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迦只能找个拙劣的借口应付邵青,为了不让大家察觉她的反常,决定自己去已经收工的厨房再给她的好夫君做一碗。
她是大祭司收养的孩子,从小在灵蝶宫学法术,学祭礼,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对厨艺一窍不通,就听烛九阴瞎指挥,胡乱搞了一个形似的银耳汤,把盐当成了糖,发现后又大把撒糖试图掩盖咸味,做出来的东西滋味精妙,难以描述,木耳还泡多了。
“不管了,他吃就吃,不吃就算,再让我倒腾三个时辰也弄不出更好的东西了。”
小频迦破罐子破摔,把她初次下厨做的点心端来,递给洗完澡神清气爽的独孤钺。
独孤教主冷漠地睨了一眼托盘上那碗几乎看不到汤水的白木耳,正欲无视她走掉,又想起花护法“要恩爱,要宠妻”的嘱咐,硬生生收回跨出去的腿,拿起碗,也不坐下,用勺子扒拉着,三下五除二把一晚银耳给塞下去了。
太难吃,几欲作呕,他甚至有一瞬怀疑里面是不是下了毒想毒死他,不过想来世上无人会蠢到用如此难以下咽的毒物,尽管他几乎从不喝什么劳什子银耳汤,但也没听说这玩意是咸的啊,不知道是厨房哪个废物做的,该杀!
为了装和善温柔装宠妻,独孤教主黑着脸吃掉了猪食一样的银耳汤,把玉频迦看得欢欣雀跃,这么难吃段盟主也吃完了,兴许他这人舌头迟钝,不怎么尝得出味道,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她高兴地接过空碗,对独孤钺甜甜一笑,双目弯弯,嘴角露出两颗小酒窝,腻人!
独孤钺当上魔教教主前,过的是刀口舔血的孤狼日子,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煞星,做了教主后更是一步登天,受天极宗弟子与黑道邪魔们顶礼膜拜,白道亦无人作死招惹他,见到他的人不是吓得不敢抬头看他,就是远远躲开,躲得越远越好。
笑?没人对他笑过,谁敢?
当初曾痴心妄想勾搭他的花卷云,因为不长眼,对他用了媚术,差点被他打残两条腿,自此再也没女人敢在他面前随便媚笑浪笑了,魔教的女弟子与侍婢都顶着一张死人脸,生怕表情和善了,让教主误会她们想勾引他。
玉频迦却不知道这些,毫无顾忌对他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黑瞳烁烁宛若夜幕星辰,娇颜夭夭好似翠叶粉桃,看得他一阵恍惚,心脏漏跳半拍。
“夫君漱漱口快安歇吧,明日一早还要与各大门派的弟子们议事呢。”
才和丈夫对上视线,玉频迦就被他利刃般的眼神吓到,笑脸一僵,颤着手放下碗,哆哆嗦嗦劝他早点滚去睡觉,别凶神恶煞地瞪人了,活像个门神。
独孤教主寡了三十多年,睡觉从来都是一个人占一整张床,到床边脱了靴子,下意识地摊手摊脚往上一躺,没花护法提醒他,就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婆。
这可难住玉频迦了,他没有空出外侧,床里边倒是还有点地方,可这糙汉子四仰八叉的,要从他身上爬进去就……就很难看啊!
但床上那个死人闭着眼睛已经挺尸了,没半点要让她的意思,可恶的臭男人,说好的恩爱宠妻呢?这不是刁难人吗?
“这哪里是刁难人,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呀蠢蛋。赶紧从你男人身上爬过去,偷偷用你垂下的奶子蹭蹭他,啊哈哈哈哈,刺激!我硬了!”
耳坠里的烛九阴叽叽歪歪不说人话,气得玉频迦涨红了脸,几乎想把坠子拿下来一脚踩烂,硬你个鬼硬!
但是除了爬,别无他法,玉频迦穿着单薄的中衣中裤,脱掉绣花鞋,膝盖跪在床沿独孤钺腰侧那点空隙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另一条腿从他身上跨过去,像杂耍一般,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到他往里爬……
可她的动静怎能瞒得过内力深厚草木皆兵的大魔头,他倏然睁开眼,直直盯着悬空跪趴在他身体上方的“盟主夫人”,从她垂下的领口看到了那两只白白圆圆的大奶球,呼吸猛地一滞。
眼神又犀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