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杯喝水的间隙不忘瞪他一眼,他竟以为她在耍小性子,嘴角不经意染上笑意:“下次我叫阿姨把肉块切小点,这样你就不会噎到了,乖。”
厨房阿姨:谢你。
江二叔和江母瞬间感觉室内降了好几度。
以前这小子就冷面铁心,吃饭就是自顾自地吃,一个字都不可能从他嘴里蹦出来。哪里见过他又是给妻子夹菜,又是给她卷饼蘸酱,然后左一句右一句“好不好吃”“喜不喜欢”……
撞破头,住院几天,就能换个脑子?
袁徽宁也很难受,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吃饭,这碗里硬是被他塞得满满的,碍于他的父母在场,她也不好落他面子,只好埋头苦吃。
何况,他们本来就打算让他回到江家休养,他倒好,又将她的保姆工作时间延长。
而她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拒绝。
回到市区的房子,袁徽宁就将行李箱拉到客厅打开,把里面的衣服全部拿出来重新洗一遍。
迎面就碰上一脸阴郁的江琛。
她没有得罪他吧?
他主动抱过她手里的衣服,幽幽地问:“为什么我的东西全在次卧?”
就为了这个啊!
“结婚以后我们都是分房睡的,你坚持睡次卧,让我睡主卧,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等一下帮你把衣服什么的都搬回去,反正那边我早就清理干净……”
他抓住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心生不满:“为什么要分房睡,我们不是夫妻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两个结婚只是完成任务——”
“我们是合法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江琛说完便抿紧薄唇,抱着衣服撒气般丢进阳台的洗衣机。
接下来大半天时间,他都没跟她说话,把自己关在次卧里,一直没出来。
接近傍晚六点,袁徽宁在玄关穿鞋,准备出门买晚餐,她不想点外卖,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气。
刚起身,身后低沉的嗓音响起:“去哪里?”
江琛穿着一套真丝灰色长袖睡衣,衬出一身矜贵气息,看他睡眼迷蒙的样子,估计是被她的动静吵醒了。
听他这语气更抓奸似的,她不禁皱眉:“出去给你买晚餐。”
“你等我两分钟。”他转身回去。
用不了两分钟,他就换上一套休闲服出来,穿好鞋后就拉起她的手:“我们一起走。”
走进电梯,她盯着上面不断下降的数字,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江琛,我只是照顾你一段时间,等你恢复记忆,我们就该各走各路了。”
她的手被握得更紧了。
两人走出电梯,他语气里暗含不爽:“宁宁,你为什么总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不是你爱不爱听的问题,这本来就是事实。”
她继续争辩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他牵着走:“你带我去哪里,不是这个方向。”
他没有回头看她:“找一个能让你听话的地方。”
最后,他带她走到一片绿化带,躲进一个无人的角落,高楼和大树都掩住黄昏的余晖,下一秒,江琛将她抵在一片光洁的墙上,双手抵在她两侧,低头将她的嘴唇狠狠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