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着急回家。”
沈朝汐转动把手,引擎嗡嗡轰鸣,震耳欲聋,而他刚起步就是飞驰。身后那个人顶着夜风把他抱得很紧。
沈朝汐仰起脸:“怕了?”
“怕什么。第一次坐你摩托后座,你车速比现在还快。那时确实倒怕了。”
“我故意的。逼你抱我。”
“呵呵...那你成功了。”那夜过后,迟暮里爱死了沈朝汐带给他的,纤细易折的恐惧感。
“特别特别成功。”沈朝汐操纵油门,加速驶出国际机场。
深夜的郊区国道,只有他们孤零零一辆摩托疾驰飞奔。沈朝汐放肆自己造作去,干脆连头盔也不戴了:“暮暮,这一趟顺利吗?”
“很顺利。北美市场大概能扩大几个百分点。时装周之后,集团又吸纳了不少本土设计师。”
“我在新闻里看见你了。天天刷北美时装周,大数据都以为我想做模特。”
“噗。明明我们每天都视频,这点边角料也不放过啊。”
“我想你啊。”
“我也想你。”沈朝汐的想念特别体现在车速上,迟暮里不得不提醒,“慢点开。”
“不行。我着急。”
“你再怎么快,走国道也得两个小时后才能到家了。”
沈朝汐想了想:“...是哦。那怎么办。”
迟暮里笑了:“完了,有人失策了。”他不让沈朝汐来接机,就是知道沈朝汐必定要把他按在后座办了。
“唔。”
沈朝汐缓缓放慢车速,直至像只自暴自弃的蜗牛,接近停在路边。
“小潮宝宝是不是发现,偶尔也要听听话?”
沈朝汐望向远方郊外芒草丛生的原野:“要不我们进去野战吧。”
“...?”
沈朝汐把车一刹停稳,回首拦过爱人讨吻:“不等到家了。”
迟暮里心说不妥吧。他现在好歹算个跨国集团门面,万一被田地主人抓住......忽然余光瞥见什么,像抓救命稻草似的眯起眼,看向道路尽头:“宝宝你看那边,红色的字,是不是...住宿?”
.
年代久远的刷卡锁,滴滴答答闪绿灯解锁。宾馆房间大门敞开,沈朝汐尚未来得及插卡进取电槽,就被揽住腰抵在入口玄关。
“嗒。”
与房卡一起落地的还有外套和皮带。他们轻促推搡着进屋,解衣仓促而匆忙。阔别两月的吻来得格外潮湿黏腻,不知是谁不放过谁。断断续续的拥吻,嘴角勾连的清丝,房间很小,从玄关进屋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久。
迟暮里捧住爱人脸庞,力度很重,语气是被逼到理智边缘的微愠:“先洗澡?还是先坐?”
沈朝汐解开迟暮里衬衫最后一颗扣子:“当然是一边洗,一边坐。”
迟暮里应声拦腰将他横抱起,小旅馆房间不大,拐身就进浴室。
..................
沈朝汐气若游丝:“暮暮...我...每天都有好好吃药,每天都有好好做操.....没事的。”
“傻瓜。”
迟暮里哑声笑了。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把“傻瓜”两个字笑得多性感。沈朝汐猛地一颤,在他手心--。
迟暮里声音嘶哑:“太久没有了?宝宝变得这么敏和谐感。”
沈朝汐气喘不止,失神靠进他结实的胸膛:“还不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发疯一样想你。”
“你至少有生意要忙。我每天待在家里,除了想你,就是想你。”
迟暮里别过他的脸,吻他颤抖的唇:“我也只是忙时想你,和忙里偷闲想你。”
沈朝汐右手向后抓去,爱人的东西抵得他心焦:“懆我。快点。”
................
................
热水器很一般,像他们官泾路一百三十一号的那架,用不了几分钟就缺热水。
迟暮里把湿漉漉的爱人抱回床榻,找回床上那条刚刚被随意抛置的蕾丝dzk:“能穿上吗。”
“干嘛。”
“刚刚没看清。”
沈朝汐一脚踩在他胸上:“道貌岸然。”
握住脚踝欺身压上:“还不是被你带坏了。”
刚烫烫冲完热水,沈朝汐又软又暖,每一处无不泛着红润,加之他原本就白,每一道力度留下的痕迹都无比明显。
............
破晓将近,哪怕是沈朝汐也会犯困,抹开迟暮里额前半干的碎发:“你怎么不累啊。反而越来越精神。”
“因为...有时差啊。”
“靠。”沈朝汐心说他怎么回事,竟然把这事都忘了。总觉得今天吃了大亏,竟然被迟暮里整到。沈朝汐连忙抓起被单包裹自己,却立即被抓住手臂带回来。
“别跑啊。”迟暮里笑脸盈盈。
“......”
“所以我叫你要早点休息。”
“......”
“是不是终于、终于发现,有时候还是得听听我的话?”
“唔......”
“嗯?”
见状躲不过,沈朝汐咬了咬牙,干脆一扑把爱人扑倒在下:“迟总别光占人便宜。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娶进门啊。”
“着急了?”
“我戴上你的婚戒都快两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一辈子做你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