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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璟泽整个人陷进懒人沙发里,长手长脚露在外面,怎么坐怎么别扭。
    哀怨地望了一眼长沙发上的一人一狗,丝毫没有邀请他的意思。
    他有气无力地朝胖狗喊:“高高”
    果然没有回应。
    又冲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孩喊:“高云栀”
    这位更是在“不搭理他竞赛”中长期位居榜首的人物。
    他一脸挫败,贱兮兮地试图获得一些关注:“高云栀,你那个男朋友呢?周日怎么不带你出去玩?”
    “不会是因为你太笨,所以把你甩了吧?”
    叁分犯贱、叁分酸楚、四分希冀的语气,说出口的瞬间,就古怪得让他有些尴尬。
    还好,小笨蛋傻傻的也听不出来,“啪嗒”一声扔过来一个抱枕:“陈璟泽,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讨厌呢?郁政安只是去出差了,一个月后才回来。”看好文请到:n anb eis hu. co m
    陈璟泽还想嘴贱两句,可一瞥到她发红的眼圈,心里直呼完蛋。
    “你不准哭,我错了,行了吧。”
    不熟练的安慰,说出口竟变成不耐烦的语气。
    小笨蛋听了,更是委屈地扁嘴,水雾漫上眼睛。
    “停,停,”他迅速站起身来,大步跨到她旁边,“我爸妈不在家,你哭得再惨,也没人给你撑腰。”
    靠,怎么感觉成挑衅了。
    陈璟泽很想给自己在关键时候就成浆糊的脑子来上一拳。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小笨蛋连肩膀都颤起来,瞪圆了眼,又恼怒又可怜地看他,眼眶里的泪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积起一汪潮涌。
    一眨眼,泪珠就都顺着脸颊落了下去,红红的小鼻头一抖一抖。
    气坏了,简直。
    胖狗十分有眼力见地拿头撞他,给小笨蛋出气。陈璟泽一只手顶住肥硕的狗头,另一只手则手忙脚乱地糊在她脸上,试图把她的眼泪擦掉。
    只是他太心急,手劲还大,粗糙的手掌与指腹擦上去,更是把女孩的脸揉得一塌糊涂,白嫩嫩的脸颊一片涨红。
    她哭得更凶了。
    陈璟泽心乱得连背后都冒冷汗,他对这个环节太过陌生,每次把她惹哭之后,接下来便是他挨一顿臭骂甚至是胖揍,安慰的工作总交由他妈来做。
    他妈怎么做的来着?
    陈璟泽绞尽脑汁回想。
    高云栀正哭得伤心,突然,整个人就被陈璟泽托了起来,稳稳落入了他的怀里。
    啊啊?
    高云栀惊讶得,连哭都忘记了。
    陈璟泽更是被怀里软得不像话的一团,吓得全身肌肉硬生生绷死,生怕掌握不好轻重,哪个瞬间就给她箍疼了。
    往下看了眼,小笨蛋的手攀在他小臂上,一根根嫩白的手指,搭上黝黑紧绷的手臂肌肉,泾渭分明。
    她的发顶抵着他的胸口,轻颤着,隔着布料依旧传来阵阵令他头皮发麻的痒。
    鼻子和小嘴里抽抽嗒嗒呼出的气息,热腾腾、慢吞吞地扑上来。
    陈璟泽的脸一下热得发烫。
    脸可能已经红透了,陈璟泽猜想,大概是红得连小笨蛋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心里一颤,顿时麻得连手都发软,很怪异的感觉,他稀里糊涂地想。
    还是赶紧把小麻烦鬼哄好吧。
    “我错了。”
    “你别哭了,好不好?”
    说出口的声音,原以为是干巴巴的生硬语气,实际则以一种温柔到连他自己都掉鸡皮疙瘩的方式传递而出。
    陈璟泽惊讶数秒,忽然发现哄小笨蛋的话根本一点都不难说出口。
    甚,甚至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你还生气的话,就揍我一顿,”他趁热打铁,“踢几脚也行,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别哭,消气就好。”
    陈璟泽语速加快,脑子发热,心脏更是被泡进热泉一样,舒张麻痹到极致。
    特别是当小笨蛋抬起头,破涕为笑,拿柔软的小手在他脸上乱糊一通时。
    他竟然也跟着她一起笑。
    陈璟泽松了心神,绷紧的肌肉也随之松弛,却不自觉地将怀里的人环得更紧,让她贴得更近。
    高云栀还全神贯注地蹂躏他的脸,等陈璟泽回神,才猛地察觉,有什么过分软的东西,毫无防备地贴在他身上,晃晃颤颤的。
    圆圆的,软软的,嫩嫩的,两团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一瞬间,陈璟泽整个人像触电一样弹起来,急急松开怀里的人。
    “可,可以了吧”他垂着眼,支支吾吾,愣是不敢再看她一眼。
    高云栀不满:“你皮肤太黑了,不公平,明明我的脸被你一揉就变红了。”
    一揉,就变红了。
    脸蛋是,那刚才压着自己的那两团更嫩,岂不更是
    黑白色皮肤交迭的场景倏然涌入,他深色的大掌覆上她白嫩的乳团,乳头抵着他的掌心,他一用力,香软的奶子就被揉得乳肉四溢,泛出红印
    到时候,小笨蛋肯定又要哭,骂他:“陈璟泽,你个大坏蛋,太用力了!”
    陈璟泽被脑海里突如其来的黄色废料吓得一脸惊恐,更为意淫对象是小笨蛋而心惊胆战,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直到被趴在地上的高高绊了一下,摔得呲牙咧嘴。
    小笨蛋毫不知情,对着他的窘状捧腹大笑。
    陈璟泽爬起来,狼狈到恼羞成怒,又心有余悸地扯开话题:“你懂什么,黑才好看,现在就流行黑皮体育生,我在学校可受欢迎了。”
    高云栀明显不信:“什么黑皮体育生,我只听过脆皮巧克力。”
    陈璟泽:“”
    叁秒后,她得寸进尺:“都怪你,我想吃脆皮巧克力了。”
    “”
    “你自己去买。”
    “超市就在小区门口嘛,你跑得快。”高云栀理所应当地指挥他,“要一个草莓味的,和一个原味的。”
    见他不动弹,高云栀又十分大方地表示:“你再给自己买一个,就当我请你的。”
    “我才不吃这玩意儿,小孩子才喜欢吃。”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高云栀又被戳中痛点,咋咋呼呼起来。
    “算了算了,”陈璟泽心虚地穿鞋,“怕了你了。”
    窜出门的动作,不可谓不算落荒而逃。
    骄阳烈日给他的理智晒得回笼几分,只是外界温度再高,似乎都烫不过体内莫名燃起来的火,熏得他头昏脑胀,四肢酥麻。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
    小笨蛋没有扑上来拿巧克力,莫名其妙地蹲在他背包旁。
    只是原本在桌上的黑色背包,此时掉在地上,从半开的拉链里摔出一地东西。
    小笨蛋挠挠头:“是我不小心碰倒的。”
    “但是你不准凶我。”
    陈璟泽:“”
    “还有,”她鼓着脸蛋,似乎还有一点怨气,“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二十岁了。”
    啊?陈璟泽愣住。
    怎么莫名其妙又提这茬。
    她从地上捡起一个纸盒子,看着这陌生的盒子,陈璟泽一头雾水,这什么东西,怎么会从他背包里掉出来。
    “所以,我要玩这个游戏。”
    她指着盒子上印刷的名称,大声地、骄傲地宣布自己作为一名成年人的权力:“就是这个,成人飞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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