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木得意道:“那当然,这么多饭可不是白吃的。”
晚渔说下次做给他吃,就挂掉了视频,如法炮制,煎剩下的鱼。
压在最下面的鱼身上沾了水,进油锅后炸开来,晚渔一个不小心,还是被热油溅到了手。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反而松了口气,把手伸到冷水下冲洗,给林嘉木发语音,问:“被油烫伤怎么处理啊?”
林嘉木笑了半分钟,回道:“不严重的话冲一冲就得了,擦点药膏,或者芦荟胶,严重的话去医院吧。”
林嘉木接着问:“不严重吧?”
他看晚渔做饭那小心翼翼的架势,料想也不会太严重。
晚渔给他拍照,腕骨上烫出了一片红。
林嘉木道:“还可以啊,你等着,我家有烫伤膏,叫闪送给你送过来。”
半小时后晚渔收到烫伤膏,也收拾好了厨房,正好出门接小孩。
晚且舒上车后就很兴奋,问:“今天去陆老师家吃饭吗?”
晚渔笑道:“对啊,开心吗?”
回家后,晚且舒就去小区花园里找朋友玩,六点半,晚渔把她带回家,梳洗打扮,七点钟准时按响了陆观野家的门铃。
第一次登门拜访,晚渔还是做了正式的打扮,穿不会出错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不过解开了最上面两颗扣子,露出颈间的银色项链,增添一点休闲感。
陆观野听到铃声后出来开门。
虽然最近常常见面,但很难对这位大明星的美貌免疫,陆观野定了定神,对他颔首,道:“欢迎。”
他接过晚渔手里的东西,领他们进门,顿了顿脚步,道:“家里有狗,要紧吗?”
晚且舒哇了一声,更兴奋了。晚渔以前怕狗,长大后好些了,道:“没关系。”
陆观野养一条陨石色边牧,油光水滑,毛色非常漂亮,见到人也不会扑上去,很有礼貌地坐在原地摇尾巴,表示欢迎。等晚且舒跑去摸他的头,他才站起来,绕着晚且舒闻来闻去。
晚且舒在客厅玩狗,晚渔跟着陆观野去厨房,得意道:“我炸了带鱼。”
陆观野把他的带鱼从保鲜盒里拿出来,装盘,摆上桌,又去厨房把汤端上桌,就说:“可以开饭了。”
他带晚渔和晚且舒去洗了手,三个人在桌边坐定。
桌上除了昨晚说好的牛脊骨萝卜汤和大盘鸡,陆观野还做了小孩喜欢的咕咾肉,另外炒了一个蔬菜,十分丰盛。
陆观野给晚且舒倒了果汁,问晚渔喝不喝啤酒。
晚渔哪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两个人各自开了一听啤酒。
这套房子的户型比晚渔家小一些,收拾得很整洁,看起来没有其他人合住的痕迹。
晚渔便问他:“陆老师一个人住吗?”
陆观野点头,道:“家里人在国外。”
晚渔和晚且舒很给面子,把每道菜轮流夸了一遍,晚渔催促陆观野尝尝带鱼。
带鱼冷却后自然没有刚出锅时酥松好吃,陆观野看着他期待的神情,道:“也很好。”
晚渔得意道:“是吧?第一次做成这样不容易了。”
三个人放开肚皮吃,也没能光盘,陆观野问:“要不要把剩下的咕咾肉带回去?晚同学明天可以带去学校吃。”
晚渔不好意思:“哪有又吃又拿的?”
晚且舒很期待地看着晚渔,晚渔只能改口:“谢谢陆老师。”
陆观野又问:“那么鸡肉呢?”
晚且舒抢着道:“谢谢陆老师。”
陆观野又笑,晚渔有些脸红。
吃过饭,晚且舒在院子里和狗玩飞盘,晚渔在客厅的玻璃窗前看,陆观野切了蜜瓜,洗了葡萄,简单拼了个果盘,放到茶几上,问:“要再喝一点吗?雷司令?”
晚渔有点犹豫:“陆老师明天上课,可以吗?”
陆观野轻松道:“只一点,配水果,没关系。”
陆观野去倒酒,晚渔敲了敲玻璃窗,叫晚且舒回来吃水果。
晚且舒吃了一块瓜,又捏着两颗葡萄,又跑出去玩了。
晚渔看她这么喜欢,不由得思考,要不要也在家里养只狗。
陆观野拿着高脚杯过来,递给他一杯,两人象征地碰了一下杯子。
晚渔看到客厅里的音响设备非常漂亮,便走过去研究,陆观野便问:“要试试吗?听音乐还是看电影?”
晚渔道:“听音乐吧。”
陆观野有一个小柜子,专门收集碟片和磁带,就让晚渔自己去挑。
陆观野大概是按照音乐类型分类的,晚渔看到有一排是外文的,猜是摇滚,最后从一排中文磁带里,挑了一张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流行乐专辑。
这位女歌手的音色空灵,得天独厚,晚渔选的是她早年的粤语专辑,等音乐响起,他解释道:“以前我妈妈很喜欢她,前几年她也给我的电影唱过主题曲。”
这张专辑以情歌为主,晚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陆观野对这一张熟不熟悉,又听不听得懂粤语歌词,但他听过很多次,渐渐觉出旋律太缠绵太暧昧,有些过火了。
陆观野看他很快把杯子里的酒喝掉了,有些惊讶,又帮他续了半杯。
晚渔脸颊有点发烫,装模作样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酒杯走到柜子前,打算换一张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