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费宇一愣,然后急忙道:我们沿路往回走,走着走着,路突然就没了,前面是大山和森林,翻不过去,而且还有迷雾。
好。向云又转头,然后是去农田边的一组,那就麻烦张明皓先生说一下吧。
西装男张明皓装了张斯文脸,说的有条理:
农田那边只有几间放杂物的屋子,我们去看了,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田里是小麦,看样子是真的,不过我们也不敢乱动,打算回来和大家商量商量。
报告完毕,他故作关心道:向同学,你没事吧?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了?
谢谢关心,我没事。向云果断道。
他看向同组的四个乘客,几人面色各异,几位,你们刚才在哪块探索?
和他们一起的四个男人,分别是王好、袁经宝、庞兴富、马乐。
王好是刚开始骂骂咧咧,吵着要回去的暴躁老哥,在向云看来,他的躁动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慌,也就是纸老虎。
袁经宝是后来到村庄和他们搭话的男人,贼头鼠脑,不像是个正经人。
庞兴富是个老大爷,看不出具体岁数,但少说有五十岁了。
马乐是个穿高中校服的男学生,和费宇一个学校,还和他住在一间屋子。
向云的家庭情况较为复杂,从小锻炼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能快速根据穿着特点,在多人场合记住众多人名。
估计在他问话这会儿,李星鹤还在想这群人的名字吧。
四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由王好出面解释:我们在村边找了找,后来没看到你们,以为你俩回去了,就一起回来了
李星鹤语气不善:我们就在村里,怎么可能
话说一半,向云打断。
我知道了,那就汇报一下我们看到的吧。村庄里有村民,但他们只会重复特定的话语,且不会动弹。他们不会阻止我们行动,但会在我们闯入房屋时出现,并且阻止。
总的来说,我们比较安全。
大家似乎放松了不少。
他们相互打量,又仰起脑袋,对一片漆黑的天空惴惴不安。
轻微咀嚼声传来,众人看去,就见那几个染发的混混站在桌边,拿起味道酸爽的泡椒凤爪吮吸。
院子边角的两张圆桌上,不知何时出现十多盘食物,色泽诱人,香味四溢。
别说,被抛在荒村大半天,乘客都饿了。一看食物这么丰盛,还有人先试了毒,所有人都迫不及待。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吧,小混混们狼吞虎咽吃完,开始用手指抠牙缝里的肉丝了,乘客们才一点一点挪到桌边。
向云看向李星鹤,李星鹤看向手表。
正常的。他回答。
上面显示七点三十九分。
有时间错乱的前例,两人只能以手表为准现在天黑了,没有月亮,看不出天空变化。万一吃个饭的功夫,突然就跑到十二点呢?
村长家的院里灯火通明,走廊上挂满大红灯笼,祠堂更是点满喜庆的红蜡烛。
你吃吗?李星鹤问。
他问完,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叫了。
向云却在观察桌边。
人们早过去了,倒是费宇,在桌边转了一圈,又找上他俩。
那、那个。星鹤哥,向云哥,桌子上有名字每个人的位置都定了。
行啊费宇,观察挺仔细。李星鹤夸道,这又让费宇不好意思的红脸。
也没有大家都看到了。
二人随他落座,并且第一次看到放在餐盘边的红纸。
那字迹歪歪扭扭,实在算不上好看。向云捏住红纸一角,一眼瞥去,看到和自己同桌的天殊雪等人。
留在大院五个人都在这张桌子,另外还有他和李星鹤,高中生费宇和张颂颂,一直抱着坏手机的宋嫣雨,小夫妻于峰和于秀。
一桌十二个,两桌就是二十四个。
隔壁桌空了个空位,那是孙丽娟丈夫的位置。
不过,她丈夫挑衅小黄旗被杀了,尸体还在院子外,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敢去动。
这不,大概是看到桌上红纸的名字,孙丽娟又捂脸低低抽泣。
她身边有个素面朝天的妇女,叫王素惠,见她如此伤心,心疼的递上纸巾,轻拍后背安慰。
李星鹤就凑到向云耳边,悄悄道:老云,那男的看起来对大妈也不是很好吧,眼睛鼻子全肿了。
向云垂眸,似乎在看碗筷,又似乎什么都不在看。
他道:未知全貌,不做评论。
切,不聊就不聊。李星鹤又转着眼珠来回环视,见到桌对面的天殊雪,来了兴致道,你们在院里如何?有什么发现吗?
丰大潘没啥心眼,大大咧咧道:你们要不做个自己的纸人再吃吧,我们都做了,好歹心里踏实点。
李星鹤:?
陆苏然抢先一步,往下说道:其他桌子都有纸人,而且还有名字,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我们也需要以纸人的形态上桌?要是不做纸人,我们会不会变成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