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叔今晚打算怎么折腾她,但想来摸舔揉捏是不会少的。
老不死的东西。
但说实话,三叔也不算老,虽比她长了几年,但也不过二十余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又生了副俊美昳丽的好容色,后宅还清清白白,连半个通房侍妾也没有,正是京中贵女们合意的对象。
虽然说了不少桩亲事,最后却都无一例外,莫名其妙被退了亲,导致让人提起他就是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说他裴家三郞这般清骨奇才,为何至今却还是孑然一身。
每次她问他为什么,那人也只是玩笑一般说,三叔可不会给盈盈任何从我身边逃跑的借口。
心思古怪,捉摸不透。
裴盈只觉得他有病。
确实有病。
没见过谁家三叔净把侄女往榻上带的。
她想得过于出神,没有抬头注意前方,刚走出前庭,冷不丁的便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裴盈没站稳,接连退开几步,险些要摔倒,还好男人的大掌将她扶住。
她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额头,眼底水雾迷蒙,待看清眼前之人,颇有些委屈地唤:“姑父?”
挨得太近了,鼻息间都能嗅到那沁人的香气。
苏昀将她扶正才松手,目光温柔,眼底流露关切之意:“抱歉,撞疼你了吗?”
裴盈摇了摇头,见他一人站着,身后只跟了个小厮:“堂兄呢?”
“他去取些东西,我在这里等他。”
苏昀答完,拿开她遮在额头的手,瞥了眼她额头,“有些红了。”
“不妨事。”裴盈连忙抽回手,像是个没事人。
指尖温软一瞬而逝,苏昀状似不经意又提起道:“近来怎么不去书院上课了?”
裴家有自己的书院,族中男女皆可以在书院念书,只是几位堂兄念到十三、四岁左右便转去京中其它书院,以应科举,如今书院中都是她们这些姑娘家,还有不满十五岁的族弟们。
裴盈嘟嘴。
还不是三叔。
晚上在榻上各种想着法折腾她,她又累又困,早上起不来早课,只得各种寻借口推脱。
又不能直接这么和姑父说。
裴盈只得随口扯谎道:“季先生讲的课,我听不大懂,也不好意思私底下去问,课业完成的不好,也没脸去上课。”
苏昀清浅一笑,令人如沐春风:“我教你。”
裴盈哪敢劳烦他这等二品大员,唯恐折寿,连忙摆手讪讪然回,“姑父日理万机,就不必在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姑子这里浪费时间了,清和堂兄马上就要春闱了,姑父多提携提携他好了。”
苏昀却还是颇有耐心的模样:“清和机敏聪慧,我教不了他太多,倒是你,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裴盈不接点什么都说不过去,顺势敷衍:“那等姑父往后闲暇吧。”
未久,裴清和折返。
二人赶着申正前到方府,也没多逗留。
裴盈回房用了膳,看着越来越沉暗的天色,恨不得婢女立刻跑来告诉她三叔暴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