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厘深吸一口气，又退了出来，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动了动，想了想还是点开了和付屿的聊天框，给他发了条消息。
［在忙吗？］
付屿那边回的很快。
［没有］
［到房间了吗？］
贺厘回了个嗯字，想了想，她还是把这句话敲了出来。
［你知道吴承程的具体一点的信息吗］
消息发出去，贺厘才觉得自己昏了头。付屿公司那么忙，就算曾经和于忘清有合作，现在也不一定记得，而且他也不一定负责对接这部分。更何况她问的不是于忘清本人，只是个经纪人。
贺厘正想把消息撤回来，就看见聊天框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知道一点，你问哪一方面的？］
贺厘原本准备撤回上一条消息的手顿住，停了几秒，她打字过去。
［你知道他有老婆吗］
贺厘又觉得这么问不太合适，又补了一条。
［他感情方面的消息］
看着这两条消息并排一上一下，贺厘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这么说好像有点歧义。
还没等她纠正，付屿的消息就先一步发了过来，是条语音。
第61章 热搜
贺厘有些迟疑地点开语音。
发现只有很正常的一句“嗯, 知道一点，有一点他的资料，一会发给你。”
紧接着第二条语音进来, 手机自动连续播放。不同于刚才那一条语气的公事公办感, 这条语音里付屿的声音带着笑意, 嗓音低哑温柔。
“不过，女朋友, 你问我别的男人的婚配情况不太合适吧？”
贺厘：“……”
这条语音让贺厘彻底忘了问付屿他为什么有关于吴承程的资料。
贺厘回了一个省略号过去，打开了付屿发过来的文档。文档比较详细, 真的有关于吴承程配偶情况这一部分的。
贺厘看着附带资料里两个人的合照, 正在下滑的手指顿住。
不是一个人？
她猜错了。
那个女生看起来肯定成年了, 吴承程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贺厘暂时没什么头绪，想不出所以然, 深吸一口气，关掉了手机。
没两分钟, 她妈妈就来了。
妈妈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看了一下贺厘，确定她的安危，又交代了两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走了。
妈妈出了房间，贺厘关上门，刚才妈妈那个和贺尧迟同款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初一当天, 很多店铺都没开门, 按照洛江习俗, 正是拜年的时候。
贺厘也没出酒店门, 躺在酒店床上跟付屿打电话，话题却还是没绕开刚才那个事情。
女生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 终于给贺厘发了个你好的表情包。
贺厘想了想，还是把她的观察告诉付屿了：“我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她手上的伤。”
付屿语气淡淡，酒店室内温度很高，他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最上面两个衬衫的扣子并没有扣上，透过视频窗口可以看见对方在书房有些昏黄的灯光下锁骨白的有些显眼。
贺厘盯着看了几秒，挪开视线，想问付屿能不能查一下，但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贺厘又说了两句，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聊的话题：“……要不然先挂了吧。”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视频对面换了个坐姿，还是一样的挺直着背，但感觉气势有明显变化。付屿的眸子在镜片下显得有些深沉，听见贺厘的话微微轻笑了一声，然后抬起眼睛看着镜头：“现在距离开始打视频还没超过十分钟。”
他目光幽怨，开始翻旧账：“你到房间之后也没发条消息告诉我一声，好不容易给我发消息了，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别人，我主动打了视频。你跟对象聊天，还只聊别人的事情，终于说完别人的事情了，就要挂掉视频了。”
听见付屿突如其来翻起了旧账，贺厘有些懵懵地回忆了一下，发现付屿确实说的没错。
贺厘：“……可是我昨天晚上陪你了。”她摸了摸鼻尖，抬头看向镜头，付屿的脸在镜头里也看不出什么瑕疵，棱角分明。
但看长相实在想不出他能说出刚才那一通话，贺厘迟疑了下，忍不住笑了下，她学着付屿平时的口吻，问：“那男朋友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昨天回来时已经很晚，又到今天早上临晨四点才彻底睡下，加上担心她妈妈，早上又起的早。精神稍微松懈下来，贺厘也有些困了，一边跟付屿说话，动作很轻微地阖了片刻眼睛。
还没睁眼，贺厘就听见付屿说：“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
她睁开眼，看见付屿有些沉沉的目光。
贺厘正准备回“不是很困”，第一个字刚说了一半，她就听见付屿低沉的声音：“至于补偿的话，说一句你想我了就行。”
猝不及防听见这句话，贺厘怔了片刻，她耳朵不易察觉红了一点，把目光从付屿身上移开，才声音有些轻道：“才分开多久。”
又忍不住看了手机屏幕一眼，在扫到男人垂着眼又认真的神色和看着她时专注的目光，贺厘指尖蜷缩了一下：“……你想我了。”
付屿失笑了一下：“是，我想贺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