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堂源灏接来现代?这句话让夜雨惊慌的眼中有了一丝安神:“妈,您是说我们可以将源灏接来我们家?”
“是啊!我和你爸在火车上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原本是想等到我们的年假到了再跟你说的,可是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再等了。”韩雯说。
“爸,您也同意要源灏来我们家?”
“嗯,如果古代的一些事物不是我们能接受的,我们就打算这样做。”
“爸妈,您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有这么个绝妙的办法了,害我白白痛苦这么久。”突然有了能和堂源灏在一起的机会,而且还不用担心会损坏他的名声,顿时让夜雨内心的喜悦、悲伤、痛苦、煎熬、委屈各种情绪如同破堤的江河倾泻而出。“哇”的一声,夜雨扑进了夜子康和韩雯的怀里,大声的哭泣着,发泄着连日来独自承担的苦楚。
“孩子,你就是不愿对父母敞开心扉把话说明白,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了。”夜子康轻抚着夜雨的后背:“爸爸刚才因为太激动了才打了你,来,让我看看肿了没有。”
夜雨摇着头,紧紧地抱着他们,继续着她的哭泣。
等到夜雨哭完了,韩雯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为夜雨轻轻地擦拭着泪痕:“小雨,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胎儿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应对。”
“嗯”
“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行礼,等请好了假,我们就去骊山。”夜子康说。
“嗯”夜雨这回没有了异议,全听父母的了。
第二天,当韩雯将检查报告拿给夜雨看过之后,夜雨再次彷徨起来。不是胎儿不好,而是她的怀孕期离束流云强暴她的时间太接近了,让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妈,我想打掉这个孩子。”
夜雨的话让韩雯吓了一跳:“小雨,你不是想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吗?怎么又不要了?”
“我。我突然不想要了。”
“小雨,你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要想清楚了再做。这可是堂源灏的孩子,你既然已经收了他的结婚戒指,就是他的未婚妻了,要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也该和他商量商量?何况你们这样相爱,你就忍心打掉你们的爱情结晶?”
“可是。”夜雨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样将她和束流云的事说出口,思量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
“是不是对怀孕感到恐惧了?等过几天我们见到了堂源灏,我让他多陪陪你,舒缓舒缓你的情绪就好了。”韩雯安慰着夜雨,以为自己的女儿得了怀孕恐惧症。
夜雨只得按耐住心里的惶恐,等见到了堂源灏再说。
当提着简单行礼的夜子康和韩雯带着夜雨下了火车马不停蹄的再次登上骊山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种了,山顶上也已没有了其他的登山者。
看着那块巨大的三角石片,夜雨有了从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过的激动,想迫切见到堂源灏的心情不停的煎熬着她。
“妈,我先进去吧,您们紧跟着我就行了。”夜雨说着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三角石片里,再一次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韩雯和夜子康也相继跟着夜雨钻了进去。
当夜雨一脚跨进石片里的同时也就一脚跨到了缥缈峰的峰岩上,原来这个三角形的巨大石片就像是一扇时空之门,前脚跨进后脚就跨出了,一分钟的时间都用不到,很是方便快捷,让夜雨大为唏嘘,两个截然不同的时空和世界,就这样一眨眼而跨越了,而两个时空的时间和季节竟然也分毫不差。
重游生死离别的地方,不禁让夜雨感慨万千,原本以为自己会死的却没有死,原本以为回到了现代就不会再回来的又再一次回来了,真是世事难料啊!。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夜雨突然被不远处一个黑呼呼的身影吓了一跳。夜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在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仔细观看起来。
这是一个维妙维肖负手而立的人物雕像,身上的长衫在风吹雨打中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了,一头长发如稻草般乱糟糟的披散着,双眼紧闭,胡子拉碴,浑身上下包括头发、脸庞、长衫、靴子每个地方都长满了厚厚的绿色青苔,看来这个雕像放在这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小雨,这是谁呀?这么难看!”紧跟在后面的韩雯也来的来到了雕像前,看着雕像。
“不知道,我走的时候还没有的。”夜雨摇摇头。
“别管了,我们赶紧走吧,我想赶紧见到堂源灏。”夜子康提着行李,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边兴奋的说。
“嗯”夜雨绕过了雕像,正准备带着父母去现代居时,一道幽蓝色的光芒闪过了她的眼睛。蓝金耳环?这种熟悉的光芒让夜雨在心里不自觉的想起了这四个字,倏然,夜雨连忙转身回到雕像的面前,轻轻掠起雕像左边散落的长发,一枚沾染了灰尘却依然绽放着蓝色光亮的蓝金耳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夜雨看着眼前的雕像大骇,忙用衣袖擦拭着雕像脸上的青苔,一张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轮廓显现在了她的面前。
“啊。”一声凄惨的尖叫从夜雨的嘴里发了出来“砰”夜雨跌坐在了地上,两眼发直,脸色煞白。
“小雨?”
“小雨?”
夜子康和韩雯纷纷被夜雨的尖叫和举动吓得六神无主,奔过来不停的叫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