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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我兄弟,有趣的灵魂和佩奇的皮囊,她们不追求,绝对没眼光。”
    谢忱抱臂懒洋洋地躺在摇晃的长椅上,大蒲扇挡在脸上,谢小二忍不住哼唧两声转过去头。
    苏寅琛:“………”怎么感觉他在骂我。
    “等着老子改造完碾压你吧!”苏寅琛留下这句狠话就跑回来绿缇巷。
    *
    不久,绿缇巷,四方院,大槐树下。
    谢小二不停地对着垂头丧气苏寅琛叫唤着,似乎有些警惕。
    回来后的谢忱看见了这一幕,不禁骂了一句:“你谁啊?苏寅琛?”
    苏寅琛把手里的东西扣篮似的扔进了垃圾桶里,连带着转了一百八十度,足见他此刻有多他妈气愤了。
    谢忱凑近看了看,差点憋笑憋出内伤:“好大两片香肠。”
    谢小二扒拉着苏寅琛的白背心,似乎也被这两片香肠吸引了。
    苏寅琛不耐烦地把谢小二推开,声音都有些不利索,好像是因为两片嘴唇没有办法合上:“老子这不是香肠,不能吃!这他妈的什么丰唇器,不是说性感厚唇吗?这他妈是什么?”
    他小心地对着手里的镜子,仔细端详着,越看越难受,哭丧着脸,简直要哭出来了。
    “忱哥,帮我。”
    见谢忱转身就走,苏寅琛直接大呼“义父”。
    “………”谢忱强忍住笑意,转身抱臂,退后一步靠在大槐树上,说,“叫义父也没用,我顶多帮你拉着谢小二,别让它咬你。”
    苏寅琛绝望了:“那我怎么办?”
    “啧啧,等自己恢复吧。”谢忱抬脚抵着身后的大树,敞在外面的手臂清瘦白皙,散布着脉络清晰的青色血管,手指上套了一串钥匙,不停转着。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苏寅琛活动了一下身体,望着四方院后的高山,不禁感慨这景致,真是白港市独一份的静谧,山清水秀来形容都是肤浅。
    还没看一会儿,谢忱就已经收拾了东西,侧着头对他扬了扬下巴,说:“走,哥带你做生意去。”
    苏寅琛疑惑道:“你爹不是不让这儿的人买你的瓜吗?”
    “对啊,不过,”谢忱似乎想到什么,弯唇笑了下,似是有感而发地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苏寅琛看着一整辆车棚的西瓜,看起来感觉还不错,扬了一下眉,问:“请吃瓜不?”
    谢忱:“………给你打折。”
    苏寅琛:“念‘折’。”
    “我说腿给你打折。”
    苏寅琛:“………”
    和谢老爷子怼人的时候如出一辙。
    *
    盛夏骄阳似火,远山绿茵如水,阳光透过交叠错位的叶子,撒下圈圈点点金光。
    风一吹,树一晃,斑驳的影子也随之摆弄,像是暖色调的霓虹灯。
    弯月镇依旧是老式的住房,家家户户都有着一个四方院子,里面通常种着一棵树,年岁悠久。
    中心市区发展迅速,早已经车水马龙。
    偏生在这个繁华的年代,弯月镇的建筑鲜有的保留着古朴的年代感,架在横贯镇中央的木桥,浅水滩累放的一块块垫脚的大石头,青石板砖铺就的台阶。
    几家小卖铺开着张,门口还贴着几张昏黄的大报纸。
    租好小旅馆后,班上的同学零零散散的结伴去游玩。
    林听刚好趁着空闲时间去还钱,云旎挽着她的胳膊说是要一起去。
    云旎和班级其他同学的关系曾经并不太好,大多是因为她的一些桃色绯闻和家庭。
    严重的时候,就连林听都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云旎一人。
    而那个时候,林听和云旎不过只是普通朋友,或许比普通朋友的关系再好那么一点,但也仅此而已。
    那段时间云旎去医院检查,确诊中度抑郁和轻度焦虑。
    林听看到报告单时,并不太相信一个表面如此耀眼骄傲的人会抑郁,但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对话,还是会感到脊背发凉。
    因为林听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她没有进入任何一个小团体。
    更重要的是,她为人耿直温柔,从不与人闹矛盾。
    倘若林听真的对一个人做了不好的评价,那么总会有人说:“天呐,连林听都不喜欢他呢,那他人品要糟糕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对云旎来说,林听是当时为数不多的她可以说话倾心的人。
    记得最严重的一段时间,某天下午,云旎披散着头发,略显凌乱,面容憔悴,她趴在栏杆上,明明有阳光落在她身上,但林听却只看到了阴暗。
    “林听,你知道我刚才上课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云旎自嘲似的笑了笑。
    林听没有答话,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忽的,云旎起身抬眼看她,目光认真,一字一句道:“我刚才拿着一把小刀,真的有那么一瞬,我在想,割腕是什么感觉。”
    林听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她那双漂亮却疲惫的眼睛,顿了顿,只说了一句:“凭什么她们的猜忌与谣言,买单的人是你?”
    她从来不会因为他人的恶意而让自己受到伤害,更不会以伤害自己为代价获得解脱。
    云旎愣了愣,她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云旎,你的未来不该止于此。”
    林听的话像是一剂定心针,又像是一根缰绳,把悬崖处迷茫即将坠落的脱群之马,硬生生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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