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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清安一回来没先去找老爷子。
    而是把陈郁岁带到他的房间。
    房间开了暖气,陈郁岁把羽绒服脱了,递给他。
    易清安把衣服挂在衣架上。
    陈郁岁在观察他生活的痕迹。
    易清安有一张巨大的床。
    和一面展示柜,里面放着许多乐高,精致的玩偶。
    钢琴占据了房间的一角,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擦拭。
    此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了。
    整个房间很干净。
    陈郁岁目光一凝,看见旁边的架子上放着的吉他。
    惊讶道:“你居然还会弹吉他?”
    易清安正好挂好衣服,朝他走来。
    “这有什么不会的。”
    他顺手拿起架子上吉他,随手一扫。
    帅气的范儿立马起来。
    陈郁岁:“我靠!巨星!”
    易清安弹了几个和弦,陈郁岁越听越熟悉。
    这不是,今天你要嫁给我吗。
    陈郁岁:“别弹了。我愿意。”
    易清安单手拎着吉他,一手把少年搂在怀里。
    陈郁岁挡住他即将亲吻的脸,冷漠道:“你爷爷肯定不愿意。”
    易清安强硬地扳过他的手,在他唇上亲昵地亲了一口。
    黏黏糊糊地蹭着他的脖子。
    “你跟我结婚,又不和他结婚,管他做什么?”
    陈郁岁气息不顺。
    “也是。”
    索性他不再想。
    他躺在易清安柔软的大床上,羡慕,“果然是有钱人,床都这么软。”
    又催他,“你还不去见你爷爷,易铭已经去了吧。你去迟了老人家肯定不高兴。”
    易清安:“我去得早他也不高兴。不管他。”
    陈郁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短袖。
    拧着眉头,“我就穿成这样吗?会不会太丢人?”
    他是直接拿了件羽绒服就从s市赶过来。
    里面仍旧是穿的短袖。
    “不,我给你准备了西装。”
    陈郁岁疑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前两天。”
    陈郁岁立刻质问他,“好啊!原来你早就计划了,只是没跟我说。”
    易清安:“早跟你说你肯定会一直紧张。”
    “……这倒是真的。”
    易清安从佣人那里把两人的西装拿来。
    是配套的。
    穿好照镜子的这一刻。
    陈郁岁突然感觉两人有种要结婚的幸福感。
    彼此西装革履,单看一人足以够帅。
    两人放在一起相得益彰,没把对方的风头盖下去,反倒是天生一对。
    易清安去找老爷子。
    陈郁岁在他房间玩手机。
    今夜肯定会来很多人。
    他已经听见门口许多车子的喇叭声。
    这才五六点。
    晚宴正式开始的时间是八点。
    陈郁岁不由得感慨,易老爷子的面子是真大。
    他想起拍得那组照片,翻起了相册。
    谢承珩肉眼可见的瘦了,五官变得更加锋利。
    眼神沉沉。
    没了往日的傲气。
    他这段时间过得水生活热。
    比特种兵的日子还要惨上数倍。
    几乎没有一刻能喘息。
    谢家家主知道他喜欢男人后,差点气进了icu。
    当场鞭打谢承珩一顿。
    把他关在家里,让他自己承认错误。
    谢承珩犟得要死,死不认输。背上的伤口在那段时间几乎溃烂,疼得钻心,他从未低头。
    谢父把他丢进千里之外的荒山。
    让他在里度过十天,成功下山。
    否则,把他关在家里一辈子。
    不能再去见陈郁岁。
    谢承珩在这段日子里经历过无数次的死里逃生。
    有时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上的疼痛,心中是陈郁岁对他的种种无情。
    最终是一步步咬牙,在脑海中回想着陈郁岁的音貌,成功逃生。
    然而谢父对于他的“治疗”还未完。
    直到今天他的表现让谢父满意,才把他带来宴会。
    谢承珩穿着西装。
    站在楼下。
    望着阴天的c城,渐渐出神。
    他自从被谢父知道后,他再也没得知陈郁岁的消息。
    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
    他反抗,只会被狠心的父亲教训得更惨。
    谢承珩真的,真的很想念陈郁岁。
    他从来不觉得喜欢男人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不后悔,从不后悔。
    谢父不怒自威:“站那做什么,过来!”
    时间转眼即逝。
    偌大的易宅竟然被挤得水泄不通。
    满是人头。
    陈郁岁在楼上窗户边,单手撩开窗帘一看。
    达官贵族们风度翩翩地携带者礼物走进来。
    其中有几个陈郁岁眼熟的经常上电视的领导人。
    豪车琳琅满目。
    他放下帘子,觉得这阵仗很恐怖。
    感觉一整个c城的豪门贵族,当官人都来了。
    他握了握手,手心已经发汗了。
    他祈祷,今夜老爷子千万别给他下马威。
    顾言之心情不好,脸色也不好。
    臭得无人敢来招惹他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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