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裴楠没事,他就是有事也不会给我打电话,谢谢。”裴柯希望父母亲能清楚认知到兄弟不和的事实,“这种套路我高考结束跟赵顶天和曲侯旅游就遇见过,怎么现在还有。”
那时候的曲侯还没有变成圆滑精明的社会人,一听就知道是骗局不砸人家店保持沉默已经足够温良,赵妈一如既往,直接跟人握手开始侃大山,别说人家爷爷辈是哪里的,就连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迁徙过程都问了出来。
只有裴柯还保持清醒,趁着赵顶天分散老板注意力的时候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裴老爹:“然后呢?警。察来了吗?”
“来了啊,要不然原本七天游我怎么五天就回来了。”裴柯终于说出了当年为什么提前回家的真相。
朋友吵架不存在,大家只是被旅游社退货。
眼看着自己亲妈的表情不佳裴柯连忙改口安慰:“买了就买了,大不了摆在家里当工艺品也无所谓,就是以后别买了。”
袁女士没说话。
裴柯着急转移话题问:“你给我买这个了,给裴楠买了什么礼物?”
“给他买了一个能吸收身体有害物质的琥珀手钏,戴在手上越戴越红,等你戴红的时候你身体里面的杂质就被吸出去了。”袁女士道。
裴柯:……
听着堪比洗髓珠的高级法宝,裴柯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那你给裴楠了没有。”
“给了啊。”袁女士点头。
裴柯:“他怎么说。”
袁女士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他问我是不是在侮辱一个医生,还问我是相信手钏有用还是相信他是秦始皇。”
裴柯难得和自己哥哥站在同一边,他点了点头心想说得真好,但嘴上还是站在自己的妈妈的这边谴责道:“他怎么这么说话?你就没骂他两句?”
“我说就是秦始皇来了也得把手钏戴上。”袁女士冷哼一声,想到自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叛逆期的大儿子立刻看向裴柯道:“对了,你哥最近情况很不对劲,而且经常在晚上出门,问他去哪里了他也不说。”
裴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不对劲的,裴楠明年就快三十岁了,晚上跟朋友玩也很正常,而且也有可能是医院有事找他啊。”
裴老爹连连摆手表示完全不一样:“他要是去医院加班出门时候表情就跟要去杀人一样,但是最近几天他出门时候的心情都很好。”
“真的假的?”
裴柯不信觉得又是父亲的夸张描述手法,但说曹操曹操到,裴楠提着包回家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手拿金缕玉马甲的弟弟就是一顿,他问:“你穿了?”
“试了一下。”裴柯道。
裴楠眉头紧皱看上去想发动一点攻击,但最后说出的话却温和的让人不敢相信。
“别穿了,本来就是死人穿的东西,活人穿着不吉利。”
他说完就提着包进了自己房间换衣服,袁女士见状立刻回头看向裴柯道:“看见了吧,你哥情况是不是不对劲,刚才进门都笑着。”
然后看见自己一家人就笑不出来了。
“的确有点不对劲。”裴柯点了点头问:“你们最近听他说医院的事情没有,裴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升职了?或者评上职称了?”
“没有啊。”裴老爹一说这个话题就有些惆怅,“每次我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他就让我少管少问,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就不要再提出问题惹他心烦。”
裴柯:……
裴柯:“虽然不想承认,但裴楠其实说得挺对的。”
裴老爹在大儿子那里碰了壁又在小儿子这里碰了软钉子,气得直接站起来去厨房做饭,而袁女士拍了拍裴柯的肩膀道:“别这么说你爸,他只是退休了又不是痴呆了。”
“退休了就好好休息呗,他有时候问来问去我也心烦,只是我懒得说。”裴柯道。
袁女士白了儿子一眼:“两头白眼狼,你能不能帮你妈搞清楚你哥最近在干什么,别他真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上了,我们一家都要遭殃。”
“你就放心吧,就裴楠那张嘴谁能勾搭他?那不是欠虐吗?”裴柯嘴上安慰着自己的老妈,心里却也好奇裴楠为何如此。
毕竟裴楠从小到大都是个喜怒不显露于色的冷酷alpha,能让他幸福像花儿一样,肯定是出了大事。
莫非……
裴柯整个人一个激灵,心想裴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太恐怖了,裴柯根本想象不出裴楠谈恋爱的样子。更重要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他不敢想裴楠对象是什么样。
原以为吕布已经天下无敌,这又是谁的部将如此勇猛?能抗住裴楠的嘴贱攻击,心理素质肯定绝非常人。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裴楠走出来,两个人眼神对视的一瞬间裴楠嘴动了动显然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挽起袖子进厨房给父母帮忙。
等到晚饭准备好一家人上桌,裴楠的怪异举动更加明显,竟然人生头一次主动问裴柯开车了没有要不要喝两杯。
“开不了车可以让成越龙来接你。”裴楠说着顿了顿问:“你知道他今天去和我同学签房租合同了吗?”
裴柯点头:“我知道,他说你帮了很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