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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别的呢?”洛月卿不在意她的停顿,偏了偏头,浅红色的发丝随之垂落,遮住白皙肩颈。
    比起姿态懒散的人,奚舟律显得有些谨慎:“比如?”
    “比如夸你长得好看,漂亮之类的。”
    洛月卿这人说话的小毛病不少,一字一句总千回百转的,尾音拉长又上挑,撩人中又觉得过分轻佻。
    奚舟律抬眼瞥了对方一眼,模糊回答:“偶尔。”
    她又加重语气强调:“比起这些,我更喜欢别人认可我的能力。”
    玻璃杯被放入微波炉,定时之后发出滴滴声响,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奶味。
    洛月卿轻笑了下,语气里掺着莫名的意味:“什么能力?”
    奚舟律顿时皱眉,觉得自己已经说得非常清楚,可偏偏落在这个女人嘴里,就莫名变了意味
    她一下子沉下脸,冷声道:“洛小姐,慎言。”
    浅灰蓝的眼眸半眯,清晰的下颚绷紧后越显锐利,即便已劳累一天,衬衫的扣子依旧系到最上面。
    刻板且禁欲。
    洛月卿不由分神,想起这人到后期时,偏执又疯批的模样,像被拉入深渊的神明,不对,她本就在深渊里,只是穿上人的衣服,装作正常人。
    舌尖舔过润泽红唇,带着淡淡红酒味的玫瑰香气从阻断贴中泄出,与空气中的奶味掺在一起,有些过分甜腻。
    微波炉恰好发出滴答声响,提醒着两人,时间已到。
    奚舟律单手杵着台面,一手将其打开,拿出里头的玻璃杯。
    “你的牛奶,”她抬手递了过去,变成了公事公办的冰冷模样。
    洛月卿上前一步,看似想要接住玻璃杯,却只是虚握住,实际目的在奚舟律,另一只手往台面上一杵,便将人圈在怀里。
    浅红色的发丝与黑发相碰,洛月卿低头看她。
    平日里的奚舟律总是坐在轮椅上,而本身气场又强,总让人觉得她高得很,没想到比自己还矮了几厘米,骨架纤细,身材薄软,好像再用力抱紧些,就能将人牢牢藏在怀里,不露出半分。
    怀里的人挣了挣,不仅没办法推开对方,甚至还因为腿脚无力,差点往下摔。
    这便给了洛月卿机会,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对方撑起。
    还握在手里的杯子晃了晃,奶白色的液体差点甩出去。
    “洛月卿,放开我,”奚舟律不再客气,冰冷声音里带着警告。
    洛月卿不仅没有被吓退,反倒笑盈盈地开口:“你确定?不怕摔掉吗?”
    奚舟律没见过那么无赖的人,被警告之后还越发贴上来,将她紧紧抵在大理石台面上。
    “洛月卿!”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用大拇指堵住,相对粗糙的指节在柔软嘴唇上滑过。
    洛月卿说:“你喜欢喝牛奶吗?”
    奚舟律拧着眉看她,甚至思考起这人是不是偷偷喝了酒。
    洛月卿见她不回答,又一次问道:“你想不想尝一口?”
    被指节划过的地方,泛起丝丝痒疼,还好奚舟律紧紧抿着嘴,不然触碰到里头,又得添几分潮湿的痕迹。
    外面静悄悄的,圆月掩在乌云里,风吹落精心养护的花瓣,潮湿的露水悄然凝结。
    屋子里头也是静悄悄的,酒红色的绸缎睡裙勾勒姣好身姿,灯光从微凸的蝴蝶骨滑落,落在浅浅一汪腰窝里。
    奚舟律偏头躲过抚摸,却被洛月卿往前一步的小腿紧紧贴住,滚烫体温穿过单薄布料,即便是瘫痪无力肢体,也能清晰感受到的炙热温度。
    抵着的大理石台面变得越发冰凉,玫瑰藤蔓将她缠绕,伸出密密麻麻的小刺,不是很疼,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奚舟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便低声道:“洛月卿,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
    好像为了遮掩什么,她不曾睁开眼,但并不能影响她的美貌。
    过分精致的眉眼,几乎可以装裱成画,挂到墙上给世人称赞。
    可现在只有一个观众,不仅不被允许接近,还被要求退后。
    洛月卿低头看她,微颤的浓睫像是最后的克制。
    玻璃杯被换了位置,洛月卿一手捏着微热的玻璃杯,一手掐着对方的腰,轻笑:“然后呢?”
    “奚小姐这一次打算拿出什么样的惩罚,狠、狠、让我记住,”最后一句话被刻意加重。
    这个大胆又不怕死的alpha,又一次踩在了危险的边缘。
    奚舟律睁开眼,浅灰蓝的眼眸比宝石更澄澈耀眼,同样的,也和石头一样沉静冰冷,倒影着面前艳丽妩媚的面容。
    她说:“洛月卿,你应该清楚在做什么。”
    潜伏的野兽绷紧脊背,只等最后一步,狠狠咬上猎物脖颈。
    “我想奚小姐也是一样的,”洛月卿依旧笑着,写满了漫不经心,却将那些刻意的掩饰一点点揭开。
    “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在看我。”
    “黑丝好看吗,还是包臀裙?或者……”
    “是我,”她低头抿了一口牛奶,乳白色的液体在唇边抹了一圈,并没有把这个alpha装饰得纯良,反倒越发危险。
    “第一次见面,你就从上到下把我看了个遍,是因为好奇吗?”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眼前这个alpha和我的匹配度会那么高?”
    “也正是因为早已知晓,所以第一次进行疏导时,你才会那么容易挣脱,因为你心里一直在戒备提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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