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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缓缓坐在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了?”
    是世枞宫。
    楚焦浑身颤抖,从未让别人见到过的脆弱模样展露出来,让他仿佛被剥了皮,扒了骨,只想将自己藏起来:“我让你滚开你没听见吗?”
    他这样子很凶,但在世枞宫眼里却像一只努力竖起尖刺保护腹部的刺猬。
    和对方亲近时世枞宫曾力道很轻地触碰过他的膝盖,那里的伤疤几乎消失不见,只留下浅浅的印记,但他清楚知道这处受过什么样的伤痕。
    想到了解到的一切,他揽着怀里人的手臂紧了紧。
    楚焦猛地起身,想给他一拳,手却被抓在一个温暖的手心里,世枞宫俯身吻了一下他脸上的疤痕:“痛吗?”
    他水墨般的眼睛里怜惜太多,压着不知对向谁的锋利,楚焦抓住他衣领的手猛地蜷缩起来。
    世枞宫却不放过他,步步紧逼地将他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很哑:“我教过你什么?”
    楚焦还不说话,扭过头不看他。
    衬衫扣子被解开,衣物一件件滑落,楚焦却没有反抗,任凭对方的指腹抚摸过他温热的皮肤。
    一个吻落在了楚焦的膝盖上,又落在他背后细小的疤痕上,触感温暖,每过一处都留下炙烫焰火,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世枞宫再问了一遍,声音又缓了几度,耐心地像在对待什么异常脆弱的、需要被好好呵护的宝物。
    仿佛确认了什么,片刻后,楚焦低垂头颅,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紧紧抱住了他,力气大到几乎要他嵌入自己身体里。
    抵御外界的刺猬终于收起了尖刺,露出了任人揉捏的柔软肚腹。
    第61章
    楚焦头一次这么配合,不是简单地用手抚慰,而是被世枞宫从后进攻侵占。
    他压抑着呼吸,偶尔会发出一声气声,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世枞宫于是动作很轻,很温柔地拥住他,将掌心覆上他的膝盖,给他暖那里冰凉的皮肤。
    楚焦大概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非要在坐在上面。
    世枞宫于是扶着他的腰,灯光从对方背后争先恐后地撒向前来,他仰视着那片滴落汗珠的硬朗下巴。
    这个角度太深,楚焦稍微动一下就引起闷哼,他浅浅呼了口气,埋首在世枞宫的颈窝吻他的喉结,突然问:“世枞宫,你拿我当宠物吗?”
    沙哑的烟嗓有些含混。
    世枞宫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表情,只吻着他因俯身而愈发饱满的胸口,半晌没有说话。
    动作间楚焦突然闷哼了一声,蜜色的肌理线条绷紧。
    世枞宫看着他微皱的眉心和陷入情·欲的俊美面孔,突然呼吸急促起来,竟有些无所适从。
    他从小的一切决定都由掌权者安排,珍视的、喜爱的都会化为乌有,好像永远也不能把握住某样东西。
    哪怕成为了新的掌权者,这种不安全感似乎一直都潜藏在阴影中。
    他大概有一些属于他父亲的思想,或许是言传身教,或许是天生的基因遗传,世枞宫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渴望掌控楚焦,让对方因自己而出现不同,如同驯化一只没有主人的野犬一般,让他只会听自己的话,让他成为永远离不开他的……彻底属于他的东西。
    他大概是病了。
    世枞宫声音很低:“我不知道。”
    楚焦被他发狠的进攻搞得狼狈,健美的肌肉越发绷紧,他将手掌按在身前人修长的后颈上,指节摩挲进他的发丝里,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世枞宫。”
    世枞宫抬眼看他,一瞬间的对视中,楚焦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占有欲,浓郁而深沉,是从未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眼前的世界混乱而喧嚣,楚焦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心跳急促地垂首吻他:“世枞宫,我喜……”
    楚焦含糊着说了什么,最后几个字却被吻散在唇舌间。吮吻的水啧声结束时,两人唇舌间已是绯红肿麻一片,世枞宫问:“什么?”
    回答他的是性感的闷哼声和一室旖旎。
    窗外雨声如琴鸣,湿润的阴冷却透不进室内分毫,楚焦被某种温度烫到几乎无法呼吸,身体上布满汗液,他低骂了一句什么,不说话了。
    一切结束时,雨已经不知道停了多久,只有树梢偶有水珠缱绻滚落。世枞宫看着床边人睡着的眉眼许久。
    对方睡梦中侧身抱住了他,在他颈窝拱了拱,皮肤发烫,像个热乎乎的大狗狗。
    世枞宫于是没走,手掌轻拍他的背脊。
    “晚安。”
    *
    清晨,窗外的日光洒进室内,光线柔和,管家正带着手套用巾帕擦拭客厅摆放的几个昂贵瓷器,楼梯上突然传来动静……他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楚焦,对方穿着黑色绸质睡衣,踩着拖鞋懒洋洋地下了楼,看见他后扬声道:“小管家,你家老板去哪了?”
    管家对他的称呼已经习以为常了,微笑道:“先生上午要出席一场剪彩活动,大概午餐时回来——楚总,早餐给您备着,要用餐吗?”
    楚焦思索片刻:“不了。”
    等对方回来一起吃好了。
    管家点点头,转身继续手下的工作,想到什么突然一顿——楚总身上的睡衣似乎是世先生的。
    不确定,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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