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被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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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心蛊?”
一番探查下来,玉飞凤惊讶的叫着,也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林小子会对梦儿出手,原来,是中了噬心蛊!
一旦下蛊的人存心要用这虫子来害人,那中蛊之人,也是会被身不由己的控制的。只是,这样的阴毒的玩意,不是早就绝灭了吗?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求陛下救救他!”靳清玲咚的一声跪下,小脸上一片坚决,“只要陛下肯救他,玲儿情愿以命换命!”
此话,掷地有声!玉飞凤看她一眼,兀自低眉沉思。
若这伤放在以往,便是依了她又何妨?可如今,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找着了啊,林小子断是不能娶别人的!但是这样一来.........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玉手一挥:“罢了罢了!林小子与朕有恩,朕又岂能见死不救?只是,这噬心蛊的毒,却不是那么轻易能解的!还有就是,以林小子对梦儿的情意,便是真的救活了,怕是玲儿你.......呃,你先下去吧!朕的话,你好好考虑!”
话到后来,却是再也说不下去,挥挥手让她离开,希望这话,玲儿真的能懂!否则的话.......
唉!
玉飞凤抽了抽眉,一脸黑线。老了老了还要操心这事,真是烦!
靳清玲谢恩离去,小脸一片黯淡!她又怎会不知,女皇陛下担心的是什么?只是,有些事却是根本不用担心的。想到南哥哥对公主的一片深情,心中顿时一片苦涩。
“靳姑娘,在下清平,可否有时间一叙?”阳光洒下来,暖暖的,面前的阳光底下,背对着她,手摇折扇,站立一人。
靳清玲抬头,眯着眼看着。他好像永远是一身白衣,于谁都是那样谦谦有礼,彬彬君子,可他那自骨子里透出来的清高与孤傲却也同时的将他推离得这尘世远远的。
流云宫,本来就是超脱世外的一方势力,何苦又纠缠到这里来?
叹了口气,道:“清平殿下,水月客栈,是玲儿下手狠了些。可当时情况,玲儿也不得不如此!”
“所以,你便不惜杀了阿大阿二?”清平收了折扇转过身来,清凉的眸底看不出一丝波动,话里的质问却是咄咄相逼!
靳清玲也冷下了脸,“生死相间,谁能顾得了那么多?圣子殿下不也是利用南哥哥的生死来逼着公主吗?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功亏一篑!再者说,就算是没有玲儿的下毒,那上官凰的官兵也照样会到来!圣子殿下一样无所获!”
“那次的事,说白了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终得利的是上官凰!而玲儿也不过是提前促了一下而已!”
冷静的陈述着利弊,当下这个关口,却是不宜惹怒这个圣子的!
清平看着她,忽然便荡起了一抹笑意:“靳姑娘果然心思通透!你说得也对,如果当时清平不走的话,那也必须落入上官凰手中无疑。可如果是那样,阿大阿二倒也不一定会死呢!”
他是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两人死时的惨状:尸骨无存!
“那你想怎样?”靳清玲不耐了,“别人怕你流云圣子,我毒手娘子可从来没怕过!”
“是!靳清玲的毒术天下一绝,清平自问不敌,但清平却要给死去的阿大阿二,讨一个说法!”清平笑了,能被他的三言两语挑动情绪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了解的那个人。
“哼!如何讨法,说来听听?”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平静,示意清平走更远一些:屋里陛下正在为南哥哥疗伤,是不宜被打扰的。
清平倒也是个君子,点点头跟着走,一边走一边却是风淡云清的说道:“如果靳姑娘肯自断一臂,以示自罚的话,阿大阿二那里,清平也便再无话说了!”
前进的脚步猛然顿住,靳清玲眼一眯:“你说什么?!”
手掌咯吱一声握紧,十指指尖隐有淡淡黑气慢慢溢出。
清平淡淡一笑:“我说,靳姑娘如果肯自断一臂陪罪的话.......”
“刷!”
一丝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后射,清平侧身一避,“哧”的一声轻响,身后一颗青青葱葱的绿树刹那间枯萎,变黄,坏死!
清平挑了挑眉,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赞赏:“靳姑娘好手段!只是用来偷袭暗算倒是可以,明火执仗的话,却是有些小儿科了!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在下的建议?”
折扇再次打开,轻摇,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一雪前耻的!还有阿大阿二........若不是她的突然下毒,阿大阿二不会死,他也不会带着一身的毒返回流云宫,任人耻笑!
靳清玲十指紧握,俏脸含霜:“你做梦!想要本姑娘一只手臂,却是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双足猛一跺地,整个身影宛若一条突然弹起的绿蛇般,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扑向清平!
靳清玲喜穿绿衣,因为她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她。整天习惯了跟毒打交道,绿色能让她觉得还有些鲜活。可现在,她却是极度的狂怒!
“死吧!既然你要为他们讨个说法,那本姑娘不介意你去地底下为他们讨去!”
连绵十指疾速挥动,每一击过处,另一击必到,连绵不绝。看起来眼花缭乱,分不清哪个是虚哪个是实。只觉得眼前一片指影闪动,隐在黑气攒动,甚至连避都无处可避!
“啪”的一声,折扇合起,清平皱了皱眉:“靳姑娘好毒的手!”
说是夸奖,倒不如说是讽刺。索性闭了眼,白衣微闪,整个人忽左忽右在她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闲庭信步般的游走着,看起来格外飘逸。
而这样的黑影,常人要是碰上一缕,必死无疑!可他........
靳清玲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这个男人,果然厉害!
心中一乱,就容易出错。清平唇角一扬,瞅准一个机会,抬扇一击,靳清玲一声闷哼,抚着右手硬生生退了几步,满罩寒霜的俏脸带着浓烈的恨意!
细看的话,她的整条右臂,都已呈不正常的趋势耷拉,全靠着左手撑着,这才没有掉下去!
清平叹了口气:“靳姑娘,得罪了!现在,还是要等在下动手么?”收扇静立,白衣不染尘埃,仿若刚刚那一番缠斗,只是一方梦境。
“你,不要欺人太甚!”一口鲜血吐出,靳清玲冷汗淋漓。这条右臂若不及时接上,恐怕不用他清平动手砍下来,就会真的废了!
眼睛看了看周围,有些后悔将他引得太远了。这个时候却是连找个人都找不到。
清平淡淡的看着她,即便是杀人,都杀得那样的风淡云轻:“看来靳姑娘还是下不了决心啊。清平也不介意再帮一次忙的!”
“你敢!”靳清玲脸色大变,清平的脚步仍旧抬起。靳清玲摇着头步步后退,清平则不紧不慢的步步紧逼!
直到身后再也没有退路,清平的手举了起来,还是那一柄扇子,只是,这一扇下来,靳清玲的整个右臂怕是再也没有救回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