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乐皱眉,如果住酒店,每天光路上就要耗时四个小时,太影响工作了。
这时,穆辰宿开口了:不用,我就住这儿吧,你们也给我随便安排一间宿舍就行。
笑话,住那么贵的酒店,可不是要破戒吗?
赵彬为难道:这
高斯听后,也道:穆少爷,我们这宿舍也是临时搭建的,实在是太委屈您了。
穆辰宿吃下碗里最后一口米饭,擦擦嘴巴,道:不委屈,就这么定了。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高斯求救般看向乔思乐。
乔思乐思考了片刻,竟破天荒地和穆辰宿站在了一起:就这么安排吧,都住宿舍。我们来就是为了项目,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不划算。高斯,你去安排一下吧。
高斯听后,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出去让人收拾宿舍了。
赵彬眉头紧皱,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穆辰宿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叫了他一声:赵彬是吧?
赵彬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答道:是,穆少爷有什么吩咐?
穆辰宿笑了笑,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问道:你除了担任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可还有什么其他兼职吗?
赵彬听后,脸色霎时有些难看:那自然是没有的,我一心都扑在这个工作上,哪里还有精力做其他兼职呢,穆少爷真是说笑了。
乔思乐也一脸不解地看向穆辰宿,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辰宿哈哈一笑,道: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
随即转头问向乔思乐:吃饱了吗,我们出去转转?
他们二人拒绝了他人陪同,沿着刚开辟出来的小路缓步上山,乔思乐忍不住问:你刚刚跟赵彬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在我们乔氏工作七八年了,一直兢兢业业,常年奔波于各地。这个景区项目刚开始做,他便自动请缨过来了,要知道,前期工作是最辛苦的,可他从没有抱怨过一句,你不该这么说他的。
穆辰宿抱歉一笑:对不起,我也只是猜测。
猜测什么?
穆辰宿摇摇头:还不确定,等有了确切答案我再告诉你吧。
乔思乐看了他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等下就让那两位老管家回去吧,还有那个助理小八还是小九来着?都让他们回去,我们两个在这儿有这么多人使唤呢,用不着他们。
乔思乐也正有此意:嗯,好,等下就去跟他们说。对了,我们可能要在这儿待十多天,回去以后,你就该提退婚的事了吧?
穆辰宿摆摆手:不着急不着急,凡事都可以等到下个月十五再说。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位喋喋不休的老管家,小八却被强行留了下来。穆辰宿耸耸肩,无所谓了,他明白穆老爷子对他还是不放心,怕他在乔少爷眼皮子底下沾花惹草,这是派人盯着他呢。
这边忙完,天已经黑了,乔思乐又和高斯赵彬开了个小会,穆辰宿跟个哑巴吉祥物似的坐在旁边,一问三不知,再问就是都好都好,都听你们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十点多,乔思乐终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放他们回去休息了。
穆辰宿在心里默默的把他和万恶的大地主作比较。
两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里面确实简陋,除了一张窄窄的床,就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洗漱间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
乔思乐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可他突然想到恩人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乔思乐笑了笑,那人住桥洞里都不曾有半分悲凉,他又凭什么将眼前的条件划分为苦日子呢?更何况,隔壁的穆辰宿都没说什么,他又怎么甘心被他比的矫情了呢?
夜里,乔思乐总觉得睡不踏实,不知是不是认床,总是刚刚入睡便被惊醒。
耳边似有说话声,听不清,更分不清是不是在梦里,他顶着困意,强撑着睁开眼睛。
只见眼前突然闪过一段红绸!!
啊
他惊叫着坐起来,月光下的红绸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在空中急切地飘荡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乔思乐立刻狠狠掐了自已胳膊一把,让自已保持清醒,随后握住左手腕上的两圈红绳。
耳边依旧有低吟声,他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似乎有好几个声音在争抢什么。
让我吸一口。
我也要吸,给我,给我
我发现的,必须有我的份!
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尖叫起来:啊啊啊啊,要命的来了!快跑!
随后,争先恐后逃跑的声音渐行渐远。
咚咚咚!
敲门声把蜷缩在床角的乔思乐吓了一个激灵。
乔少爷,你没事吧?
是穆辰宿。
我刚刚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怎么了?乔小少爷,乔思乐!
最后一声带了些着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