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嬷嬷难掩忧心地看着小殿下,绞尽脑汁地想益于男子的药膳,枸杞羊肾粥应当是效用不错,她得去膳房吩咐下去。
暖黄的烛火映衬着谢叙冷硬的线条,
烛火明灭间,谢叙敛了锋利的眸子,眉眼收敛几分,
指尖摩挲杯沿,兀自端起一旁茶盏,一口饮尽了杯中冷茶,
良久,他才微仰了头,声线带着舒爽后的低沉:“嬷嬷,可还有其他需要注意之处?”
喜嬷嬷心下喜悦,她今日定是要将小殿下教导明白,她抽手拿出事先准备好,如今已然被她捂热了的册子,
这是她从坊间亲自连续走访好些时日才寻到的秘方,
不过到底是私密之法,怕小殿下面子上抹不开,喜嬷嬷心思细腻,特意将册面盖上了帕子,
眼尾带着浓厚笑意地递给小殿下,随即轻手轻脚地开门退了出去。
谢叙大掌掀了册面上的帕子,黑沉的视线寸寸扫过那几个字,
随即毫不犹豫地翻开了书册,
入目第一个模样便是……,谢叙搁下册子,指骨敲击紫檀案几,费了几分气力思索方才的榻间之事,
他倒是误打误撞用对了姿势,
只是陆今溪被翻身过去抬高之时,她好似并不舒服,低哼着向前,
腰身根本抬不起来,总是塌下去,
谢叙垂眸看向右边大掌,滑腻的触感犹在掌心,
再往下扫几行,
他或许过于粗暴了?
谢叙按了按凌厉的眉骨,心下升腾股燥意,
罢了,她那身子如此轻薄,哼唧声都时断时续,
鼻息都弱了几分,
他都生怕他稍一用力,便将人撞晕过去,
以后他便轻些,之后多停留些时候便是。
外间冷风肆虐,鹅毛大雪仍势大,已然堆积成了厚雪块。
“来人,将夫人房中的炭火烧得再旺些。”谢叙神色肃然地端坐于上位,沉声吩咐下去。
方才陆今溪将手按在他胸膛间摩挲时,冷得厉害,
她那小身子,娇气得很,一点粗糙之处都受不得。
门咯吱一声开了,谢叙抬了锋锐视线,方才他走了神,
竟是未听到脚步声。
红珠捧着手中物件,陡然间对上主子的冷戾视线,骤然就慌了神,
手心出汗:“将军,奴婢……。”
谢叙冷然地收了视线:“夫人屋中的丫鬟?”
将军声线平稳,无有怪罪之意,红珠提着的心安了几分,恭顺点头:“将军,奴婢是喜嬷嬷安排在夫人屋中的丫鬟。”
谢叙锋利的眉眼难得软下几分:“夫人吩咐你过来的?”
红珠诚实地摇头。
“手中是何物?”
红珠被陡然冷沉的声线惊了一瞬,她是喜嬷嬷新买来的丫鬟,从小没见过多少贵人。
今日头一次见如此权倾朝野的人物,心下自然地升腾畏惧,
想到方才喜嬷嬷的说辞,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有几分害臊,只得垂首恭敬地献上手中物件:“将军,请您过目。”
谢叙多少都察觉到这又是喜嬷嬷的手笔。
“掀开。”
主子的命令不敢不从,红珠顶着那道锐利的视线,手脚利落地掀开上面盖着的喜色布料。
甫一入眼,红珠闹了个红脸。
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玉质物件呈放在其间。
红珠低头不敢再看下去,到底是她所见的世面甚少,她根本无法想象夫人那般小巧的人儿该如何承受这些。
红珠咬牙,硬着头皮背出喜嬷嬷方才的交代:“将军,喜嬷嬷方才说若是将军不愿留长时间,便可用上这些,这也不妨事。”
红珠未曾弄明白其间缘故,但喜嬷嬷是过来人,所见所闻颇多。
血气方刚的男子怎耐得住在玉软花柔中不动作,
这般于男子而言,有伤身体,
喜嬷嬷也是怕小殿下忍伤了身子,才又想出这么个法子。
“荒唐!”谢叙指骨抵额,思及是喜嬷嬷所为,便忍了几分怒气。
但余下的几分怒意已经够让红珠惧怕了。
红珠几乎是刹那间便白了脸,惊骇地跪下,高举双手。
谢叙甫一低头,便是不堪入目之景,
不耐烦地摁了摁眉骨,颇感头疼,喜嬷嬷总是操心过了头,
“处理掉。”
谢叙大掌一扬,神色满是不耐。
红珠颤着手,得此令如蒙大赦,指尖颤着盖上绸布便立刻紧张地退了出去。
出门间,冷风拂过,吹起绸布一角,景武正从外间赶来,恰好撞见了这个场景。
红珠见有人撞见了她,忙低头掩饰,尴尬地紧紧捂住绸布,加快步子踩着厚雪离开,
深浅脚印复又被大雪覆盖。
景武垂首,轻咳几声,方才正了神色,踏入门槛回禀朝堂之事。
等景武回禀完,才后知后觉将军今日有几分不上心。
景武大胆地抬起头,虽然他还尚未成亲,但方才那些物件,他还是认得的,
无非是助兴之物。
景武皱了眉,他家将军身子健壮,便是徒手对上猛兽,诸如虎狼,也绰绰有余,
他以为将军是用不上这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