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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鹤栖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直接上了床,抽掉他的手机,从背后抱着吻了起来。
    步嘉延哼哼哈哈地推着他,不死心地去够手机,一边说着:“我还没看完呢!”
    肖鹤栖顺势将手机推得更远,步嘉延无用反抗道:“肖鹤栖,昨晚上你还没要够啊?”
    “你不也没够?”
    “那都是你……唔……”
    步嘉延的记忆中,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温馨的早晨,他每次进组都是三四个月打底,在家的时候,肖鹤栖也总是忙得早出晚归。
    他突然想起,之前吴亮说肖鹤栖让他把十月下旬的时间空出来,有没有可能真是单独为他留的?
    步嘉延迷离地睁眼,周身都包围着肖鹤栖的味道,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强势,他的体贴,一个从不敢设想的念头骤然闪现在他的脑海。
    肖鹤栖会不会其实很爱他?
    “想什么?不专心……”肖鹤栖的声音传来。
    步嘉延捧着他的脸,主动而热烈地吻了上去。
    肖鹤栖,就当你是爱我的,此刻。
    肖鹤栖第二遍从浴室里走出来,见步嘉延湿着头发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走过去亲了亲他的发梢:“看什么呢?头发也不吹。”
    说着,便转身去拿吹风机。
    步嘉延从床头扑到床尾,一脸八卦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顶流情侣是谁?女方是我之前的绯闻对象。”
    “别家的新闻,我没太关注。”
    肖鹤栖拉着步嘉延直起身子,打开吹风机,要给他吹头发。
    步嘉延小声嘟囔着:“口是心非,要不昨天的小道消息是人上赶着告诉你的?”一边配合着坐了起来:“你说他们俩怎么能处上对象呢?之前拍戏的时候,也没怎么见她打电话,一点不像是在谈对象的样子。”
    “那怎么才算是,像在谈的样子?”肖鹤栖朝他微微一笑,步嘉延不由噤声,这分明又是在给自己挖坑。
    男人的头发一吹就干,肖鹤栖扒拉几下就完事,接着又吹自己的。
    “他们俩要是稍不注意,就会像今天这样,娱乐头条没完没了地报,很影响工作。”
    “你脑袋里除了工作还有别的吗?”步嘉延转头,咧嘴笑道:“不过我就没有让肖总有这样的烦恼。”
    啪嗒。吹风机没了声。
    肖鹤栖冷若冰霜地笑问:“你想试试?”
    自然只是开个玩笑,步嘉延撇了撇嘴,没再出声,心里却不服气:这都分手了,还管我呢?
    肖鹤栖没看到步嘉延的小表情,他略一转身,电话就像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步嘉延有心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哥。
    他见肖鹤栖眉头拧得像麻花一般,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关上门才接听了电话。步嘉延是不屑偷听的,可他实在好奇。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趴在门边听得仔细,偏偏这会儿酒店的隔音效果就好的出奇,明明能听见那头的声音,却又一个字都听不清。
    步嘉延泄气地放弃,回到床上继续刷手机。
    肖鹤栖也不是故意躲着步嘉延接电话,只是碍于来电话的,是他哥。每次他一出现,肖鹤栖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怎么也做不到像平时那般游刃有余,他怕在步嘉延面前出糗。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干嘛呢?”他哥来电话,从来是招呼也不打一声。
    “什么事?”
    “我收到消息,她下个月就要回来,这不是能干成么?”他哥听起来,心情很好。
    肖鹤栖皱眉,只说:“她决定回来是因为她自己……”
    他哥根本不听:“你是怎么说服她回来的?”
    肖鹤栖连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接上,他哥又道:“不管怎么说,功劳记到你头上了。”
    肖鹤栖没有说话,眉头皱得更紧,听电话的那头,现在似乎是在兴头上。
    “新年快乐,老弟。”他哥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个人来时一阵风,走时也是一阵风。不过肖鹤栖却有些恍惚,这声“老弟”,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
    肖鹤栖收起电话正要回房,电话却再一次响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
    “肖总,我是陈呈。”
    “我知道。”
    “我在景丽大酒店,您能来接我吗?”
    肖鹤栖没有回应,沉默便是最好的回应。但陈呈仍然不死心,他的声音带着些央求:“肖总,您能来吗?”
    景丽大酒店位于庆宜,毗邻瑞林,但从他们所住的酒店开过去,高速三十分钟就能抵达。
    “我在忙,给唐锌打电话。”
    陈呈却说:“唐秘书不会再接我电话了。”
    陈呈没有挂断,似乎仍在等肖鹤栖的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嘈杂的声音:“陈呈,你去哪儿啦?进来呀,都等着你呢!”
    陈呈终于识趣地退缩:“我知道了,打扰您了,新年快乐。”
    同时是一阵结束的忙音。
    肖鹤栖默叹了一声,他不想去,可他又不得不去。
    肖鹤栖回到房间,步嘉延一听到动静便转过身来,他无意识地露出笑容,问:“中午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旋转餐厅好不好?”而后又自言自语:“可是没有包厢诶,万一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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