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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应该是收获了时候了。许汉青抬起头,望着蔚蓝蔚蓝的天空,露出了笑容。
    时光悠悠,奔走不息。仿佛这长也不长短也不短的岁月,只在匆匆一挥手间。孔夫子曾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时光茬苒,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十五年的时间。许汉青已经是人到中年,回首过去,往事如昨,回忆无论如何也是件颇多感慨的事情!
    十五年呐,比自己预计的要晚三、四年,许汉青不禁苦笑起来。
    依靠强大的实力,无与伦比的威望,许汉青在这十五年里强势地推行着自己的计划。神州大地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全新的变革。
    1280年,攻破大都返回的许汉青便开始了制宪和成立国会的紧张准备之中。
    1283年,由军人、官员、太平绅士等社会各阶层组成的第一届临时国会通过了临时宪法,从此大宋国改为大宋联邦合众王国。
    1285年,国会正式成立,许汉青任第一任议长兼国防部长,陈复文被任命为第一任首相,开始了内阁执政,而刚正不阿的陆秀夫则被任命为最高法院院长。
    1286年,三十万光复军开始渡江北伐,一举击倒了已经风雨飘摇、内乱丛生的北元,光复大都,更名为北京。
    1290年,许汉青当选为首相兼国防部长,陈复文因身体原因退了下来,担任议长之职。陆秀夫也是连选连任。大宋联邦合众王国正式立都南京。
    1295年,许汉青主动放弃了选举,议长被原泉州安抚使黄昕以微弱优势夺得,首相则被原总参谋部孙志勇夺得,郑晔担任国防部长,最高法院院长则由谢枋得接任。
    诸事已毕,国家已经蒸蒸日上,军力、财力的不断增强,再加上从征讨吕宋等南洋诸国战事中,很是捞了些好处,无论百姓还是商人都瞪大了眼睛,瞄着下一个肥羊,千方百计地想着借口。一只猛兽已经露出了獠牙,正在准备择机而噬。侵略扩张已经慢慢浸入了整个政府的思想之中,有白银之国称呼的倭国首当其冲。
    “爸爸,母亲让您去再看看,有什么缺了的东西没有。”大女儿许茹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阿茹啊!”许汉青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不用再去看了,你们想拿就拿,只要不把整座房子搬走就行了。”
    “爸爸,难道非要去什么美洲吗?在这里呆着不是挺好吧?”许茹颇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不懂。”许汉青摇着头“我是非走不可的,为了咱们全家,也是为了这个国家。”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一个侍卫跑过来禀告道。
    “哦,该见的我都见过了,也都交待清楚了。”许汉青皱了一下眉头“是谁呀?”
    “是谢枋得大人和陆秀夫大人。”
    “是他们。”许汉青沉吟着,虽然共事了这么长时间,但陆秀夫、文天祥等人对他还是不太理睬的,特别是他把皇帝关进了笼子,成了一个没有实际权力的国家象征。而陆秀夫能当选最高法院院长也是由于他刚直的性格,反正国会把持在许汉青的手里,陆秀夫只要依法行事就行了。
    “请他们进来。”许汉青又转头对许茹说道:“乖女儿,你先去帮你母亲收拾东西吧,以后有空我再和你解释。”
    书房内,宾主落坐后都暂时没有说话。
    “不知镇国公定下出发的日子没有,我等也好前去送行啊!”谢枋得还是比较洒脱,先笑着打破了僵局。
    “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这出发的日期还没定下来。”许汉青笑着回答道。
    “镇国公为什么非要执意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呢?难道镇国公对留下来有些害怕吗?”陆秀夫言不由衷地问道。
    “害怕?害怕什么?”许汉青不解地自问道,随后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而且在我离去之后,报纸上还会发表我的一份声明。既然陆先生提出来了,那么今天我可以再开诚布公地讲一遍,也好让大家心里不要有什么疑虑。”
    许汉青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当一个国家处于危亡关头时可能需要依靠伟人的指引或领导,但当国家步入正轨的时候,人治便不如法治。我可以这么说,我现在即使坐在家里,但我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还是太大了,不知道两位赞不赞同这一点。”
    “当然没有错,虽然我在很多地方上与镇国公意见相左,但对镇国公的才干还是非常钦佩的,不论是政治、军事、经济,镇国公都考虑得面面俱到,甚少有失误之处,这一点我和谢兄都是不得不服气的。”陆秀夫点了点头,肯定了许汉青的说法。
    “确实如此,镇国公的眼光独到且深远,非是我辈所能及。”谢枋得也肯定道。
    “我有这样的权力有这样的能力,即便我不去用,那么这个国家还是摆脱不了人治的阴影,现在国家基本已经走上了一条良性发展的道路,所以我必须要走。只要留给后人一个正确治国的理念,一套相对完善的制度和体制,这便足够了。”许汉青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把皇帝关进了笼子,就是要让那种不受约束的权力消失,要是再留给大家一个笼子外的不是皇帝的皇帝,那就违背了我的信念,对不起我一直为之奋斗的国家和人民。”
    屋子里一阵沉寂。
    良久,陆秀夫叹了口气“镇国公这一番话真是让陆某感动,能够抛却无上的权力,甘愿退出,真是”
    “镇国公还是不要走了,国家内外都还有不少隐患,还是需要镇国公把把舵的。”谢枋得说道。
    “国家正处于上升期,这些问题应当能够被克服,同时也能够得到非常宝贵的经验、教训,这样才能面对未来真正的危机。”许汉青笑着说道:“孩子总要经历风雨还能够更快更好地成长,只要遵循着制度和体制,应该不会出现大的差错。军队方面没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安排好了,军队以后只忠于国家,忠于人民的利益。”
    “但是,”许汉青的语气突然转得严厉起来“要是有什么野心家想破坏国家的制度和法律,去追求不受约束的权力,想再爬到人民的头上,自然便会有人去制止,只怕他连现在的已有的东西都保不住,下场会很悲惨。”
    金色的阳光照在湛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恍若蓝色绸缎上镶嵌着颗颗闪亮的金星。海水一眼望不到边,在地平线上,与蓝天合为一体。
    “大海,真美呀!”船头一个身披斗篷的贵妇人赞叹道。
    “淑贞,你好象不是第一次坐船哪!这样景色应该看过吧?”许汉青笑着问道。
    “不知道什么原因,觉得今天的景色特别美丽。”杨太后微笑着答道。
    “脱下太后小心翼翼、雍容华贵的假面具,回复敢说敢笑的自由身,心情好自然觉得景色也特别美丽。”许汉青说道。
    “只是时间长了些,十五年了,我们都老了,想起来真的对不起你。”许汉青微含歉意地说道。
    “别这么说。”杨淑贞轻轻地微有些羞怯地挽住许汉青的胳膊“因为有你的承诺,我才感到坚持的价值。如今好了,终于把一切烦心的事情都甩开了,我只担心昺儿会做蠢事。”
    “如果天意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办法。”许汉青望着大海,缓缓地说道:“他是个聪明人,再者我在与陆秀夫等人的谈话中也警告过了,他应该不会分不清厉害。”
    “走吧,起风了,进舱吧!”杨淑贞轻轻地说道。
    “好吧!”许汉青轻扶着她,慢慢地走去,笑着说道:“今天我要收回对你的全部的爱,因为我要慷慨地再给你一次。”
    海风卷着波浪冲击着船板,发出“啪啪”的响声,飞溅起银色的浪花,仿佛在和远航的人们告别。
    远处故国的海岸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
    若朝霞在天空里燃烧
    那是我悄悄地来
    就为了一幅梦幻中的图画
    我绘尽了一生的色彩
    就为一个古老的传说
    就为了一个真诚的愿望
    我唱哑了一生的歌喉。
    尾声:
    七百多年过去了,宋亡了,元也亡了,一切恩怨情仇已作轻烟散尽。回顾这段历史,我们知道,胜利不能代表正义,侵略不是统一,屠杀不是民心所向,奴役不是融合,为蒙元侵略唱赞歌的汉人就是背祖忘宗的贱货!
    谨以此文献给七百年多前,为国为民,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爱国者。难忘他们“亡命徒”式的努力和苦心,难忘他们抛头洒血、粉身碎骨的惨烈,难忘他们痴心不悔,生死以之的执着。难忘他们无法无天、孤心泼胆的壮志豪情
    终于结束了。
    有艰辛,也有欣慰,我的第一本书终于写完了,别的都不说了,都是实在人,说多了都是眼泪。特别感谢各位朋友们的支持和帮助,还是那句话,有缘的,咱们在我的新书一个人的抗日上见,哪怕冒个泡,提个建议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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