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辰朔似乎也对这些新颖的新媒体交互装置艺术感兴趣，于肆年惊讶:
“秦总，您也对装置艺术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
秦辰朔淡淡，展馆四周灯光晦暗，暖色的灯光映照在他眼中，流光溢彩，于肆年恍惚有种二人真的漫步在夏日的萤火虫海中的既视感。
“只是早几年在国外出差时，便对这些新兴的装置艺术略有解罢了。”
“在我看来，当代艺术很多已经超脱了作品本身的技巧，更多的是对创作者本身情感或精神的一种表达。”
“……是么?”于肆年若有所思，目光又回到眼前的展品， “那您觉得这个装置的含义是什么呢?”
“我不敢断言。”秦辰朔道， “或许它们代表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一个萤火虫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它们聚集在一起，便形成了一串美好的回忆，当然也还能有很多不一样的解读。”
“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与人之间有不一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
“嗯。”于肆年用力点点头，对秦辰朔的想法表示狠狠赞同。
“秦总，您这话说得很对，艺术作品本来就是千人千面，各花入各眼，有时候‘不是幡动，而是心动’嘛~”
与秦辰朔对视，于肆年微微一笑，他现在愈发笃定眼前的这个秦总还真不是他想象中那般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偏执反派了，反而越发欣赏对方了起来。
……可恶的原书剧情，把人家好好一个名利丰收的霸总整成什么样了。
于肆年这么想着，突然有些心疼起对方。
于肆年忽而想到，自己跟对方出来这几趟，好像还没合过影呢，于是他便举起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
“秦总。”于肆年笑着往秦辰朔方向凑了凑，并且对着镜头竖起剪刀手， “我们一起来拍个合照吧!三二一——茄子!”
趁着秦辰朔还在愣神的功夫，于肆年便已飞快摁下快门，借着艺术装置的微光，记录下了与对方的第一张合照。
*
看完展览已是下午两点，虽然早饭吃得晚，但毕竟只吃了几片吐司，于肆年也感到有些饿了，便侧头向秦辰朔提议:
“秦总，您应该也已经饿了吧?我们去吃烤肉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烤肉店。”
于肆年早就对吃一顿滋滋流油的烤肉馋的不得，他现在每天不是在吃剧组的盒饭就是下乡吃纯天然绿色蔬菜，实在太想念这种高热量的碳水炸弹。
秦辰朔点头: “好。”
走进烤肉店，店内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光是闻着就忍不住口齿生津食指大动。
于肆年挑选了位置，然后拿起菜单熟练地开始点菜。
“服务员——麻烦来两盘肥牛，两盘五花肉，一份茄子，一份土豆，还有一份八分熟的牛排，两碗小份意面，一份芝士玉米粒和两杯鲜榨果汁谢谢。”
“好的。”服务员飞快记录下于肆年需要的菜品。
点完菜后，于肆年抬头，主动向坐在对面平生第一次来烤肉店而显得有些紧张的秦辰朔介绍:
“秦总，我在手机上看了这家店的点评，都说这家店的烤肉特别正宗，肉质鲜嫩多汁，飘香四溢，让人大饱口福。”
“……嗯。”
虽然这家店的生意火爆，可上菜速度也不慢，菜品很快就陆续被端了上来。
于肆年迫不及待地开始烤肉，他手法熟练，肉片在他的手中翻飞，不一会儿就变得焦黄诱人。
在这个过程中，于肆年还不忘指导秦辰朔如何烤肉: “秦总您看，烤肉需要注意火候，翻烤的时候要轻柔一些，这样才能保证肉片烤得均匀……喏，两面都烤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熟了可以吃了。”
于肆年说着，见秦辰朔虽然认真看着自己的动作，却依旧显得有些拘谨，他便主动把手里的夹子递给对方。
“我想凭您的话应该一看就已经学会了吧?您也来试试看吧。”
从于肆年手中接过夹子，秦辰朔犹豫了一下，但在于肆年期待的目光中还是尝试着开始烤肉，一开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而见对方一个堂堂高冷霸总居然也会表现出不那么运筹帷幄的一面，于肆年忍俊不禁，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
“……”
在被对方冰冷地睨了一眼后，于肆年收了笑意。
“咳咳……秦总，您别灰心，第一次学所有东西都是需要一点时间的，万事开头难嘛!我再来教您……”
于肆年说着，下意识就伸手覆盖在对方手背上想干脆直接手把手教对方，这样来得更快。
指尖刚接触到秦辰朔的手背，秦辰朔便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对方的眼神看起来并无恶意，没有厌恶反而是惊讶，可感受着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于肆年却如触电般收回了手。
“……抱歉抱歉，我一时手快。”于肆年连忙道歉，继续用口语指导秦辰朔。
在于肆年的帮助下，秦辰朔很快便掌握了技巧。
“诶……对!就是这样，真不愧是您!”
看着烤得恰到好处的肉片，于肆年满意地点了点头。
并没有在意于肆年的一通彩虹屁，在烤好烤肉后，秦辰朔伸手，却并没有把它们放在自己碗里，而是用公筷夹到了于肆年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