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宴庭还在翻阅书卷,找到最近在思索的问题一番论证,用手推开黏得不行的秦巷,语气清淡:“下午你再去玩会儿,8点前回来,我要去写点东西,晚上有时间,陪你一起用饭。”
秦巷抽走辛宴庭手里的书,随手丢在一边,将辛宴庭翻过来,从正面抱住他,身上太凉了,他使劲找辛宴庭取暖。
“不玩了,陪你一起看书。”
秦巷说的看书恐怕不是单纯看书。
辛宴庭吃过这方面的亏,遂以果断拒绝了秦巷的提议,用手摸了摸秦巷脑袋,说话总是柔声和气:“穿件衣服去,要是累,就先午休会儿,昨晚不是没睡好?”
秦巷闻着辛宴庭身上的香气,用力吸了一口,将辛宴庭迅速推开,恢复正常。
“不睡了,”秦巷洒脱笑开,“还是到山里遛狗去得了,不闹你了,傍晚我早点回来,陪你吃饭。”
“衣服穿好。”
“知道啦。”
傍晚5点半秦巷就回来了,就跟打猎回来一样,在门口抖了身上多余的积雪,摘了绒帽,他拎着只可爱的小狗崽进屋。
“庭哥,庭哥,快来看。”
辛宴庭在二楼书房喝咖啡休息,戴着耳机,听黎容向他汇报下季度财务收支。
秦巷便将狗子丢在地上,迅速回屋换了衣服,也不用敲门,就推开了辛宴庭的办公区房门。
谁家小两口出来玩还跟社畜似的,干不完的活,开不完的会,还要抽空写点研究心得,谁有他庭哥这么能干。怪不得他赚钱。
秦巷靠在门边,双手抱胸,歪着头看辛宴庭。
辛宴庭转过身来,继续听黎容详细汇报。
两人视线对上,秦巷利索一拍手,决定还是不打扰他了:“忙完下来吃饭。”
说完这话,秦巷离开了书房。
要说,秦巷和辛宴庭结婚这么多年了,两人感情也该进入平淡期,秦巷忙,辛总更忙,可只要闲下来,但凡秦巷有假,辛总总能抽出时间陪他。
婚后第四年开始,辛总就已经周到的像个贤妻,里里外外一把手,无论是家里还是秦巷爸妈,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基本不需要秦巷操心,所以这么多年了,秦巷仍然被照顾的很好,众人都看不出他年纪,还以为他才30出头。
果然人不操心就是年轻。
秦巷和辛宴庭在爱丁堡的庄园养了三条狗,在伦敦养了2条,在泽西岛养了5条,连辛宴庭这么爱狗的人都说秦巷疯的很,秦巷高兴,他就想养,这不,又捡回一条小狗崽。
辛宴庭忙完下楼,餐厅里等着开饭,外面大雪天,也不好外出,他还是在浴室找到了秦巷,秦巷精力旺盛,给一只阿拉斯加幼犬洗澡,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辛宴庭发笑。
“巷儿,来吃饭。”
“来了。”
吃过饭后,秦巷便当真陪着辛宴庭在书房看书,辛宴庭最近在研究点无聊的事,状态却很投入,他翻着电脑屏幕资料,屋里只听得见钢笔字沙沙的声响,辛宴庭循声一看,秦巷在对面书桌边埋头书写着什么,神情认真。
他这个样子便少见了,精力永远旺盛的秦巷除了在实验室这般认真外,凡是度假休息,他基本都在外面浪,非浪到辛宴庭催他才能回家。
辛宴庭说话:“巷儿,明天早上7点的航班,能起来不?”
“能。”秦巷头也不抬,“你安排就行,都听你的。”
辛宴庭又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资料,心思恍了两下,又继续看向秦巷。
他的巷儿这些年确实被他养的挺好,这个年纪了,体力也好的不行,比前几年还要旺盛,辛宴庭时常觉得他需要克制,可秦巷不能被克制,否则火气难出,磨辛宴庭的时间就更多,有时候基本上需要一整晚。
想到这,辛宴庭又唤:“巷子,过来。”
秦巷抬起头,便把手里的笔停下了,马上来到辛宴庭身边,坐在辛宴庭书桌上,揉着辛宴庭后脖颈,和他一起看电脑上资料。
“又想跟我探讨什么,我就说这玩意别瞎研究,你得去学术会上找那些专业的老头陪你唠,”说是这样说,秦巷已经摆正了态度,“好吧,开始吧,今天是什么命题?”
秦巷看着电脑屏幕猜测:“论文化与人文故土的虚幻现实之辨?”
辛宴庭发笑,关了电脑屏幕,站起身,拿手点了点秦巷脑袋:“上楼,泡澡去,我伺候你洗澡。”
秦巷眼睛大亮,反应过来后,低呼一声。
“老婆!”
*
两人回到秦巷爸妈家是晚上9点多,车开进小区,辛宴庭捏着apple pencil在平板上推滑,戴着耳机和那头的执行副总裁聊着商务讯息,车行进的缓慢,许是一直一个姿势有些脊背劳累,辛宴庭抬头往车窗外瞥了一眼。
疲劳没有缓解,辛宴庭倒是精神了,随便说了两句德语,辛宴庭挂断了电话,按开车窗门,看清不远处身穿单薄长裙的妇人。
是秦妈。
早早的,知道俩孩子要回来,毓远淑在门口等候了多时,翘首盼着,让她盼到了,看见车辆还有些不确定,等看到车牌号后,毓远淑松开环抱的手臂,笑眯眯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