,我知道的。只是青瓷之事,我也不甚了解。那我便负责打理打理内宅如何?”
    真拿他没有办法,沈菱歌见他不愿意,也只能如此。转过身从床边的柜子中抱出被子来,丢给余时安,“你去那边榻上睡去。”
    无语凝噎,余时安只得接过被褥,暗暗叹道,这礼成之后还不如在南苑起码还有床能睡,现下却只能睡在软塌上。
    见他老老实实地抱着被子去了软塌,沈菱歌又将屏风拉了过来阻住二人的视线,“你别误会,有个屏风在中间,免得大家尴尬。”
    “沈老板自便。”余时安轻声答了句,视线却不自觉飘向了屏风上的人影,想起今日在宴席之上,沈菱歌将他一把扯到身后。
    明明是那么瘦小的人儿,倒是勇气可嘉。
    忽见那人影准备更衣,余时安只觉脸上微微发烫,匆忙将视线收回。
    闭上双眼,嘴角仍是笑意。
    屏风这头的沈菱歌,收拾完后躺在床上,劳累一天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
    而这床上似乎还留有余时安的气息。登时,那倒在他怀中的画面横冲直撞地闯进她的脑海。
    她摇了摇头,甩掉那荒谬的场景。
    都怪系统不好,以今日已兑换过非烧瓷技能类礼包为由,不肯再给她一个千杯不醉的技能。
    这才使得她形象全无。
    不过好在已然知晓这系统bug,下次危机时候,才好不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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