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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恰好截住了谭秋邪恶的欲望,她回神,立刻觉得自己很过分,怎么能够对盛清生出那种欲望呢?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盛清了吗?!
    这个念头将谭秋吓了一跳。
    恐惧之后,内疚和自责紧随而至,那其中尚且混杂着一些谭秋分辨不出的情愫,只是慌乱中谭秋并未耐心辨别,只与其他混作了一谈。
    她应该只是对美女没有抵抗力?
    谭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糊弄得过自己的理由,她出神的间隙里,盛清已经将一兜外卖提了进来,诱人的香气登时飘了满屋,盛清浅浅笑着,抬了抬下巴招呼谭秋:“想什么呢,快来吃饭呀。之前去的那家馆子看你吃的很香,今天庆祝我出院,特意又点了一次,快来。”
    谭秋应了一声好,跟着盛清去了餐厅,盛清忙着往外摆外卖,谭秋便去厨房拿碗筷,趁着盛清没有注意到她,谭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直到自觉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放心的端着碗筷走了出去。
    辣炒黄牛肉,青红炖鸡,糖醋小排,一眼望过去的确都是她爱吃的东西,谭秋敛眸,将碗筷分给盛清一份,规规矩矩的在盛清对面坐下了。
    盛清敏锐的察觉到了谭秋的异常,也纳闷谭秋怎么拿个外卖的功夫一下就蔫了,眼神也不由得沉了几分,“不开心?”
    谭秋夹菜的筷子的一顿,眼神中闪过些慌乱,盛清的眼眸如此凌厉,让她无处遁逃,谭秋尽可能的挤出一个恬淡的笑,让自己看上去与平时无异,“没有啊,快吃吧,领导,正好今天我们都有空,吃完饭我们一起看个电影。”
    盛清盯着谭秋,试图从她的脸上寻觅出一点蛛丝马迹,可疑云刚升起一点便被谭秋伸手摁了下去,盛清的念想全在等会要和谭秋看什么电影上,没有注意到谭秋暗淡下去的眼神。
    自从窥得自己可能对盛清有着欲望之后,尽管还没有分辨出这种欲望到底是之于美色,还是出于盛清这个人,心里已经有了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让她总觉得盛清是在试探她。
    盛清的眼神是含着其他深意。
    谭秋食不知味的吃着饭,盛清先一步吃完,悄悄回到房间搜索影片去了。
    她们并没有打算去电影院,盛清便选定了一部名为《水仙花开》的双女主电影。
    吃过午饭,原本肆意的阳光终于随着时间减弱了些,柔柔的挤过窗子,洒满了客厅,落得一地昏黄,盛清特意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香氛蜡烛,火舌的舔舐下,满室充盈着恬美的的香味,谭秋整理好桌子,盛清已经换上了一条纱制的长裙,暗蓝色的裙摆层层叠叠的,极具质感,后背漏着一大片白皙的皮肤,随着盛清轻轻的转圈,像一只嬉戏花丛的蓝闪蝶。
    谭秋从逐渐朦胧的气氛里感觉到了盛清的用心。
    电影开始。
    谭秋看了一会便觉出了不对。
    这种不对当然不是说电影粗制滥造,相反,这部电影将青春期的懵懂和青涩的心动刻画的格外具体生动,让谭秋意外的是,这是一部双女主电影。
    盛清竟然也会看这个吗?
    还是说是为了试探她,才专门选定了这个题材的电影。
    两位女主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止,可是只一个眼神,一句再扑通不过的对话,都能够让人感觉到玛丽对于弗洛利亚那隐藏在复杂友情之下的喜欢。
    敏感细腻之人的爱就像一张网,于所爱之人的极远处便开始编织,处处包绕,却始终不敢触碰那个中心。
    盛清侧头去看谭秋。
    谭秋唇抿的很直,看不出什么情绪。
    盛清只得轻轻碰了碰谭秋的手背,却没有想到,谭秋如惊弓之鸟一样忽的将手挪到了一边:“领导,做什么?”
    盛清感觉到了谭秋的慌乱,她忍不住蹙眉,总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回味了好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谭秋又不叫她姐姐了。
    恬淡的香氛入鼻,却在顷刻间化成了酸涩的味道,盛清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的关节,虽早已知晓可能会得到一个并不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但还是问出了口:“你有没有觉得玛丽有一点喜欢弗洛利亚?”
    谭秋闭了闭眼,呼吸随之一滞。
    但她早有准备,因此回答的并不吃力,很快她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淡然的语气回答:“没有呀,我觉得就是掺杂了羡慕的友情,玛丽很想成为弗洛利亚。”
    听着谭秋轻声细语的回答,盛清垂下了眸。
    她无意再去看什么电影了。
    弗洛利亚的嘴唇离玛丽那样近,她在等玛丽勇敢的向她走出一步,只要一步就够了,她便可以抛下一切向她奔去。
    谭秋的手机恰在此时响了,铃声打破了有些僵的氛围,盛清暂停了电影,谭秋垂着眼眸跑到一边去接通了电话,客厅里只剩下了盛清一个人,她有些无聊的将沙发扶手上的流苏扭成一个个麻花,盛清第一次发觉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这个客厅也太大了。
    谭秋终于挂断了电话,她走进来,却并没有看盛清的眼睛,只是歉疚的对她说:“领导,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来了,我要去接一下她,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盛清将指尖捏的泛白,她多么想说,不要去,留下来陪我,我找人替你去接她,可是冲动之余盛清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讲出这句话。以身体不适为由倒是能够将谭秋挽留下来,只是那样做,未免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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