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谣言,许巷的税务情况本身就在被追查中,已经查出了不少问题,但是第二天,泰禾集团向有关单位提供了一份阴阳合同,其一是与许巷签订的正常的代言合同,另有两三份天价服务费合同,收款方是与许巷的经纪公司有关联的两家皮包公司。
许巷只需要对代言收入缴税,而另外两个合同所产生的费用,则通过公司做账的方式与支出冲抵了。
通过这种形式,单这一个代言,许巷节省下来约四百万的税。
网友们根据这个合同比例算了笔账,许巷一年欠缴税费至少在一个亿,金额惊人。
这个话题的杀伤力比之前的更大,几乎算得上是绝杀。
后半夜的好几个社区平台,因为这个话题直接被巨大的流量宕机,无数程序员大半夜的爬起来做平台维护。
许巷的经纪团队也很拼,一会儿一个辟谣,一会儿一个保留起诉的权力……事情发酵了几天,许巷团队终于顶不住压力发了道歉函。
然而道歉信还没发布超过一分钟,许巷便被禁言,紧接着他的账号就被平台注销了。
很快相关官方媒体对某艺人偷税漏税的情况发布了通告。
许巷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许巷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尘埃落定,泰禾集团又回头咬上了蒋一鸿的千玉珠宝,一方面在珠宝直播领域大肆发力,挤兑千玉珠宝的市场份额,另外一方面对千玉珠宝的供货源头进行抬价,导致千玉拿货成本激增。
在蒋一鸿市场端和供货端都陷入艰难的局面的时候,泰和集团又给了一个绝杀。靠着泰和集团强大的市场影响力,以及疯了一样的抬价,直接与大型物流中转仓签订了珠宝品类的独占排他协议。
千,玉珠宝的主做电商平台,依托直播、就近中转供货,讲究的是廉价快速质量稳定。泰和集团这个操作,相当于掐断了千玉珠宝的生命线。
一时间曾经成为电商新贵的千玉珠宝摇摇欲坠。
蒋一鸿也摇摇欲坠。
没了钱,物流中转仓也被打压。
负责物流app开发的“我们伙伴”公司一下子闲了起来。
夏泽笙因为泰和集团这些不计成本的动作而忧心忡忡。
秦禹苍倒没有觉得,至少目前夏晗对付的两个人,都深得他意,尤其是蒋一鸿。
以千玉集团最近的糟糕表现,股东们怕是早就坐不住了吧?
他不介意在恰当的时机多给点料,再推蒋一鸿一把。
大概在六月下旬,骐骥集团投资秦禹苍的三百个亿已经落地,骐骥集团与秦禹苍签订了三年的对赌协议。这笔巨额投资也会分成四笔款项,陆续打入秦禹苍新公司的户头。
之前夏泽笙已经察觉了离岸的大济信托,这次秦禹苍就干脆没有再藏着掖着,直接给新公司起名字叫做大济。
至于为什么……
“大济苍生嘛。”秦禹苍跟夏泽笙讲,“带着咱俩最后一个字音。现在不是很流行凑cp吗?苍笙cp,很好听。”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六月底的一个清晨,两个人吃完了早饭,穿好了得体的西装。夏泽笙在给秦禹苍戴好领带后,又为他穿上了硕士服。
蓝色系硕士服被整齐地穿戴好,夏泽笙扣上扣子,接着从旁边拿起硕士帽给他戴好,流苏在他耳边晃动。
秦禹苍身形高挺消瘦,整个人穿戴上这套硕士服后,凹显出古典俊美气质。
夏泽笙叹了口气:“你知道夏晗最近的动作,新公司叫大济,他一定能想到这个层面,这不是刺激他吗?”
“怎么,你怕他介意?”
“我担心你。”夏泽笙道,“他带着泰和集团不要命,你不行。你背着三百亿对赌。”
秦禹苍抓着他的手,吻他的手背,然后对他眨了眨眼:“那就要请你这个骐骥集团的幕后大老板帮帮我了。”
“首先,我只是骐骥的大股东,其次骐骥也没办法毫无底线地帮你。骐骥还要对那么多股东那么多员工负责。” 夏泽笙忧心忡忡,“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根本上升不到骐骥这个层面。”秦禹苍说,“夏泰和这个老家伙的破绽太多了,很容易就能让他下马。他这么多年来的陋习,伤害了无数的人,难道就不应该付出代价?早就应该收拾他了。”
“你的意思是……”
“你是受害者。”秦禹苍指了指他的心脏,“你愿意作证吗?他对你们都做了什么。”
“我愿意。”夏泽笙毫不犹豫道,“可这不够。除了我和夏晗,其他人都……”
“他开过那么多派对,参与者都还活着吧?不可能没人见过。”
夏泽笙轻轻摇了摇头:“不会有人出来作证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参与者,是夏泰和派对上的客人。你明白客人的意思。”夏泽笙苦涩地笑了笑,“夏泰和用这样的派对拉拢了很多人,很多人为了附和他,也自愿自发地参与到这种肮脏的派对中来。如果这些人会站出来,还需要等到现在?”
“如果利益足够大的话,他们会站出来的。”秦禹苍道,“而且……虽然我这么说很伪善……夏夏,我觉得应该也有些人,并不想和夏泰和同流合污,只是迫于无奈参与其中。一旦夏泰和有了颓废的势头,这些还有些良心的人,自动自发地站出来,也未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