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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贺厘头疼欲裂。
    缓了一会,坐起来,贺厘吸了吸鼻子,不通气,应该是早上突然一热一冷下来感冒了。
    浑身发冷,牙齿仿佛都在打着寒颤,贺厘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两度,准备下床从衣柜里翻套厚一点的衣服换上再去上班。
    却在脚踩上拖鞋着地的一瞬间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病来势汹汹,躺着的时候还没那么明显,站起来之后身体的不适感就显得严重多了。
    贺厘皱了皱眉,摸出床头柜抽屉的体温计。
    38.7c
    强打着精神打电话请了下午和晚上的假,又喝了退烧药,有气无力地钻回被子里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
    但愿明天答应了校长的见面能一切顺利吧。
    睡着前贺厘迷迷糊糊地想。
    绾江公馆在一片学区房边里独占了一片绝佳宝地,周边基本设施和绿化问题做的格外细致,
    大平层空间奢阔,全局黑白简约的装修方式,给了整个房间一种冷清感。
    付屿今天提前下了班。
    这么多年都是直接从衣柜里面随便找两件衣服,秉持着能穿就行原则的付屿难得注重起自己的穿搭。
    他搭配了两身,但都感觉不太合适,还是决定上身试试。
    一套高定西装,付屿正对着镜子在系领带。就听见门口传来推门的动静。
    付明泽兴高采烈地进了门,换上拖鞋,把外套挂在门口玄关处,特地没把围巾取下来。
    窜进衣帽间看见付屿在试衣服还有些诧异,“舅舅,你明天要出差去开会啊?”
    直到付屿转过头来看他,付明泽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最开始的目的。
    他语气得瑟,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挂的围巾,“看见没,我学习进步大老师奖励给我的。”
    付屿一眼就认出来围巾是他早上送的那一条,虽然没被收下在意料之中,但真正看到围巾以这种方式被还回来,心底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付屿懒得拆穿付泽明的谎话,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身上穿着衣服的细节处,一边随口问道:“你们老师把围巾给你了,自己不冷吗?”
    付明泽不知道舅舅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肯定是不冷才送我对的呀。”
    到了第二天中午,校长和付屿在约定好的餐馆左等右等也没见人来。
    订的包厢在二楼,透过窗户口刚好能看到楼下大门口的位置。
    一辆车在饭店门口停下,校长抬眼去看,里面的人下了车,确定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贺厘,她又失望地收回视线。
    反复几次,校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付屿给校长倒了一杯茶,想起来昨天气温骤降,推测道,“可能是昨天天气太凉,我看最近感冒的人也挺多的,有没有可能生病了?”
    校长想起来什么似的,打电话过去给初三教务处。
    初三教务处主任接了电话,听到她的疑问,回道,“是,贺老师是生病了,昨天下午和晚上都请了假,今天早上也没来,现在还没动静,今天的假也没请呢。”
    校长一听,挂掉电话后,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情真意切的焦急,“贺厘她是独居,平时一个人也没个照应的,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付屿起身,问:“您知道她家地址吧?”
    校长拿出手机,闻言连忙回道,“知道知道,大部分老师住址在学校都是有登记的。”
    这个回答让付屿稍微松了口气,他道:“那我们现在下去,您把地址找出来,我开车,去她家看一下,没事最好,有事可以照应一下。”
    两个人从吃饭的地方出发,往贺厘家走。
    还在家睡觉的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好像有人在喊她。
    贺厘先是把被子拉上去,盖住头和脸,对方叫她的声音越来越急切。
    她睡不安稳,平日白皙柔软的面颊此时因为发烧的缘故泛着红,抿着嘴,神色很不耐烦。
    两鬓处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浸透。
    贺厘又翻了个身,实在不想理这个声音。但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锲而不舍地喊着她的名字。
    贺厘费力地掀开眼皮,脑子还不打算清醒,钝钝的,头也像针扎过一样疼。踩着拖鞋费力地下床,几乎是神游一般地从卧室移到门口玄关处。
    手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废了一番功夫才打开的门。
    门一开,付屿那张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的脸一下出现在贺厘眼前,贺厘一时间被吓的心惊肉跳。
    贺厘一怔,脑子还是蒙的,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问:“你怎么在这?”
    话音刚落,强撑了半天的贺厘终于在恍惚之间没了意识,一下子晕了过去。
    付屿和校长手忙脚乱地把贺厘送到医院,挂上号。
    贺厘被安排进病房打吊瓶。
    付屿拿了医院的一次性纸杯接了点热水,放在贺厘病床床头的柜子上。
    帮贺厘换了两次毛巾,很容易能感受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呼吸都是滚烫的。
    付屿拿着毛巾去冷水池边上,恰好瞥见匆匆往另一边走的许苑。
    付屿对她还算有印象,昨天在贺厘办公室碰见过,应该是贺厘的同事。
    他注意到许苑去的也是发热部的病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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