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针?
他低头看向自己那个玩意儿,脸瞬间涨得通红。
白榆继续嘲讽道:“都说那里是男人炫耀的资本,可你看看你,就是绣花针都比你好一些,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小还那么自信的?我要是你,都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哪里还好意思出来炫耀。”
猥琐男:“………………”
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被气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气得浑身哆嗦,又气又羞愤,同时心里产生了一丝不自信。
他那里真的……很小吗?
林向雪本来被吓得脸色苍白六神无主,这会儿听到白榆的话,也愣住了。
白榆朝她看了一眼,低声道:“去叫公安。”
好在林向雪怕归怕,却不是完全没用的人,她压下心里的害怕,骑上自行车就冲出巷子去。
猥琐男看林向雪要走,心知不好,撒腿就想跑人。
白榆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扔过去,她的准头很好,石头正中猥琐男有伤的小腿。
猥琐男摔倒在地上,抱着受伤的小腿哀嚎了起来。
很快公安过来了。
三人一起被带回了公安局。
白榆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公安同志安抚保证道:“两位女同志请放心,像这种耍流氓的行为,我们公安肯定会严惩!”
这年代对流氓罪的刑罚很严重,像这个猥琐男这样当众展示自己玩意儿的行为,只怕他后半辈子都要在农场过了。
不过白榆一点也不同情对方,而且还准备给与对方最后沉重的一击。
江霖正好过来公安局办点事情,准备走的时候似乎听到白榆的声音,于是抬腿走了过来。
当他走到门口时,就看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背对着他,声音脆生生道:“公安同志,像这种带着一根三厘米生锈黑别针就到处吓人的臭流氓,请你们一定不能放过他!”
江霖:“……”
公安同志:“……”
三厘米生锈黑别针,咳咳,这女同志的描述还挺特别的。
白榆感觉到身后似乎有道很特别的目光,于是下意识扭头看去。
而后对上江霖意味深长的眼睛。
白榆:“…………”
第8章 鸡蛋糕
白榆真是尴尬到脚趾抠地。
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霖,更没想到江霖会听到她说的那些话。
她就牙尖嘴利了两次,没想两次都被江霖给撞上。
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黑别针”的话,她就想挖!个!洞!埋!了!自己!!!
江霖只在最初惊讶了下,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榆摸了摸鼻子:“遇到了个流氓。”
话音落地,江霖冷凝的目光扫过被压在一张椅子上的猥琐男。
猥琐男浑身一哆嗦,莫名感觉到一股威压和窒息感迎面扑来,差点没吓尿了。
刚才公安同志说一定要严惩他时,他压根不害怕,因为他家在公安系统有人,而且还是位置不低的大人物,而他家对那个大人物有恩,只要他奶奶开口,他最终肯定会被放出来。
只是眼前这男人一出现,他突然嗅到了危险的信息。
果然,下一刻就听他对那个长相娇艳却说话很刻薄的女人道:“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白榆顿了下,点头:“好。”
刚才公安同志说要严惩猥琐男时,对方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似乎是有恃无恐,所以她才会跟公安同志强调多了一句,只是她说了未必有用。
不过现在有了江霖这话,猥琐男肯定逃不了制裁。
直到走出公安局一段路程,林向雪还是一副不在状况的模样。
白榆不由担心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开点宁神丸之类的?”
“不用不用,哪有那么夸张。”
林向雪这才回过神来,她当时是真的很害怕,只是在看到白榆那么勇敢后,她仿佛被喂了一颗定心丸。
就像白榆说的,不就是一根比绣花针还小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害怕的。
白榆看她精神还算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林向雪话题一转,突然道:“白榆,刚才那位高大帅气又气场十足的男同志就是你的未婚夫吗?”
白榆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江霖,脸一热道:“你别乱说,他不是我的未婚夫。”
林向雪露出惊讶的神色:“不是吗?我看他好像很关心你啊,还有他刚才说,‘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的样子,简直太有男人味,太有安全感了!”
白榆看向林向雪兴奋得脸红红的模样,心一凛。
只是下一刻就见林向雪又自顾摇了摇头:“不过跟这种男人在一起生活压力肯定很大,长得太好看,很多女人都没他长得好看,而且不笑的模样总让人担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听到这话,白榆狠狠点了点头。
她从小就很怕江霖,而且江家那么多兄弟姐妹,就没有不怕江霖的。
最后一缕晚霞被黑夜吞没,天空出现几颗星星。
两人推着自行车走到十字路口,两人的家方向不一样,要在这里分道扬镳。
林向雪:“对不起白榆,我刚才太没用了,遇到危险只会尖叫。”
她还被吓得想哭。
跟白榆比起来,她真是太没用了。
白榆看着她,认真道:“错的不是你,你不需要道歉,而且后面不是你帮忙把公安同志叫来,就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把猥琐男拿下。”
她用一辈子的时间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用被人的错误责怪自己。
否则只会让自己活得很累。
对上白榆温暖的眼眸,林向雪鼻子突然酸酸的:“白榆,你真是太好了!”
之前她想跟白榆做朋友,是因为她做的东西很好吃,可现在,是因为她的温柔,她的善解人意。
她要跟白榆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
回到家。
一进门,白榆就看到了两张让人膈应的脸——娄秀英和江凯。
娄秀英其实并不是江霖和江凯的亲妈,而是他们的后妈。
他们的父亲江启邦和他们的母亲罗女士当年属于政治联姻,罗女士在生江凯时难产了,最终没能抢救过来。
那时候江启邦才二十七岁,正处于事业的拼搏时期,根本无暇照顾三岁的江霖和才刚出生的江凯,为了两个孩子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于是他在家人和组织的说合下,很快就和在中学教书的娄秀英结为了夫妻。
罗家怕外孙被后妈欺负,在江霖上学之前把人接到罗家去照顾,江霖早慧,年纪小小就懂得很多事情,因此娄秀英花费了很多时间,并没能把江霖笼络过去,江霖从小到大也只愿意叫她阿姨。
可江凯对亲生母亲没任何印象,而娄秀英为了照顾他不仅流掉了一个男孩,而且就算后来有了江又涵这个亲生女儿,她还是最疼爱江凯。
因此对江凯来说,娄秀英不是亲妈,却胜似亲妈。
听到动静,娄秀英和江凯两人相继扭过头看来。
不同的是,前者迅速做出一脸欢喜的表情,后者则是脸沉如水。
“榆榆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快过来阿姨这里。”
娄秀英跟平常一样,一看到她就露出亲切的笑容,仿佛真的很喜欢她一样。
其实这人最会做表面功夫,也最面慈心苦。
白榆想着要和江凯解除婚约,所以也懒得做表面功夫,连个笑容都欠奉,换了鞋子后直接走了进来。
桌子上放着水果、水果罐头和麦乳精等东西,想来应该是江凯带过来的赔罪礼物。
这些东西白榆没放在眼里。
她现在手上有一千多元,想买多少水果和麦乳精都可以。
她比较好奇的是江凯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两个鞋底印。
而那鞋底印仔细一看,大小好像跟她奶奶的老布鞋一样。
白榆朝奶奶看去。
白老太一下子就明白孙女的意思,哼道:“这兔崽子敢对你动手,我自然要拿鞋底扇他!”
白榆:干得漂亮!
江凯闻言,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紫,憋得跟染色铺一样精彩。
其实那天他在气头上,的确恨不得削白榆一顿,不过他肯定不会真的动手,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要不然她以后也这样嚣张,他如何振夫纲?
谁知他大哥会突然出现,还把他踹了一脚,他的鼻子磕在地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娄秀英被白榆无视,脸上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反而用责备的语气对江凯道:“还不赶紧给榆榆道歉,今天要是榆榆不原谅你的话,你就不用回家了!”
江凯这才压下心中的怒火:“白榆对不起,昨天是我做的不对,请你原谅我。”
白榆没吭声。
跟老佛爷一样坐在沙发上,斜睨着江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