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是皇帝邀请三甲头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进宫面圣的日子。
前面皇帝在和三甲之首们会面,后面的单宏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穿上便服偷跑到前面的花园去,想找个机会,会会武科的前三名。
皇帝和三甲之首聊完话就退下了,想回后宫去陪陪单宏,而他没想到单宏和他就在一个花丛之隔。
皇帝走了,三甲之首特准游花园,其他人都散去了,单宏只见一个人还在亭子里没有动而是守著食盘不停的吃。
文人和练武的人从穿著就可以看得出来,单宏本就瞄准了那三个练武穿著的人,确定他们既是此次的武科榜首们。只是不知谁是第几名,而那个留下的人既是一个练武的,既然落了单就是给了他机会。
单宏从花丛间走出来,秉退了四周的守卫和太监宫女,就靠了进去,上前一拍那个人肩膀。
那个人一转身,单宏一看惨了是认识的。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他带回单府的石诚。没想到他竟然进入了三甲之列。
石诚看着他愣了一下,然后就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草民叩见贵妃娘娘。”
单宏长出一口气,看来石诚没认出他来,上次把他带回去,他骗他说自己是当今贵妃的孪生弟弟。他还真的信了,那他也要装一下的。
“你叫石诚?我弟弟和我提起过你,说你很能吃的,他派人来说你在我家帮工,现在你入了三甲我只是过来看看的。”
“噢!单恩公对我极好,明知道我能吃还肯用我,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可是从我进府那一天起,就再也没看到他,娘娘要是知道恩公在哪,就请转告他,石诚有生之年会报答他的恩情的。”
“没那么严重吧?起来说话吧?跪著不累吗?”
单宏坐在石椅上示意石诚坐下,石诚局促不安的站在他边上没敢坐,只是一眼一眼的瞟视著桌上的食盘。
单宏知道他能吃肯定是饿了,于是把盘子举起来递给他,石诚嘴里嚼著东西这才平静下来。
“你这次考了第几?”
“第一。”
“你武科第一?”
“是啊!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得第一,当时师父让来的时候,只是说考个名次回去就有俸禄拿了,就可以吃饱饭了,所以我就想在家里凭我的饭量也是挨饿,不如进京来碰碰运气,只要进了三甲就有俸禄银子拿了。”
“你运气还真好呢。”
“我自己也觉得是,进京没几天就遇到恩公那样的好人,还考了第一,回去这次我师父,我娘都会高兴的。”
“嘿嘿!看招!”
单宏冷不防的一身大喊就给了石诚肚子一拳,石诚后退了一步。
“娘娘您这是?”
“单家是武将,我也会武的,要和你切磋一下。玩真的记得还手,要不,打伤了可不陪。”
“娘说过不可以打女人的,还是不要吧?”
“少废话!”
单宏和石诚不亦乐乎的切磋起武艺来了,石诚有顾及。
一是他娘的话,二是知道他是贵妃,还是自己恩公的姐姐不好下手太狠,告诉自己不能把他伤了,于是只是闪躲,所以打了一会谁也没挨上谁的身,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叫。
“石兄!快住手,你怎么可以和宫里的人打架那?”
单宏一看有人过来了就跳开了,反正来日方长,也知道石诚暂住他家跑不掉的。
单宏一看来得是个文人心中就开始烦,遇到这种书呆子三拜九叩的有的烦了,于是单宏乘著声到人未到,这会儿交代石诚不要告诉那个人他是贵妃。石诚不明其意但是很听话。
那个人上来先是打量了一下单宏的穿著,以确定他的身份,一看他衣服的布料不像下人穿的于是确定他是上位者。
他先是骂了石诚一顿,然后开始试图和单宏套交情。
“这位小姐,在下莫名是此次三甲状元,小人这相有礼了。”
单宏对文邹邹的话一直怕怕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所以。
“我说莫名奇妙的这位,我没问你是谁吧?而且我在和武状元石诚切磋武艺不干你的事吧?你有什么资格教育他?”
单宏一阵抢白,莫名的脸红了,石诚看得有些不忍。
“算了吧?在宫里打架本就不对,莫名兄弟也没说错,您就不要为难他了。”
“石诚家伙,既然今天玩不成了,我们下次再打过,我要回去了,晚了就要有人来找了。”
“那您慢走。”
“知道了不用送,吃你的吧,不够就叫人送来,我管你饱。”
单宏转身回后宫去了。
莫名把一身气出在石诚身上。
“你这个武夫真以为人家小姐会看上你吗?在宫里小姐不是公主也是郡主你哪里配得上?”
言下之意只有他配得上。
一听这话石诚可急了。
“莫兄弟你不要胡说啊。刚才那位是贵妃娘娘,让人听到那不是死定了?”
“啊?!”
莫名张大了嘴哑巴了,心想完了,他的仕途算完了,初次进宫就得罪了贵妃。
不过看来是莫名奇妙的家伙多想了,单宏是不喜欢他,可是也没有针对他的意思。
时隔不久文科三甲和武科的三甲都安排了职位,给他们一个月假期安排一下家事,就要下去任职了,文科的后几名发往了地方任职,头三名安排去礼部从文书开始做起。
武科的自然发往了各营,只有这石诚出人意料的留在了京城,进了宫成了大内侍卫的一员,当然最开始也要从侍卫做起了,可是别人都说留在皇宫中升迁的机会大些。
石诚也很高兴自己的好运气,特意在任职以前给的一个月假里把自己的老妈接了来。打算在这里定居。可是还有一点,他不知道他之所以可以留在京城,可是单宏和宁平磨了很久,最后答应宁平三个月不出宫半步才把他顺利留下的。
石诚入宫第一次见到宁平很紧张,先是上前行礼。
“手下,拜见宁总管。”
宁平一看还真是个老实人,可能会被单宏欺负的很惨。
“你叫石诚?以后不用那么客气,手下的人有些叫我宁平,有些叫我宁头,很少有这么叫我总管的,宫里还有一个太监总管小泉子以后见到也要招呼的。你虽是武考第一以后肯定有发展,可是现在留在宫里自然也要从头做起,从一个六品侍卫做起。”
“宁头,您以后有事吩咐就是了,我什么都做得,能留在京里我就很高兴了,做什么都无所谓。”
“京里很热闹。”
宁平以为单宏欣赏的人一定和他一样好玩胡闹。
“不是,是我初次进京就欠了人家人情,在人家家里又吃又住的,在人家帮工赚的钱不够付房租和饭钱,回去和老妈说了这样的恩人恩情不报不算是人,所以留在京里有假的时候可以过去帮人家干活还债。”
“谁家?至于要你记一辈子恩?”“是贵妃的娘家单家,我最惨的时候遇到了单家的小公子,是单恩公看我可怜帮了我,这次我把娘接来本想出去租房住的,可是单家的管家爷爷看我可怜,说后院的一个小院就给我和娘住了,以后那里也是我家了,一天不娶媳妇我一天不会搬的。在那里的都是好人,娘在那儿,有个照顾我也放心。
宁平一听头就大了,看来以后单宏又多了一个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