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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息被气笑,反问:“你还知道自己喝了酒?那还偏要来坐船?”
    殷芜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好没道理,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这船不太大呀。”
    百里息将她放下,扶着她坐在船头,任由小船随水飘走,他们渐渐远离热闹的人群,远离了明亮的灯火,河岸两边是整齐的民居,万籁俱寂,只剩满船星梦、满河月光。
    殷芜酒劲儿散去一些,见河水清列,忽然想踩水,她抬眸瞥了百里息一眼,快速除去了自己的鞋袜,将两只足浸进了河水中。
    凉凉的河水包裹着她的足,只觉舒服。
    百里息坐过来,支起一条腿让她靠着,大大方方看泡在清澈河水中的纤足,不免想起两人夜里相拥而眠时,殷芜的足总要寻过来,让他暖,然后才会哼哼两声,安心睡去。
    殷芜的娇嗔妩媚,都是被他一人独占。
    此时也是如此,百里息转头。
    她今日穿了一件雪青色的夏衫,衫子轻薄,此时领口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的同色抹胸,纤细的颈子上戴着一条松石珍珠项链,衬得肌肤皓如霜雪,偏偏秀美姣好的娇颜微红,云鬓松松垮垮更是添了几分慵懒,简直是引人堕落沉沦的妖魅。
    百里息喉头动了动,目光在殷芜身上流连,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说我明日会不会晕船?”
    没等百里息回答,她又担心道:“岁岁会不会也晕船?要是晕船可怎么是好……”
    百里息堵住她的嘴,拥着她倒下去,殷芜便看见满天的星光。
    缠绵半晌,他体内的火到底是压不住了,将人抱起来回了客栈。
    他将殷芜放在靠窗的书案上,拉她抱住自己的颈,不许她后退分毫,先慢后快,嘈嘈切切。
    她起先还紧绷着,后来许是玫瑰酿的后劲儿上来了,整个人都热得要命,紧闭的软唇终于分开些,被百里息哄着发出了声来。
    “蝉儿的声音这样好听,该多出声才是。”他贴着她的耳垂儿,耳鬓厮磨。
    余韵未消,殷芜化成了一滩水,只能娇怯着任由他拢在臂弯。
    雪青色的薄衫堆叠在腰间,酥山如雪。
    红樱翘翘……
    那只本就没穿好的白罗袜挂在足尖,欲掉不掉,半掩着那粉红色的足跟。
    百里息迫她仰身躺在书案上,与她十指交缠,哑声哄道:“阿蝉出声给我听。”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屋内那人也随着雨声动作,书案早移了位置。
    殷芜受不住,觉得自己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裹住,伸手推他,嗔道:“你轻些……唔!”
    只是娇娇的一道声音,很快便被铺天盖地的雨声盖住。
    小舟重山,雨打芭蕉……她那柳枝一般的纤腰颤颤,到底是任由摆弄了。
    神志昏沉之时,殷芜忽听身后的窗扇被推开,她吓了一跳,睁眼看见百里息幽深的凤目,里面是让她害怕的强占欲,她可怜巴巴想求饶,谁知才叫了一声“夫君”,脊背便彻底弯了下去,天地颠倒,雨帘倒垂。
    湿冷的风拂过她的脸,百里息的身体却烫得吓人,殷芜觉得自己神魂皆荡得要散了。
    等一切结束时,殷芜已精疲力尽,手指都动弹不得,百里息将她扶坐起来,吻住她的唇,似要将她的所有都吞下去。
    殷芜只哼唧了两声,便彻底放弃了挣扎。
    半晌,百里息才松开,用自己的袍子将殷芜包得严严实实,让殷芜靠在他怀中看窗外的夜雨。
    天色虽黑,却有灯火隐隐,别有一番动人之意。
    “阿蝉,我爱你。”
    爱之深,恨不能啖你血肉,融而为一。
    ……
    岁岁蹲在木盆边上看得认真,木盆里盛满了水,几条色彩艳丽的小鱼正在欢快地游来游去,岁岁指了指其中一条,奶声奶气说:“鱼鱼!”
    百里息点点头,柔声引导:“是小鱼,岁岁真聪明。”
    粉团子眼睛黑亮黑亮的,听了夸奖,开心地给自己鼓掌。
    鼓完掌,她忽然指着船舱的方向,“娘亲……”
    殷芜还睡着,百里息便指着天上的海鸟,将岁岁的心思引开了。
    等春玉带岁岁回去睡午觉,百里息才回了他和殷芜的舱室。
    宽敞的舱室内并无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桌两椅,还有一张床,他走到床边,掀开床帐一角,窥见了一抹春色:纤细秀美的肩颈上是深浅不一的红痕,是他昨夜放纵的罪证。
    昨夜他抱着殷芜看窗外大雨,忍不住亲她的背脊,于是又哄着她要了一次。
    天快亮时,见殷芜实在是撑不住了,才终于抱着她睡了,今早她险些没能起来……
    百里息放下帐子,出去寻辰风叮嘱了几句,再回来时,见殷芜立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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