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事你别管。”舒墨根本不把钟庭赫的质问当回事。
留下钟庭赫闷闷地蹲在地上逗狗,舒墨告诉他自己要出去工作了。
钟庭赫一脸疑惑,“哥,钟氏分公司的人说他们没看到过你,难道他们集体骗我?我一会把他们都辞了!”
“有病吧你!”舒墨真想给他一巴掌,“别人的命也是命!你生下来就金钱自由,你怎么会懂别人为了一口饭钱,抛弃尊严辛苦打工的滋味。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是因为我没去过钟氏,我在别的地方有工作。”
舒墨逆着光,俯视着被金钱堆砌长大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嫉妒过钟庭赫这般幸运的人生,“既然你爷爷拜托我教导你,那我即使是做错了,也要让你知道我们这些底层人都过的什么日子。裁人?你倒是真蠢。”
钟庭赫从没想过能从舒墨口中听到这般凉薄的评价,他的嘴唇都吓白了,抖着手想要去拉舒墨的衣角,却堪堪错开。
他想说自己刚刚只是气话。
却只能听到舒墨离开前的低语,“你最好这次不要蒙骗我。”
舒墨刚出小区,钟庭赫就把自己冻结银行卡、信用卡等的截图发了过来,还手写了保证书,保证绝对听从舒墨的话。
舒墨截了图,转发给钟老爷子。
他这次出来,并不是去餐厅学习做饭的。
吃过顾修铎做的饭菜后,舒墨觉得自己没个几年磨砺做不出这种味道,还是不自取其辱了。
舒墨直接去顾修铎公司的待客厅等他,也多亏了余朔的绯闻对象那张照片没有露出舒墨的脸,除了八倍镜粉丝外,其他人不会发现舒墨就是当事人。
顾修铎忙了一天工作,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他刚走出电梯,就有人跟他说有人在待客厅等他。
顾修铎想了一圈没想起来有谁今天拜访,刚想转身离开,余光看到舒墨的身影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舒墨?你怎么回来?”顾修铎先是凑到舒墨面前,随之想起之前的事,脸色又沉下来,“不跟你的好哥哥弟弟们聚一聚?有时间找我?”
舒墨看着顾修铎手在口袋里摩挲,他将自己的手也伸到顾修铎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小节细锁链。
对着光,细锁链的表面像是抛了光似的十分光滑,舒墨眯着眼打量了一会,“这个有点奇怪。”
舒墨看了一眼,又放在手里变换着角度打量它。
他这行为不知哪里讨好了顾修铎,让顾修铎连醋都忘了吃,只从下方连同舒墨的手一起将那条锁链握住。
“宝贝,这是你我爱情的开始啊……”
舒墨眼皮子一抖,差点下意识将手里的脏东西丢出去。
顾修铎见状,欢快地笑起来,“你看它光滑吗?为了保持它的润滑,我可是亲手在上面镀了层铂金呢,它可以陪我们一辈子不会坏。”
舒墨挣扎了一下,没挣脱钳制,只能咬牙说道:“你所有这种链子不都说是铂金的吗?说什么想看我被金钱圈住的样子,让我一辈子做金钱的奴隶。”
“是你当初说要做金钱的奴隶的,我满足你,你生气什么?”
“我说的做金钱的奴隶不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舒墨眼明明试图反驯服顾修铎的,但每次都被他惹毛了拿捏住。
顾修铎的指尖碾磨着舒墨小巧的耳垂,见手下的软肉渐渐变得粉红,终于等来舒墨的侧目。
顾修铎满意地收回手,将那节细锁链不由分说地系上舒墨的手腕。
舒墨皱眉,“已经有一条了。”
“再多一条。”
细锁链与那段荒芜困境的记忆关联着,舒墨见了它就厌恶。
顾修铎曾笑言他舒墨就是一条被养熟的狗,主人的话狗就算不乐意但总是会顺从主人的。
舒墨垮着一张小狗批脸,觉得自己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抬手将细锁链解下来,动作间被顾修铎敏锐地察觉到。
顾修铎立即反握住舒墨的手腕,眼神狠戾,“你在干什么!”
舒墨将手里的细锁链随手丢到路旁的垃圾桶盖上,“干什么,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老子不伺候你了!婻砜”
顾修铎赶紧跑过去从垃圾桶上把锁链捡回来揣口袋里,“你什么时候听话伺候我了?你算算我们重逢后的这几天,哪次不是我迁就你?你是不是想吃我做的饭不好意思说?”
舒墨脸颊微红,“怎么、怎么可能。”
“想吃直接说。”顾修铎沉着脸要拉着舒墨去买菜。
舒墨趁机在网上查“矫情金丝雀生存指南”,明明指南上说金主对金丝雀的“作妖”忍耐限度不高,为什么顾修铎还会去脏污的垃圾桶盖上把那两条锁链捡回来?
总不能是因为他觉得铂金很贵吧。
舒墨觉得就是镀了薄薄一层铂金,他之前都尝到过铁味儿的。
不管舒墨怎么疑惑,顾修铎铁了心以为舒墨就是馋他做菜了,二话不说就把人带回家里。
“今晚别回去了。”
又是通知的语气,顾修铎还系着粉色围裙,这副“贤惠”的模样让舒墨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今晚舒墨肯定不会留在这里,“最近不行,大侄子住在我这里。”
“他这么大了怎么还赖在你这里?”顾修铎手里端了碗汤,下意识就要将汤碗按在桌子上,想起来这锅汤食材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又放缓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