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秦烈撑着手从地上起来,迎面就看到一根棍子即将落在脸上,他迅速侧身躲过在地上滚了几下。
身上的黑衣服全部沾满了灰尘,脏了。
许秦烈狠狠拧着眉,抓住那个人的手往后拧,再用力一摁。
“啊啊啊——”
说起来这些技巧还是许国勋教给他的,但许国勋的本意是让他锻炼身体,并不是用在这种场面去实战。
许国勋第一次知道他在外面打架还把人手拧骨折的时候,恨不得就地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一顿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就眼前这波小杂碎许秦烈没几分钟就尽数解决了。
剩下王培,这货看到他把人手拧了之后就没敢上前了,一直停在原地不动。
看着地上痛苦哀嚎满地爬的手下,王培尴尬得头皮都麻了。
许秦烈哼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怎么样啊,还想继续的话我就不奉陪了,民以食为天。”
再大的事也得等他把饭给吃了。
王培红着眼瞪他。
“干什么呢!又在打架是不,我喊人了!”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王培脸色微变,把手上的木棍往地上一扔,地上的几个渣渣也爬了起来,脸色惶恐地看向许秦烈的背后。
许秦烈好奇地转过头看到一个浑身肌肉的黑皮大汉,乍一看很正常,可当视线移到大汉脸上的时候他一下不淡定了。
大汉拥有一张特别清秀的娃娃脸,脸上的肤色比身上的肤色白很多。
而且头身比列极其不正常,那具身体就像工厂里剩下的玩具娃娃没了配件随便找了颗头按上去的。
随意又潦草,诡异又极具违和感。
许秦烈看得是目瞪口呆,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汉的脸看。
王培骂了一声:“操!”
大汉一听这声操就立马跑过来,脚上像踩了风火轮似的,嘴里边儿还骂着:“你要操谁,操我,那来啊!”
许秦烈看到王培几个人紧张地屁股都夹紧了,连忙带着他那几个负伤的手下往巷子的另一边跑了。
“呃.....”他在斟酌该怎么称呼这位仁兄,看身材是叔可那张脸又.....
大汉见人跑了就停了下来,转过去看许秦烈,眼珠子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儿。
他打量了一会儿后问:“你几岁?”
“二十。”
大汉点了下头,说出了一句让许秦烈无比震惊的一句话,“比我大两岁。”
许秦烈:“....”
啊?两岁,这货儿才他妈十八岁???
大汉似乎是习惯了他的目光,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几根棍子抗在肩上。
“要走就快点吧,等会儿王培那几个又该来了,这片儿是他们的地儿,天天蹲在这里。”
“啊...好,刚才,谢谢。”许秦烈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话。
大汉笑了笑,清秀的脸庞结合那副金刚身体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是外地的吧?以前没见过你。”他说。
许秦烈点了下头,回他,“前阵子刚搬过来的。”
“哦,是不是住上村王婶儿隔壁的?”
许秦烈眼皮跳了跳,“你怎么知道?”
“就王婶儿那个性格,屁大点事儿就得到处嚷嚷,这镇子就没一个人能逃得过她那张嘴。”
王婶儿的操作让许秦烈非常具象生动地认识到长舌妇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大汉捡完木头了,“我走了。”
许秦烈没吱声看着他扛着木棍走了,在那儿站了几秒自己也转身走了。
骑着车子去附近买了一点吃的就回了小洋房。
他先上楼洗了个澡才下楼吃东西,刚吃了一口门外的门铃就响了。
正纳闷是谁来了,脚边的鸟笼招财就扑腾着翅尖着嗓子叫:“呆子——呆子——”
许秦烈懵了一下,用力拍了拍鸟笼,“别他妈瞎喊!”
他断定门外的人一定是林凡了,招财估计是闻着味儿还是怎么样,呆子呆子的喊。
万一给林凡听到了,这呆子指不定又跟他生气上了。
招财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吱吱呀呀地叫着。
许秦烈穿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门那里开门,一开门果然是林凡站在那里。
他脸色着急,“你...王培...怎么,”他一着急就不知道怎么表达,连话都说不清。
许秦烈大概能从他这几个字里解读出他想说什么。
“你先别激动,我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许秦烈说。
林凡摇了摇头,指了指他右边脸颊上,许秦烈抬手一抹瞬间痛得皱起整张脸。
他拿下手一看有点血迹,估计是被王培劈倒的那个时候在地上擦了一下,那条路有稀碎的石头,
又黑又暗看不清,人也处于亢奋状态,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擦伤。
“没事儿,一点小伤口而已死不了人。”许秦烈慢悠悠地说。
林凡瞪了他一眼。
“先进来吧。”许秦烈让出位置先让他进去。
林凡进屋一看,茶几上铺满了各种吃的,炒的烫的还有炸的。
招财在沙发边使劲儿叫唤,林凡蹲下身子把手伸进鸟笼里逗它。
“你怎么知道我和王培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