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便将过错全都推到了谢宁身上,从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辱他。
喻向阳当时知道是个原因的时候,无语的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
心想深柜的脑回路确实不一般。
曲光誉很高,剃着寸头,眼眸很深,硬朗的五官上渡了层寒意,看向谢宁的眼神阴骛极了,像是随时会冲过来拽人。
喻向阳的眼皮跳了好几下。他不想跟这个校霸扯上什么关系,也不想掺合进小说的剧情里。
他反手握住了谢宁的手臂,本想将他推开些,表明立场的。
结果谢宁突然软了腿,呼吸急促的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喻向阳:……
先前站在水池边上的两个人离他们离的近,见喻向阳将谢宁反抱住了,便向他们走了过来。
“听见没啊,誉哥让你把人松开,什么意思啊,还抱着他。”来的人说话语气很不好,可能是嚣张惯了,走过来就动手动脚。
傅安成站的稍微靠前了些,被他戳了肩膀,那少爷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只听傅安成“操”了一声,便对那人挥了拳。
喻向阳绝望的闭了闭眼,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后,将软在他怀里的谢宁扶着靠在了墙壁上……
再定睛瞧人时,眼里便多了几分认真。
谢宁的事,小说的剧情,他可以不管,甚至可以装怂认饶。但他的好哥们,他老妈的干儿子,他不能不管。
他跟傅安成的目的性很强,对方人多,打起来乱的很,但他俩就盯着那个戳傅安成肩膀的男生打。
厕所里的混战持续了两分钟,就被赶来的教导主任制止了。
办公室里,一排高个男生抵着墙根站着。教务主任背着手,踱着步的在他们跟前来回转悠。
“你说说,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教导主任指了指这群人里看着最乖的一个学生问道。
傅安成脸上青了一块,但丝毫不影响他在老师眼中的乖学生形象。
傅安成那张脸很有欺骗性,长的白白嫩嫩的,乖的不行。不听他说话,不看他成绩的话,真就是一副好学生的长相。
但喻向阳熟悉他,知道这家伙少爷病重,只是看着长的乖,其实野的很。
“报告老师,那个猴子先戳的我。”
戳傅安成的那个人男生长得瘦高瘦高的,又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傅安成被他戳了,虽然还击了,但心里还有怨气,自然要阴阳他一番。
“他戳你你就动手了?”教导主任想不通现在的学生怎么会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大打出手,刚想教育……
傅安成突然大声的来了句:“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喻向阳用气音哼了一声,憋下了想笑的冲动,压下了唇角,静静地看着傅安成表演。
教导主任被傅安成吼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的试探性道:“你爸是?”
“我爸是华国街头最优秀的农民工!他辛辛苦苦顶着烈日扎钢筋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供我上学,不是让我来学校里受人欺负的!我爸说了,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加猖狂!他都戳我推搡我了,下一步,不就是要揍我!出于自保,我只能痛下狠手了!”
喻向阳对傅安成喜欢满嘴跑火车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教导主任被无语住了,看傅安成的眼神复杂极了。
他又问那猴子:“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喻向阳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添油加醋的告状版本,结果那猴子却说:“主任,我们都是兄弟,在厕所里玩闹稍微过了点,又不是认真的。再说,我们都是大小伙,一时失手没收住力不是很正常吗。”
教导主任看着猴子两只乌青的眼窝,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玩?”
玩到左一拳右一拳,脸上破皮的,嘴角流血的,眼眶发紫的……
教导主任显然也不信这猴子的说辞,正要再点个人,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副校长来了。
副校长对教导主任说,学生说是在玩,那多半就是在玩,说着就让他们出去了。
这件事就这么被副校长一句话给压下来了。
曲光誉带着他的人先一步上楼了。
傅安成摸了摸脸上的伤,嘶了一声,不解的问道:“副校长是来捞谁的?”
“反正不是来捞你跟我的。”
喻向阳跟傅安成平日里低调惯了,班里同学都不知道两人的家庭背景。
加上他俩平日里一直插科打诨,沙雕随和的哪里有富家子弟的架子。
“哎呀,痛,喻哥陪我去医务室。”
喻向阳瞧了眼傅安成颧骨上的那块青紫:“你这小伤去医务室有什么用,晚上回家用个熟鸡蛋剥了壳在脸上滚滚不就得了。”
傅安成捂着脸,皱着眉:“可是好痛啊。”
傅安成喊痛,喻向阳只好陪着他去医务室。
结果医务室里并没有看护医生,休息区里也只有谢宁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发呆。
在见到他们来后,谢宁挺了挺背,动了动唇,随后又弯下了背脊,垂下了头。
先前在厕所里打架那会,教导主任赶来的时候谢宁都快喘不上气了,吓得教导主任连忙让人把谢宁弄去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