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招惹杀生丸的下场,水里不停扑腾四肢喊help的坂田银时有话要说。
将自己幼崽一脚踹下水的杀生丸面不改色,坐到树荫下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水的高度不深,可坂田银时是个货真价实的旱鸭子,几番尝试都站不稳脚,狗刨式的慌乱扒拉水,水面不断飘出一长串的气泡泡。
银时的落水过于意外,邪见愣了一会儿,赶忙扔下人头杖前去营救他家不会游泳的少爷。
要说银时不会游泳,邪见没多惊讶,猫怕水,妖之常情。
铃正好在水里,两个人协力,总算把快翻白眼的银时拉出了水流。
坂田银时湿漉漉的平躺在岸边,胸腔起伏,喝饱的嘴不停往外吐水,最后干脆吐出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银时少爷,你是想下水给铃抓鱼吗?但也不要勉强自己,你看刚才要不是有我和铃,你差点就有危险。”
原先虚弱状的坂田银时猛的升起一股强大的气,撑着他瞪大无精打采的死鱼眼。
“???”
这人哪只眼看到他是主观意愿的下水了?!
铃握住坂田银时的手,“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不过银时的这份心意,我收到了,谢谢。”
坂田银时顿时一口气不知该上还是该下,尴尬的卡在喉咙口,以致面色僵硬,唯有指尖颤抖的指向罪魁祸首。
邪见秒懂,说道:“杀生丸大人一定也在关心银时少爷你。”
“………”
手指卸力,坂田银时安详的闭上了眼,笑容平和而慈祥。
脱下湿掉的和服,坂田银时换了件干衣服,在火堆前一边烤火,一边腹诽心谤。
铃往掌心哈了口气,又附上银时的手,重复了几次相同的动作,问道:“现在还冷吗?”
坂田银时藏在卷毛里的猫耳朵红了,铃刚刚问他冷不冷,他下意识的说了句心冷,铃就误解了他的意思。
“还、还好。”坂田银时难为情地说。
“喝点暖和的鱼汤。”鱼汤的做法邪见是师承银时,奶白色的汤汁飘散鲜味,银时接过邪见给的小碗一口一口喝干净。
自认遭受了严重的心灵创伤,坂田银时心安理得的当起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病人。
银时从小到大的形象大都早熟,鲜少会流露脆弱的一面,不管是真是假,铃和邪见各种嘘寒问暖。
“银时少爷,现摘的果子,一定甜。”
坂田银时享受着铃的摸头撸猫,又吃上邪见找来的水果,一脸惬意的晒太阳,偶尔看杀生丸的眼神充满挑衅,便宜爹让他吃了一个哑巴亏,他就霸占他老婆。
哼,现在跟他道歉还来得及。
邪见的目光在银时和杀生丸身上来回打转,感受到无形的低气压,头顶落下黑线,心中默念:又来了。
铃抚摸银时毛茸茸的脑袋,“今天银时想听什么歌?”
坂田银时悄悄望向杀生丸,深怕人听不见似的嚷嚷:“随便,都可以。”
铃哼着歌,或许是太过安逸,坂田银时昏昏欲睡起来,须臾间陷入沉睡。
坂田银时的装病之旅让一头闯入地盘的野猪打断,野猪有攻击性,眼神凶狠,虎视眈眈的盯着一家四口。
自寻死路的生物,杀生丸不会留情,皱着眉伸出爪子。
盼望的荤腥好不容易送上门,见状,馋涎欲滴的坂田银时赶紧阻止杀生丸,死在杀生丸毒爪下可没办法做烤猪了。
坂田银时哪还有病人的样子,撸起袖子跃跃欲试。宰杀野猪的场面略微血腥,另外找了地方解决,猪肉经过放血清洗,尽可能减少了肉腥,考虑到铃的口味,大部分内脏埋进了土里,免得引来更多的野兽。
扛着五花大绑的猪肉折回来,坂田银时朝杀生丸摊开手。
杀生丸不明所以,主仆心灵相通的邪见贴心凑过来翻译,“杀生丸大人,银时少爷是想借用你的武器。”
但如果问他银时索要武器的用意,父子俩首席翻译官的邪见就不清楚了。
久久凝视了一阵期待满满的银时,险些盯得银时发毛,但人最终还是自腰间抽出了刀,杀生丸最先给的是天生牙,这刀向来不受待见。
面对即将变成一道美食的猪尸,坂田银时毫无慈悲,天生牙自然起不了作用,手脚麻利的取过武器干活,砍肉的砍肉,穿肉的穿肉。
洞爷湖串了大腿肉置于火架翻烤,杀生丸的两把刀严重丧失名刀尊严的架着大铁锅。
杀生丸:“…………”
邪见张大嘴,“银时少爷,这?!”
“干什么,在野外更是要吃点好的。”
银时的话不作假,简单腌过的肉经过朴素的火烤,意外的香。
一部分肉剁成馅,香料均匀混合,放到一旁静置。面粉添水揉捏,最后擀成皮,皮包裹馅,放入锅里一蒸。
剩下的馅坂田银时没有浪费,和几个蔬菜丁熬制做成肉酱,配饭或者做饼都绝佳。
铃蘸了一点肉酱,眼睛当即亮起,“好吃。”
“邪见也要尝尝。”
坂田银时劝道:“米饭还在锅里和饺子一起蒸呢,光吃酱会咸的。”
铃蹲下身抱住膝盖,邪见扶住人头杖,一大一小眼巴巴专注着土灶里的小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