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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爪研磨瞪了他一眼,埋头吃饭。
    小黑怎么就不记打,三番五次主动去吃这份狗粮,还偏要带上他。
    赤苇京治笑着接过药,但没吃:“那不算密切接触。”
    “真的吗?你别骗我。”桃沢月海狐疑。
    “真的,我不会感冒。”
    她这才作罢,重新坐下来喝粥。
    有赤苇京治喂,粥感觉倒也没有那么甜了,她一口一口喝完,外卖盒交给早就吃完饭的黑尾铁朗。
    他们吃完有一会儿了,把东西收拾好,叮嘱了她几句,见她不好好听,又跟赤苇京治打了个招呼。
    假如是有沉稳靠谱的后辈赤苇京治在,那他们还是很放心的。
    刚把两人送出去,桃沢月海转身就想要抱一下赤苇京治,又硬生生止住动作。
    不能密切接触,不能密切接触,不能把感冒传染给他。
    她在心里默念几遍,病恹恹往沙发上靠。
    充不了电的感觉真糟糕。
    “要抱一下吗?”赤苇京治站到沙发前面,张开手臂问她。
    桃沢月海很想点头,但她摇头了:“还是不抱了吧。”
    她皱着眉,看上去很舍不得的样子。
    赤苇京治眉眼低垂着,显得很温柔:“可是我想抱一下。”
    “桃沢,我也想充电。”
    桃沢月海:“……”
    这谁顶得住啊!
    她男朋友都这么撒娇了,要是不满足他,她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于是桃沢月海轻轻靠上去,她坐着,身体低了一大截,脸只能埋到赤苇京治腹肌上。
    硬硬的,她蹭了蹭,感觉很不一样。
    赤苇京治:“……”
    他手放下又升起,升起又放下,最后落在桃沢月海毛绒绒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不是让你这么抱。”
    桃沢月海仰起脸看他:“可是我好累,起不来了。”
    因为生病,她脸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看上去有点可怜。
    赤苇京治的手移下来,落到她脸上。
    真的很烫。
    他皱眉:“你上次测体温是多少度?”
    桃沢月海张口就答:“37.9。”
    她虽然脑子有点迷糊,但这个温度研磨重复了好几次,她记得很清楚。
    赤苇京治握着她的肩膀,往后撤了撤:“再测一次吧。”
    离开了他的腹肌,桃沢月海有点遗憾,但还是很乖地指了药箱的位置。
    赤苇京治给体温计消了毒,递给她:“你自己能测吗?”
    “我当然能!”这话桃沢月海可不爱听,她接过体温计,一只手撩起衣摆,露出一截腰腹。
    又白又细,小腹很平坦。
    赤苇京治连忙移开视线。
    桃沢月海也意识到了不对,她抬眼,有点尴尬:“你、你要不先转过去?”
    赤苇京治照做。
    她这才放心地撩起衣摆,在体温计尾部按了一下,安心测起体温来。
    很快,温度计就发出“嘀嘀”的响声,桃沢月海拿出来:“38.4。”
    有点低烧。
    赤苇京治转过来看了一眼,又重新给体温计消毒,放回药箱里。
    他摸摸桃沢月海的额头,她终于比他热了一次。
    “我带了大正冲剂,喝一袋?”
    桃沢月海皱着脸往他怀里扑,势要打破他这个危险的想法:“我觉得还是不了吧,我有别的感冒药。”
    “大正感冒冲剂效果很好的,喝完就不难受了。”赤苇京治给她按摩着头部,轻声哄。
    “可是那个好苦。”桃沢月海吸吸鼻子,“我吃不了苦。”
    她鼻音很重,说的话又很幼稚可爱。
    赤苇京治有点心软,但还是坚持:“我带了维他命水,喝完药再喝一点,就不苦了。”
    桃沢月海把脸埋进他怀里猛蹭,嗓子里溢出细弱的呜咽声。
    听着很像什么小动物,可怜又可爱。
    赤苇京治又加了条件:“喝完药之后,我答应你一件事情,怎么样?”
    桃沢月海耳朵竖起来:“真的吗?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赤苇京治不怕她刁难。
    桃沢月海于是勉为其难地点头,表示可以喝一点。
    赤苇京治让她先上楼躺着,他收拾了一下屋子,才去给她泡冲剂。
    只是一杯药而已,桃沢月海努力给自己洗脑,但是当药端过来的时候,她又有点退却。
    这药看着其实还挺漂亮,呈橙黄色,但味道她实在不敢恭维。
    “真的非喝不可吗?”她往后避了避。
    “不喝也可以,但是就没奖励了。”赤苇京治明明是在笑,说的话却很无情。
    桃沢月海只好接过杯子,闻了一下,皱着鼻子往后靠。
    真的不好闻。
    在赤苇京治“温柔”的目光下,她试探着把唇印上杯壁,抿了一小口。
    呜哇——好苦!
    这苦不是咖啡那种香香的苦味,是一种药物独有的、冲人的苦味。
    赤苇京治鼓励地摸摸她的脑袋:“好棒,再喝一口吧?”
    他这语气简直和哄小孩没什么两样。
    但是桃沢月海很吃这套,她连着喝了好几口,有点犯恶心。
    赤苇京治连忙把水杯递到她嘴边,桃沢月海喝了两口,暂时冲了冲嘴里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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