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脱掉了?碍事的外套。
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浑身都?是硬梆梆的肌肉。
孔祐希看着韩宗巽打?算冲过去,直接挥棍,
“老师,我来帮你!”
韩宗巽轻蔑地瞥了?孔祐希一眼,一下?子跃到了?车厢的墙壁上面,接着他面不改色从腰上抽出一把短刀,飞刀一甩,后脚猛地把匕首往孔祐希的小腹一踢。
这刀速度几乎肉眼不可见,孔祐希凭着直觉连忙闪身一避。
匕首有惊无险地擦过她的腰带,深深地扎进铁皮火车的墙上!
——这到底是什么力气!?
孔祐希几乎快要抓狂。
韩宗巽的攻击却还没?有停歇,他接着飞身一跃,军刀一下?子朝着白卿宵的脖颈刺下?!
白卿宵早有预料这人从什么地方出招,哐当一声,利刃的声响回?荡开来,白卿宵一把军刀招架着韩宗巽的两刀,一下?子掀起?一股强大的气浪。
一刀被架住,韩宗巽旋即又是一脚,但是白卿宵的动作却是更快,她转身之后立刻扬手一挡,两人军刀几乎同时挥出,军刀碰撞出的火花在半空中炸开!
寒风中飞出的树枝树叶、列车中的碎屑都?在空气里面因军刀对撞的气压卷起?,像是龙卷风一样或朝墙壁或朝车顶飞射而来,让旁人根本无法靠近。
孔祐希已经后退了?很多?步,却还是不能避免被这两人的精神力伤到。
她只能挣扎出战局之外。
但在这样强力的对冲之下?,韩宗巽的身子瞬间就被一股逆流掀起?,而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刀血痕。
在他脸上的血珠往后因为强风向后飞走的瞬间,车顶有光照了?进来,抬头?一看,只见天花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她们?这节车厢的车顶已经被白卿宵这一刀给削平了?!
看着铁皮火车成了?露天火车,韩宗巽的副官瞪大了?眼睛,就连文祺也蹲在后面抱着车厢门瑟瑟发抖……
而这一次的攻击,已经让韩宗巽见了?下?风,下?一秒,白卿宵挑飞了?韩宗巽的一把刀,伸手夺过,接着就是一个飞身向前,一脚朝着韩宗巽的胸口踏了?过去,她借着这一蹬,把韩宗巽踩翻在地,两把军刀齐齐刺穿韩宗巽的手掌把他固定在地!
“中将!”韩宗巽的副官立刻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
但韩宗巽不愧是个老怪物,掌心被刺穿钉在地上也只是咬住牙齿,愣是一个闷声都?没?有叫出来。
“中将是在上面坐太久,把屁股坐烂了?,”白卿宵瞪着他,“我看也是时候该把位置挪出来给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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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军发现,到了?快要接近乌里萨斯哨岗的时候,他们?的几人的体力也明显是有些跟不上了?。
但是北军的几个人却还是根本不以为意一样地往前行走,或许是她们?北部登山本来就有着不一样的方式和速度,北军的队员似乎呼吸都?没?有紊乱,像是在走平地一样轻轻松松。
南部军看着心里面暗暗心惊,他们?当然知道?北军的人不会等他们?,但同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不能跟得上。
场外北军的教官觉得南部军的人是很难跟上了?,北军在登山这个方面,向来保持着一种和跑步一样的习惯,他们?的学生习惯在开始的时候储存体力慢慢走,到了?最?后一个阶段,就要冲刺。
不习惯这样安排的南部军学生,一定是很吃亏的。
但没?有办法,他们?也只能咬着牙跟上去。
现在,距离乌里萨斯这个哨岗只有几百米。
监控组的教官们?都?紧紧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仿佛在无言地为自己的学院呐喊助威一样死?死?地盯着屏幕。
这是最?后一场比赛,最?后一个阶段。
全场都?充满着严肃的气氛。
慢慢地,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一百米!
乌里萨斯哨岗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个时候各个队伍的人都?快要到达极限了?,但尽管看见乌里萨斯哨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快要没?有了?力气,距离终点?的距离也都?不一样,但是,就像是无形之中,有人扣下?扳机一样,所有人都?集中了?精神开始朝着哨岗奋力冲了?过去!
他们?要把这一路好?不容易储蓄起?来的力量毫不犹豫地全部耗尽!
为了?第一。
而其中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就是东部军的学生。
按理说,她们?几个人早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他们?一直在暴风雪里面行走,只在暴雪之间短暂了?休息了?一小会儿。
但是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终点?就在前方,在刚才北部军提速的那一刻,他们?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也开始提速,仿佛不甘人后一样,开始努力更快前行起?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凭着什么样的意志力坚持下?来的。
但是,似乎就是这样的意志力为她们?带来了?幸运!
正在她们?提速的一瞬间,山里刮起?了?巨大的南风!
拉刻斯山脉是南北走向,而东部军走着的山坡正是南边的山坡,也就说,此时此刻,这个南风是助他们?东部军的东风,但对于从北坡上来的南北两军来说,却是强劲的逆风!