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来帝都?你不会今年不来了吧?”再拖下去都要放假回家过年了。
陆源乐呵呵地说:“你急个屁呀, 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就算来帝都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够进学校读书?”
“你是不能进学校读书,可是你不想你老婆吗?”
陆源:“……”
他和夏文这几个月偶尔有通话,夏文都会问他进展怎么样。
进展嘛……没有进展。
在企鹅号上聊骚, 稍微聊得过分一点, 闻知湘就不搭理他了。要是还过分一点,对方又把他拉进黑名单里。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山高皇帝远的,想献殷勤都没办法。
夏文听他不说话, 立马就嚷嚷起来:“你好歹出息一点,咱好歹也是身高1米9,8块腹肌的美男,追个人追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说出去丢不丢人?”
“丢你个头啊。我总要有时间去追他,不是他没时间, 就是我没时间。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到帝都来, 别瞎jb催, 小心老子半夜站你床头给你提提神醒醒脑。”
夏文:“呵呵。你顺着我们寝室马桶爬出来啊?”
陆源现在要是在夏文跟前, 夏文能被倒插葱。两个人胡七八糟乱说一通。夏文这个时候又问:“你在家的事儿, 没被你爸妈知道吧?”
“远着嘞,我都不往内城跑, 他们也不会到这边来,也没碰上什么熟人。你放心好了,等你放假回来,我去火车站接你。到时候我就带个空的行李箱。”
夏文忍不住问:“你带空的行李箱干嘛?”
“那不得你从帝都那边买一些特产回来给我装满?”
“……畜牲啊!”
嘻嘻哈哈笑骂一阵。
“生意做的怎么样?”
“还行吧。就那样。”
“到底怎么样嘛?”
“我身价多少我就不告诉你了,可是算你投资入股的家政公司,今年年底分红,你夏大老板,分个20万不成问题。”
夏文:“………………”
夏文:“哇哈哈哈……”
陆源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把手机拿的远一点。
才几十万而已,有必要笑成这样吗?
夏文:“mua~~~”
夏文:“好兄弟,放心啊,你要是追不到闻知湘,也绝对不用担心打单身,兄弟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爽一爽。”
陆源:“……”他被恶心坏了,骂骂咧咧,让他赶紧滚。开什么玩笑,他宁愿去捅排气管。
电话打完之后,心里竟然有点空虚。兄弟俩经常在一起吹牛打屁的,有那么长一段时间不见面,还挺想对方的。
过了一会儿他把注意力又放到财经新闻上,有些记忆虽然潜藏在脑海里,但是不仔细去回想,或者主动去触发,就跟失忆了没两样。像前面一段时间,他就没想过钢铁价格的事情,可是今天听到财经新闻上翻来覆去的讲钢铁价格持续上涨,有望经过调控之后,价格稳定下来……他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明年的钢铁价格会受到国际铁矿石以及焦煤期货价格等因素,一路攀升,调控了也没太大作用。最后价格涨到多少来着?7000块钱每吨。也就是说原本几毛钱、一块多一斤的钢铁,价格飙到了3块5一斤。
历史新高。
断层式新高。
可是,在达到这个高峰期之后,立马就出现了断崖式的下降。
只要出手买的快,只要出手卖的快。中间就能搞一波大的。
不过就算他想当买家,也得有卖家,这事情暂时还急不来。
这么想着,陆源掏了掏口袋,掏出两个空袋子的布料,啥玩意都没掏出来,不由得搓了搓手,又搓了搓脸。老想抽烟了,心里的瘾微微有点犯了。他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试图让自个儿放松:不抽烟又不会死,抽烟会遭老婆嫌弃,能不抽就不抽。
从床架子上把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一披,随便蹬了一双皮鞋就出门了。目的地也很明确——证券交易会所。
他要开户炒股,在钢铁漩涡里捞一笔金。炒股加实业操作,两相结合,叫双管齐下。
刚开始进去的时候,由于他脸嫩,对方客气倒也客气,热情就谈不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是一听到他买的数额很大,对方的脸一下子就变了,那个热情啊都有点让人招架不住。开完户出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站在门口稍停脚步的陆源,猜测对方说不定这会儿在揉脸,估计腮帮子都笑酸了。
正抬脚打算往前走,迎面目光相对,两人同时停住脚步。
“陆先生,好巧啊,您也在这儿?”
对方说话带着行业里特有的客气。西装革履,身上的精英风范十足。人家身上这股味要说具体一点的话,就是穿着西装,不像卖保险的,有气场。
“是好巧。王助理这个时间点过来是帮乔总办事?”
没错,这就是跟他见过几次面,每次都在乔总旁边鞍前马后的助理,姓王。
王助理很客气,说话也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可是说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显得滴水不漏:“一点小事,正好下午没事就帮乔总跑跑腿。陆先生事情办好了?”
办什么事儿那是一个字都没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