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女,快醒醒……”
“郡主,王爷来了……”
“啊?”
两个孩子头一点,顿时清醒了,瞪大眼睛吃着眼前的小笼包,不忘向林弃致意。
“母亲……”
“母亲。”
林弃没想到这两个孩子昨晚睡得晚,今日还能按时起来,心中颇欣慰。
“你们今日倒是起得早,若能继续保持,下个月的月例钱就多给你们一些。”
“真的?”
林弃和祁见溪给两个小不点的月例钱很少,大多时候她们看见想买的东西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说这是王府的郡主,谁敢信。
“当然是真的。”林弃揉了她们的脑袋一把,“快些吃完,先生已经到了。”
林来之和祁安之很快吃完走了,贺念璠感到庆幸,庆幸她们没看到自己的窘态,要是她们问自己腿间是怎么回事,她该如何回答?姐姐还会再帮她解围么?如果会,她会说什么?一拳把她腿心打肿了?
噗……她被自己荒诞的想法逗笑。
贺念璠不再想些有的没的,她吃着久违的、大周独有的早点,什么皮蛋瘦肉粥、油条、小笼包、糯米饭,还有林弃昨天特地命窇厨准备的、蠡渚独有的肉燕和瘦肉丸,她都来了口,脸颊鼓作两团。
“我在英格兰天天啃面包、喝牛奶,想这些想了许久。”
林弃没吃过面包。
“西洋的东西当真如此难吃?”
“那倒也不是,”贺念璠又乘机喝了一口豆浆,“其实叁明治、烤面包,还有炙烤牛肉之类的还蛮好吃的,只是吃多了难免想念大周的东西。”
林弃听不懂什么是叁明治,也想象不出来,她和念璠的隔阂太大,好似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倏地,她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你这次回大周,之后还回去吗?”
回哪?自是英格兰。
“当然,我还有两年才毕业,这次回来是因为想家,想见见家里人。”
顺便参加念温与阿想姑母的女儿的周岁宴。
“那你什么时候回英格兰,毕业之后还回大周吗?还有我……”
她们好不容易重聚,难道又要离别了?
贺念璠觉察到林弃对她返回英格兰的抵触,她放下碗筷,来到林弃身前拉起她的手,用指甲去挠她的手心。
“还有一个多月才走,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最多两年,再加上路上颠簸的时间,最多两年半。”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林弃而言真是煎熬得很。
“这么说,我又有两年见不到你了?”
手上的力道抓紧,贺念璠感到一股滑腻,是林弃的手心在冒汗。
“六年都熬过来了,姐姐还怕这两年吗?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当然相信你,可……”林弃偏头抚摸自己的脸,肌肤细腻,皮肉依旧很紧实,可属于少年人的稚嫩早已消了,“我那时都二十七了……”
贺念璠算是听明白了,林弃还是不相信她,她哪是那么肤浅的人。
“姐姐是怕我嫌弃你?要我说,二十七岁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纪,况且,姐姐就算变成一个老太太又如何?我若是一个只看重皮囊的人,岂不是和别的凡夫俗子没有区别?”
贺念璠强硬地转过林弃的脑袋,抬高下巴吻上她的唇,八年过去了,她还是比林弃稍矮一些。怎么还是追赶不上姐姐?她有些苦恼。念璠亲得急,两人的牙齿不时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伸出舌尖去舔林弃的上颚,那处最是敏感,灵活的舌尖左右横扫,不时轻挑,不一会儿,林弃便被亲得四肢发软,抓住念璠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垫在她肩上,双眸濡湿。
“哈……唔……”
两人唇齿相依,林弃处于被动方,逐渐喘不过气,闷热的大堂里,空气似凝滞一般。
好热,她的衣服全湿了,就连胯间也是水淋淋一片,分不清是汗还是流出来的淫水。
“念……我、不行了……”
贺念璠哪舍得放过她,她顶在林弃小腹前,上面的嘴亲吻得难舍难分,下身隔着几层布料的耻物更是紧紧相依,互相磨蹭,快要把裤子磨出一个洞。
饱暖思淫欲,她现在吃饱喝足,腿心也没那么痛,就想干些别的,要知道她这六年都是靠自己的五指陪伴度过,可怀念死在女子体内抽插的快感了。
“姐姐,我想肏……”
“母亲,我……”
突然闯进来的林来之搅了二人的好兴致,两人蓦地弹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可不是嘛,林弃捂着自己的脸,肩膀正随着剧烈的呼吸一起一落,贺念璠则夹紧双腿护住小腹,尴尬地对来者挤出一个笑。
“你回来做什么?”
甫一出声,林弃便后悔了,娇软妩媚,哪有平日的威严。
林来之被这道不清的怪异声音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拿起桌上的眼镜。
“母亲,我、我把东西落这了……”
她在一年前嚷嚷着看不清远处的东西,祁见溪担心她不便,便托姐姐祁见川找西洋人来府上,配了一副叫做眼镜的东西给林来之戴上,可她不习惯戴,大多时候丢叁落四。
林来之擦干净镜片,将占据大半张脸的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眨巴着圆眼,久久没离去。
林弃心虚,催促道:“怎么还不回去?”
林来之揪着袖口。
“母亲方才在和念璠姐姐做什么?”
二人紧紧相拥,做一些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林来之看得出来林弃喜欢贺念璠,可是、可是她们的举止太过亲密,是自己不曾在阿娘和母亲身上看到的。
“母亲之后要纳这位姐姐为妾吗?”
“妾?”本就娇软的声音抬高后更显滑稽,林弃自觉失态,清嗓压低嗓音,“谁跟你说的?”
“孩儿自己猜的。”
与林来之同龄的玩伴的乾元阿翁或阿娘大多叁妻四妾,她还以为林弃是个例外,原来世间乾元并无不同。
“我听阿济说,她阿翁新纳进门的姨娘生下孩子后,她的阿翁天天泡在姨娘屋里,也更喜欢她那个刚出生的弟弟……”
“你想说什么?”
“我、我……”
林来之说着说着滴下两滴泪水,打湿镜片,泛起一层白雾,六七岁大的孩子最是害怕别人夺走父母对她的关注。
怎么突然哭了?她也没凶她呀……林弃好似第一天发现这个孩子是真的很依赖她,她面露难色,冲贺念璠摇头,蹲在林来之身前擦去她的泪水。
“呜……我不想要新的弟弟妹妹……”
“你担心我有别的孩子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对你上心?”
林来之点头。
“母亲这么喜欢念璠姐姐,以后不会和她生孩子吗?就像阿济的阿翁和姨娘……”
“不不不,不可能……”
贺念璠在二人身后直摆手,林弃朝她嘘声,复又将目光重新放回身前的孩子。
“当然不会,我向你发誓,这辈子只有你和你妹妹两个孩子,而你永远是我林弃的长女,是王府的世女。”
林来之小小的脑瓜子想不明白,她听说乾元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是一定要将她纳进门,和她生孩子的。
“母亲难道不喜欢念璠姐姐?”
“那倒不是,”林弃拉扯林来之的脸颊,生怕她再瞎说,“等你再大些,我会向你解释清楚,不过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回先生那,你在这边耽搁这么久,先生要着急了。”
“嗯……”
林来之擦干脸,抽着鼻子才走开几步复又扭过头。
“母亲,我可以等会儿再回去吗?安之看到我哭了肯定会取笑我,我不想丢脸。”
即便只早出生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可做姐姐的在妹妹面前总有傲气。
林弃也不是不能理解小孩子的顾虑,又念在林来之昨晚走丢过,这会儿也不苛责她。
“下不为例。”
林来之坐在椅子,够不着地的两只小脚丫前后摇晃,她支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贺念璠,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贺念璠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她被看得不自在,扯了扯林弃的袖子把她拉到一旁低声道:“她怎么一直看着我?”
“或许是对你好奇?”
“不可能,你帮我问清楚。”
林弃叹出一口气,再度来到林来之身前。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呢?”
明知故问。
“我在想那是什么。”
林弃顺着林来之的目光看去。
“念璠姐姐那处鼓起的东西是什么?她在衣服下藏了一根棍子吗?”
“!”
林弃差点咬着舌头,眼神示意念璠:“怎么回事?”
贺念璠则一边压着那处,一边快速眨眼回复:“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看到了!”
她今天一直软不下来,怪不得她。
两人又是做手势又是挤眉弄眼,明明一言未发,却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屋内好似嘈杂得很,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母亲?”
“哈哈……”林弃挡在林来之身前,“你看错了,哪有什么东西……”
林来之视力是不好,可她现在戴着眼镜,又不是瞎!
“孩儿不会看错的,念璠姐姐一定在衣服里藏了棍子,母亲为什么要骗我?”
“那不是……不是棍子。 ”
深知想像昨天一样用叁言两语蒙混过关行不通,林弃给了贺念璠一个眼神,让她去过去为她准备的那间屋子,自己则拉着林来之来到床边。
听说平常人家的母女会一起洗沐,为了增进和这两个孩子间的感情,林弃花重金打造了一个浴池,在林来之和祁安之稍大些后,她经常会带她们一起泡澡,好不快活。
也就半年前,叁人皆片缕未着泡在水中,两个小孩子在玩水嬉戏,她们泼水泼了好一会儿,直到林弃出声制止,才擦干面上的水痕讪讪地坐好。
没记错的话,是林来之先挑明的,她闲得无趣,一双眼睛乱瞟,也就看到了林弃腿心的肉物。
也不知她的眼神该说好,还是不好。
“母亲,为什么你有这个东西,我和安之没有?”
林来之比起祁安之更皮实,也更胆大,话才说出口,她已经亲自上手去摸那软绵绵的一团,惊得林弃用力拍掉她的手,像是被占便宜的黄花大闺女。
“林来之,不论男女这处都很宝贵,不能随便让别人碰,也不能未经允许去碰别人的,知不知道?”
“呜,是……”
林来之捂着被拍红的手背吹气,母亲方才也太大力了,好疼,她只是好奇而已。
“可母亲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我和安之都是乾元,为什么我们没有?”
“为什么?”
“母亲还有胸,为什么我们也没有?”
“为什么?”
祁安之只会附和。
林弃那日被追问的头疼,围上巾帕喊来祁见溪,最终逃也似的跑了。
“你还记得半年前那件事吗?那时你问我那是什么。”
林来之点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摇头。
“不记得。”
小孩子忘事快,再正常不过,林弃也不奢求她记得,她只是需要一个切入点罢了。
“不记得也没事,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你好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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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写的.但正常更新还是 15 号后。
林弃对这两个小屁孩很好,我不会给她和贺念璠安排孩子,要是每对cp都生孩子,感觉有点怪,也不符合我写这对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