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乐安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具,没有初次那般反常。
“老板,我朋友好像不喜欢这面具。不好意思啊,”薛长鸣嬉笑着拉着晋乐安走了。
薛长鸣带着晋乐安走进一家饭店,抬头看了一眼,木板刻制的菜单上写着八宝饭、煨牛腱子肉、吴越羹汤、清炖甲鱼、炮羔羊、醋烹鹅、烤鸡等等…
薛长鸣转头问晋乐安,“乐安,喜欢吃什么?”
晋乐安扫了一眼菜单,又转过头问薛长鸣,“你呢,你喜欢吃什么?”
薛长鸣叹了一口气,拉来店小二,“一份八宝饭,一份清炖甲鱼,一只烤鸡,一份香辣酥肉丝,一份青菜谢谢。”
“得嘞…”店小二说着便走进厨房吆喝着。
薛长鸣拉着晋乐安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
“乐安,尝尝这酥肉…”薛长鸣给晋乐安夹了一块酥肉。
晋乐安夹着酥肉送进嘴里,顿了顿,随即又面无表情的嚼了起来,见薛长鸣一直盯着自己,
“辣的。”说完便放下了筷子,想看薛长鸣接下来要干嘛。
“来,吃肉…”薛长鸣又从烤鸡上面撕下一块肉,夹到了晋乐安碗里。
“油腻。”晋乐安面无表情的吃完,吐出两个字。
薛长鸣这下算是彻底确认的晋乐安没有失去味觉,“哎,吃吧吃吧…”说着就给晋乐安盛了一碗甲鱼汤。
二人吃完饭走出来,准备回去。
路上遇见一个老人跪地乞讨,薛长鸣在怀里摸了两个铜板放在了他的碗里,二人在老人连连道谢中离去。晋乐安笑着摸了摸薛长鸣的头。
路过一个卖猪肉的铺子,老板正将肉分块,不小心切到了手,伤口从食指一直切到虎口,血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
“嘶,见鬼。”卖猪肉的老板赶紧从旁边拿过一块布将手抱起来,随即又从旁边拿出一块帕子擦着案板上的血。
晋乐安看了一眼案板上的血,顿了顿,随即又低下头拉着薛长鸣走了。薛长鸣眼睛一直盯着晋乐安,将刚刚他的异样全部看在了眼里。
这天晚上薛长鸣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幔久久未眠。
晋乐安嗜血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毕竟从小深受离蛊的苦,有点异样也是正常,可是为何做任何事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好像晋乐安一直都是这样,小时候除了蛊毒发作,不然不会有太大情绪变化,后来上了齐云山才渐渐开朗了些,只是除了他晋乐安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般淡淡的神情。小时候只觉得这是专属,这是特权,现在细细想来,一个人若是没有喜欢的东西,那该是何等可悲…
晋乐安见薛长鸣一直翻来覆去,便伸手将薛长鸣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睡不着吗?”
薛长鸣听着胸膛对面有节奏的心跳声,缓缓道,“乐安,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东西?”晋乐安摇了摇头,“没有。”
“那喜欢的食物呢?你最喜欢吃什么?”薛长鸣从怀里抬起头,看着晋乐安。
晋乐安想了想,很诚实的再次摇了摇头,“没有。”
薛长鸣深吸一口气,抬手往晋乐安下身探去。
晋乐安身体一抖,低头亲了亲薛长鸣的唇,轻声道,“想做吗?”
薛长鸣摇了摇头,“喜欢吗?”
“若是你,便喜欢,你若不想,不必这样…”晋乐安拉出薛长鸣的手,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长鸣,你这几天怎么了?这里,装着你,放不下其他东西。”
薛长鸣听后,心里一阵酸涩,将头抵在晋乐安心口嗯了一声,声音极其沙哑。
第四十章 那日后我常常这么做,可好?
一月后,云逸来了苍苔苑。
“你果然料事如神,三皇子被关进了宗人府。”云逸搓了搓手,在火炉上烤着。
“哦?”晋乐安哦了一声,尾音上调,示意他继续说。
“运往边境的军粮这次由三皇子负责,他们在里面查出了陈米,还有不少沙砾,不少官员上奏弹劾,声称是三皇子贪污了这些军粮,皇帝知道后大怒,下旨将其关进宗人府…”云逸越说越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见军粮在行军中的重要性。皇帝这招好计谋啊,不仅让三皇子失了民心,同时又巩固了自己的帝位。
“嗯。”晋乐安勾起唇角,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青教那边有何动向?”
“暂无异常,宋清泽传来讯息说,狼疾斩炼制不易,他们失败了很多次。”
“让他在材料里动点手脚,别让他们练成就行。具体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好,还有,陆岩有消息了。”云逸抬头看着晋乐安。
“他在哪里?”
“尧县。”
晋乐安眼皮一跳,尧县?那不就是薛长鸣住的地方吗?陆岩来这里干什么?
云逸接着说,“具体在哪个位置不清楚,他好像知道我们在找他,一直躲着我们,我们是在一间客栈发现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当时他们付完钱正准备离开客栈,可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踪影了。”
晋乐安皱起眉。“接着找。让人看着点薛府,我总觉得他们是冲着薛府来的…”越想越不对劲,如今薛庭昌只是一个知县,有什么值得他们这般盯着?还是说,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先回去了。”云逸说着就站了起来,抚了抚衣袍,准备离开。
“宋清泽那边…”晋乐安迟疑道。
“嗯?”
“让他量力而行,别把自己玩死了…”晋乐安说完又低头喝了一口茶。
“呃,好,我知道了。”云逸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晋乐安一眼,西域别院那几个人是他们一起杀的,晋乐安那冷漠的睚眦必报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
可刚刚这句话,让他觉得这冰冷的外皮下似乎有了一点人情…
这时,薛长鸣推门进来。
“乐安,我刚刚…呃…”见云逸在书房,愣了愣,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刚刚一直在院子里,没见人进来啊。
“我先走了。”云逸冲晋乐安点了点头,转身朝院门走去。
“乐安,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情要做?”薛长鸣走过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抬头看着晋乐安。
“为何这么问?”
“我总觉得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你却天天在这苍苔苑陪我…”云逸隔山差五的过来,以乐安的性子显然不是为了谈心…
晋乐安勾唇笑了笑,走过来在薛长鸣额头上亲了亲,“我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哪儿也不想去,我就想跟你一直在这里,一辈子都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
虽然跟云逸一起查会更方便一些,可这苍苔苑的日子,晋乐安是一时半刻都不想耽误,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一辈子就只有这几年…
薛长鸣直直盯着晋乐安,没有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什么,叹了口气,“哎,乐安,我在外面堆了两个雪人,你来猜猜哪个是你哪个是我。”
“好,让我猜猜。”说着就拉着薛长鸣走出房门。
院内,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雪人立在地上,晋乐安走过去转了一圈,指了指左边嘴角上扬那个。
“这个是你。”
又指了指右边平嘴那个,“这个是我。”
薛长鸣点了点头,蹲在平嘴那个面前,用手将那条直线向上挖了个弧度。
“可我希望,你也是这样的…”薛长鸣抬头望着晋乐安。
晋乐安看了一眼那上扬的嘴角,神情柔和了许多,“好,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这样。”
薛长鸣站起来不满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晋乐安一把将薛长鸣搂在怀里,用鼻尖蹭了蹭薛长鸣的鼻尖,轻声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银耳莲子羹?quot;quot;薛长鸣歪头又想了想,“可我想尝尝你喜欢吃的东西…”
“我喜欢的东西你怕是一辈子也尝不到。”晋乐安倾身过来舔了舔他的耳垂,在耳边吹着气。
“呃…”薛长鸣耳垂一红,拉着晋乐安往厨房走去,“走了,做银耳莲子羹,我给你打下手…”
“好。”晋乐安笑了两声。
…
东去春来,晋乐安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月季从院墙往外爬去,红的黄的铺满了整个院墙。
这天薛长鸣在院子里浇花,晋乐安站在窗户边,手里拿了本书,并没有看,眼睛望着苑内忙活的薛长鸣。
薛长鸣浇完水转头见晋乐安一直望着自己,露出两颗虎牙笑了笑,放下花浇走进屋去。
“乐安,看什么呢?”薛长鸣从背后抱住晋乐安,下巴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晋乐安勾起嘴角,身体向后靠了靠,“在看你…”
“嗯?好看吗?”薛长鸣侧头吻了吻晋乐安的侧颈,伸手开始解他的腰带。
晋乐安放下书,仰起头靠在薛长鸣肩上,缓缓吐出两个字,“好看。”
薛长鸣熟练的把玩着,感受着那一团软肉一点点立挺,听着晋乐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侧头问道,
“喜欢吗?”说完还用指甲在那岭口处轻轻刮了一下。
“嗯…”晋乐安闷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长鸣…我想…要你…”
“好。”薛长鸣在他耳边轻笑几声,用牙磨了磨他的耳垂。
晋乐安转过身来,二人狠狠拥吻,一路从书房到卧室,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衣服散落一地…
薛长鸣将晋乐安推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用自己的下身蹭着对方的炙热,在他的身上亲吻着,留下自己的印记。
抬手在床头的锦盒内沾了沾,却向自己身后伸去。
晋乐安一愣,自从上次发烧过后,薛长鸣很少占主导位置,本以为这次他想在上面,所以一直收了力道配合着。
胡乱的在自己身后抹了抹,薛长鸣双腿张开跪在晋乐安腰侧,对准位置,身体缓缓下沉。
“嘶。”才刚探到门口,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传来,薛长鸣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以往可没这么疼。
又向下沉了沉,发现根本进不去,不仅疼还老是划走,弄得薛长鸣又羞又急。
“长鸣…”晋乐安扶住他的腰,坐起身来。身子往后挪了挪,让薛长鸣坐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