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悠悠地在家里看电视,穿着一条长到脚底的睡裙缩在懒人沙发里,时不时嘬一口布丁奶茶,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胡乱啃着果盘里的葡萄和车厘子。
相信是个人就会疑惑,为啥她掉马了一开始那么慌张,可现在却像个没事人?
裴菲菲也不是没想过要怎么应对宋蕴生,奈何等了一会没见他回消息,本来还想着如果他回复要来见她,她就立马溜号的。
既然宋蕴生没回,那就说明他压根不在乎她的信息嘛,或者肯定是他很忙根本没看到信息嘛。
反正横着竖着,她也只是宋蕴生一个古早的前女友,只是没死而已,讲个歪理,活化石和化石有啥区别?
都老得掉牙,没什么正常人关注的。
说不定宋蕴生早早就又交上新女友,走上人生巅峰了!毕竟人家长那么帅,又学业有成。
叮咚———!
正嚼着Q弹的布丁,裴菲菲听到门铃声,以为是老太太回来了,一个筋斗云过去开了门,并嘴里念念有词:“恭迎天山童姥驾到!泼猴已等待多时!”
谁承想,门外的不是精神矍铄的天山童姥,而是一不曾认识的高大身影。
楼道的灯光不是很亮,却足以看见来人:金色头发闪耀着光辉,漂亮精致的五官和脸蛋,西装革履,肩宽腰窄还大长腿,帅的叫那美猴王裴菲菲流口水,并在地上阴暗爬行。
可等她定睛一看,这熟悉的蓝瞳,熟悉的M唇,熟悉的俄罗斯风情———
草草草草草!!!!!
这不就是黄毛版的宋蕴生吗我草!
美猴王顿时乱了阵脚,手忙脚乱地寻找着门把手,意欲迅速关上门,可无奈这男人的高大身躯已经大半进入了房中,眼神稳稳地锁定了她。
“是你请我进,还是我自己进?”
“宝宝?”
“谁谁谁是你宝宝!我不是你宝宝!你搞错了!我真不认识你!”泼猴将头埋在地底。
“不认识啊?”宋蕴生进了房,慢条斯理的关上门,贪婪地看着她的身体与脸颊,像饿久了的狼,几乎就要扑上去咬住猎物的喉管。
“那为什么看到我这么慌张呢?”
“我我我没有慌好不好?”明明慌的不行,裴菲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口不择言,“宋蕴生你别欺负我行不行!”
“不是说不认识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带了点怒气,大手一捞,把裴菲菲按进怀里,随即抱得紧紧的,往客厅的餐桌走。
“不行。”
“你放开我!放开!”裴菲菲被男人的手按的死死的,头在他肩膀上蹭个不停,想溜走。
男人在餐桌旁站定,猝不及防松开了她,把她放在桌子上,“都说叫你放开———”裴菲菲来不及说完话,就被他温热的唇堵得严严实实。
高挺的鼻子老是刮蹭着她软软的腮肉,裴菲菲有些耐不住痒,想骂他,可刚刚要张开的嘴一有缝隙,又被男人的唇舌占领。
骚男!混蛋!色狼!
她越用手打他,他亲得越狠,直到裴菲菲感觉附近的空气快要消失殆尽,男人才松开她,转而攻占她的脖颈。
裴菲菲撵不过他,被狗男人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咬着,手也不老实地往她身上乱摸。
怎么力气这么大,他妈的,烦死了!
狗东西似乎很高兴,喘气声又大,还克制着频率,那呼吸都快打在她胸上了。
“你要亲可以,”裴菲菲深知跟疯狗谈条件是没有用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别抱那么紧好不好?你的西服面料好硬,硌到我了欸!”
其实稍微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衣服的面料再硬再厚,摸上去都是柔软的,那硬的能硌到裴菲菲的,只能是……
“不是西服……”宋蕴生埋在她的胸前,喃喃道,“宝宝,好爱你。”
裴菲菲感觉男人抱得没那么紧了,刚想说话,却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有一些湿润。
不是口水的话,那就是……
眼泪吗?
“宋蕴生啊你先听我说,”裴菲菲顺着男人宽大的背脊往上,轻轻撸着男人金色的头发,“我确实是陆棠遇不假,但是,我现在是二十四岁的我了哦。我现在,叫裴菲菲。”
“来自于你最喜欢的那位裴多菲吗?”
“你竟然知道啊。”裴菲菲把玩着他的头发,“怎么突然染了头金毛?”
“是临时染发剂,”宋蕴生抬头望向她,“你喜欢的金色,之前是因为高中没能染,后来是因为你不要我了,我也没有了染的欲望。”
“今天染,是因为临时收到你的消息,可是又想快点见到你,只好用临时染发剂。”
裴菲菲看着那双闪着光的蓝色眸子,心里咚咚跳的响,捧着男人的脸,慢慢地把嘴唇贴上去。
似是道歉,但对宋蕴生来说,更像奖励。
又或者说,是他生存的刚需,是疯狗的肉。
她亲了一会,便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有点呜咽,“可是我……现在不是陆棠遇了。”
“你知道吗?我现在和以前的陆棠遇不一样,我没有很多以前的记忆和情感了,我不知道,不一样的记忆,是不是会造就不一样的人。”
“你真正爱着的,是陆棠遇,还是我们以前的记忆呢?”
裴菲菲几乎不敢看,怕他不回答,更怕他给出答案。
\裴多菲:匈牙利诗人,代表作《自由诗》。
\作者有话说:今天大爆更!请各位富婆多多收藏投珠珠!争取尽快让宋狗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