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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燃回来啦?”
    “还是燃燃好,经常回来。我们家的都多久没回来了。”
    “小严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自动麻将机里码好的麻将刚刚升上来,几个老太太一边抓牌一边跟她打招呼。
    那么多人在,舒时燃没好直接说跟严懿分手的事,含糊地应着。
    舒家的老太太问:“囡囡吃饭了没有?”
    舒时燃:“没呢。”
    “让惠萍给你做点。”老太太说着,打出一张麻将,“东风!”
    根本没时间顾她。
    舒时燃:“……”
    舒时燃去吃了饭,过来看她们还在继续。
    “吃药了,奶奶。”她手里拿着老太太要吃的药。
    老太太一边答应,一边按了掷骰子的按钮,说:“这把打完。”
    舒时燃:“惠姨说你们从下午两点多开始,就中间吃晚饭停了停。”
    老太太不走心地跟她商量着:“最后一把。”
    舒时燃不说话,就拿着药站在旁边看着。
    老太太被看得浑身不对,无奈地说:“我吃,你替我。”
    舒时燃弯了弯唇,扶着她起来,“当心。”
    舒老太太起来后,舒时燃坐下来替她。
    吃完药的舒老太太站在她后面,看得频频摇头。
    然后舒时燃打出一张五条。
    舒老太太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了,想阻止又来不及。
    “燃燃麻将打得不错啊。”
    “我怎么这么喜欢燃燃呢,以后多回来搓麻将。”
    两家和牌。
    一炮双响。
    “……”
    舒时燃一开始还以为两人是真的在夸她。
    老太太:“囡囡啊这种时候怎么能打这么危险的牌。你那张九筒还留在家里。”
    舒时燃一阵心虚。
    她哪里知道都是不要的牌出哪张更安全。
    她只知道怎么和牌。
    “看来燃燃没得到你的真传啊。”其中一个和牌的老太太笑着说。
    舒家老太太:“一点没得到。”
    “以后要好好教教她。”
    舒家老太太:“要的要的。”
    舒时燃:“……”
    算完钱,大家散了。
    都是住在附近的,回去很方便。
    舒时燃陪奶奶坐下。
    吃饭的时候,她问了惠姨,奶奶前天晚上有点不舒服。今天精神看起来还好。
    “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老太太问。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老太太继续说:“你上个礼拜六刚回来过,今天突然顶着雨又回来,肯定有事。”
    舒时燃抱住奶奶的手臂,安静了几秒,最后决定直接说。
    “我跟严懿分手了,过来跟你说一声。”
    舒老太太很意外,低头看她,“因为什么?”
    舒时燃:“他跟他前女友在一起了。”
    舒老太太明显喘了两下。
    舒时燃:“奶奶你别动气。”
    老太太摆摆手。
    这时候,舒时燃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上是严懿的母亲。
    舒老太太让她接电话。
    舒时燃松开老太太的手臂,接通电话。
    “燃燃?”
    “阿姨。”
    电话彼端沉默了两秒。
    “燃燃,严懿的事我刚听说。没想到他会这样,我一定让他给你个交代,跟你道歉。”
    “不用了,阿姨。该说的我跟他都说过了。”
    严懿的母亲叹了口气。
    她知道就算自己儿子愿意回头,舒时燃也绝对不可能再接受。
    “燃燃,阿姨真的要向你道歉。”
    “阿姨,这不关你的事。”
    舒时燃的妈妈生前和严懿的母亲是朋友。
    舒时燃也是因此才认识的严懿。
    在舒时燃和严懿没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对她很好,以后总归要疏远了。
    又讲了几句,电话才结束。
    舒时燃刚放下手机,就被舒老太太搂进了怀里。
    舒老太太:“分手就分手。”
    舒时燃靠在奶奶的怀里,心中一软,差点掉眼泪。
    不是为了严懿,就是突然有点委屈。
    “什么时候的事?”舒老太太问。
    舒时燃调整了下情绪,回答说:“就昨天。”
    舒老太太轻哼:“他又不是多好的人,想追我大囡囡的从陆北排到江边好吧。我们舒家大公主配他才委屈了。”
    舒时燃笑了起来。
    老太太捏了捏她的耳朵,“不要笑,我说真的。就刚才搓麻将里面就有两个,之前问过我,一个想把外孙、一个想把孙子介绍给你。哪个不比严懿好?”
    舒时燃怕她生气影响身体,跟着开玩笑:“看来麻将不是白搓的,都是社交。”
    老太太:“那当然。下一个奶奶要替你选选,要找个感情经历简单、性格好、工作没那么忙能照顾你的。”
    舒时燃想到季析。
    好像一条都不符合。
    **
    翌日一大早,舒时燃接到舅舅薛胜的电话。
    “燃燃,那位季析季先生是你的朋友?”
    从舅舅嘴里听到季析的名字,舒时燃想起来忘关照季析隐瞒他们之间的交易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应该不会说。
    “嗯,他找你了?”
    薛胜:“我昨晚和他见了面。”
    听出电话里舅舅的语气不太对,舒时燃问:“谈得不顺利?”
    薛胜:“不是。”
    相反,是太顺利了。
    这段时间,薛胜为了抵御敌意收购,接触了不少公司和投资机构,国内国外的都有。
    大部分都没谈成是因为对方胃口太大,目的太明显,最后很可能引狼入室。
    昨晚他和季析见面聊了快两个小时。在达成的初步意向里,对方像是在纯纯做好事。
    这让他困惑又忧虑。
    薛胜深知资本都是贪婪的,没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
    事出反常,说不定是更大的陷阱。
    得知薛胜的顾虑,舒时燃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季析并不是什么都不图。
    其实她听完也有点意外,没想到季析的“帮忙”真的完完全全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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