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一联系,他就明白了——
他家老板哪是吃饱了撑的,他是抢人媳妇儿去了!
这可还行?!
从那之后,事情就开始一去不复返了。
就在不久前,他一向英明的老板让他去拟两份合同。
其中第一份是关于姜小姐的条件,徐洋这才知道,原来这婚还真是他老板舔来的。
第二份就是那什么婚前财产赠与。
合同中涵盖了傅氏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傅氏旗下一家做护肤保养的店面,有且不止价值几亿的新产品链。
还有傅砚舟不久前在拍卖会拍下来的一处私人岛屿。
这会儿他还觉得不够。
又巴巴的送了人一套庄园,一辆车。
短短这几天,徐洋就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恋爱脑不可怕。
有钱的恋爱脑才他妈可怕啊!
那可是婚前赠与!!!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哪怕有一天姜泠跟他离婚了,把他甩了,有新欢了。
凭着这些,只要傅氏不倒,不止姜泠,连同她整个姜氏,大几辈子都衣食无忧。
姜氏集团整个资产,都比不上那百分之五的傅氏股份。
问为什么是姜泠甩他老板?
讲笑话了,舔狗舔狗,就该认准自己的地位。
徐洋微微笑起来。
车门打开,傅砚舟迈出颀长有力的腿,准备下车。
徐洋忍不住叫住他,“那个,老板……”
“还有事?”傅砚舟脚步微顿,透着这疲倦的懒淡黑眸瞥向他。
“其实,”徐洋真诚道,“我觉得结婚吧,性别倒也不必卡得太——”
话还没说完,傅砚舟就把手中文件丢向他,似笑非笑道,“滚。干够了趁早说。”
那道清冷落拓的身影渐渐融进夜色灯火中。
徐洋摸了摸被砸的鼻子。
好赖是几年的大学同学,虽然塑料了点儿,也不至于这么无情吧。
可别把他高挺英俊的鼻梁给砸塌了。
第17章 他的珍妮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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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庄园内。
傅砚舟走进大厅。
人丁单薄、男丁劳动力旺盛的傅家一大家子人都坐的整整齐齐。
原本大家聊的轻松惬意。
他一进门,整个大厅顿时就静了下来。
六双眼睛唰唰的一水儿落在他身上。
傅砚舟面不改色的同他们打招呼。
傅皓宇用力地对他使着眼色。
被傅二爷一巴掌糊在脑瓜子上,“眼睛抽筋儿了?不想要挖了捐出去献爱心事业。”
傅皓宇:“……”
傅皓宇受伤的捂住胸口,转头看他妈,“妈!你看他!”
傅二婶伸手有些敷衍的揉了把儿子的脑袋瓜,“乖啊崽儿,别闹。”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傅砚舟身上。
傅老爷子朝他身后寻摸,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想找的人,脸肉眼可见的臭下来,“我孙媳妇呢?”
“送回去了。”傅砚舟拉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送回去他未来岳父更不让他进门了。
夏女士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送回去了啊?怎么没带幺幺回来,我还以为能见见儿媳妇呢。”
“再等等。”傅砚舟想到什么,眼底划过笑意,“她有点怕生。”
傅老爹瞥了他一眼,没吱声,将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傅砚舟眼锋散漫地扫过去,似笑非笑道,“爸,您手里那只茶杯,价值五百万。”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呢?”傅老爹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看看手机,有多少个未接。”
傅砚舟以一种“你不太有自知之明”的眼神看了他爸一眼,“不是说了,忙着陪老婆挑钻戒?”
夏女士目露赞赏。
男德是一个男人最值钱的嫁妆。
傅老爹气笑了,“你小子行。”
这位前任傅家掌权人并不像上位者那样气场凌厉,反而有种岁月磨出来的风轻云淡的温润。
傅砚舟的五官跟他有五分相似,气质却两极相反。
尤其是那双冷淡凉薄的黑眸。
性子也独的很。
夏女士时常为此而叹气,“明明家庭也挺幸福的呀,又没什么狗血伦理剧场,怎么就长成了这德行。”
思来想去得不到结果。
最后干脆把错误归结到了丈夫身上。
一定是因为他让儿子掌权太早了,年纪轻轻就在尔虞我诈中迎刃有余,能可爱才怪。
为此,傅老爹跪键盘解释了三天三夜。
还老实交代了,公司其实是儿子主动揽过去的。
夏女士不信。
又让他睡了三天书房。
彼时还没沾到老婆一个衣角的傅砚舟十分同情他,“活该。”
并主动在夜晚十一点给夏女士发送了除节假日转账外的第一条消息——
【妈,您别怪我爸,他说的对,是我自愿的。】
【我不累。您早点休息,最近考试多,我处理完工作再看两个小时的书,晚安。】
几年都过去了。
父子俩一对视,就是傅老爹单方面的火花。
傅砚舟面容冷淡从容的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